这天仍在小寒节气里,风跟刀子似的刮脸,气温低得邪乎。傻柱待冉秋叶送到家门口,按住她说:“秋叶,外头冷,你赶紧进屋,我自己回去就行。”
冉秋叶拗不过他,只能叮嘱:“路上慢点,别冻着。”
傻柱摆摆手,裹紧棉袄骑车回南锣鼓巷。
刚踏进前院,他就听见一片喧嚣闹腾,院里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阎埠贵家里更是鸡犬不宁,阎解放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手脚乱蹬,嘴里喊着:“我不去!死也不去陕北!”
阎埠贵背着手站在一旁,脸上没半点笑意,冷笑一声:“解放,名我替你报了,户口也销了,木已成舟,去吧。”他顿了顿,语气缓了些,“逢年过节,我会把你的那份零食给你攒下。”
阎解成蹲在弟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二,哥跟你保证,以后我的零食分你一半!说话算数!”
阎解放根本不领情,反而蹬得更欢了,哭喊着在地上打滚,把棉袄都蹭脏了。
阎家几口人拉的拉、劝的劝,乱成一锅粥。
傻柱站在人群外撇撇嘴,心里清楚阎解放不愿去是明智的,可户口都销了,这事儿哪儿由得他?
他却不知道,阎埠贵当初做决定,竟是受了他先前那番话的蛊惑。
周二一早,傻柱直奔厂办找李怀德请假,想去保定一趟。
刚开口,李怀德就把脸一沉,敲着桌子质问:“傻柱,你好大的胆子!刘岚是我的人,是你能碰的吗?”
傻柱心里一惊,连忙摆手辩解:“李主任,您可别冤枉我!我跟刘岚就是同事,半点儿越界的事儿都没有,望您明察秋毫!胖子是嫉妒我没带他出去做喜宴,可带了他就带不了刘岚。”
李怀德哼了一声,话头一转:“胖子,他是我的远房亲戚。他先前拦着你,出发点是好的,怕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对他网开一面。听说你昨晚逐他出师门,我希望你收回成命!”
傻柱脸上敛了笑意,平静地回道:“主任,我们厨师届有规矩。胖子无中生有、构陷恩师、欺师灭祖,按祖训,只能逐出师门。”
“傻柱,我的话你也不听?”李怀德的声音冷了下来。
傻柱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为难的样子:“主任,祖师爷的祖训不能违啊,我要是破了例,以后在同行面前没法立足。”
李怀德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冷笑:“行,你要讲祖训。那你无故去保定的假,还有你的结婚申请,我都不批!”
傻柱立马换上委屈的神情,搓着手说:“主任,结婚申请您就行行好批了吧!我都快三十四了,光棍一个,长夜难熬啊!”
李怀德眼珠一转,突然带着几分戏谑说:“你要是熬不住,找刘岚啊!”
这话刚落,傻柱猛地冲到他办公桌前,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骂道:“李主任,刘岚是您的女人,朋友妻尚且不能欺,何况您的?您怎么能这么污蔑她!”
李怀德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直钻心,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这是傻柱第二次打他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傻柱吼道:“傻柱!老子停你的职,关你禁闭!”
傻柱梗着脖子,光棍得很:“停就停,我这就去学习班报到!”
没过多久,聂副主任就急匆匆找到李怀德:“主任,不好了!傻柱在去学习班时逢人就说,您不让他结婚还关他禁闭,好些工友都替他抱不平,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闹事!”
李怀德阴沉着脸冷笑:“闹事?通知下去,凡是敢闹事的,都给我记下来,扣当月工资!”
这一手釜底抽薪,直接挫败了傻柱想裹挟民意的心思。
无杨厂长陪伴,傻柱在学习室里确实无聊,八段锦打了一遍又一遍,也没人来放他出去。
直到下午,冉秋叶闻讯赶了来,隔着铁窗户见他气色还好,没挨打的样子,才松了口气。“雨柱,你别着急,我回去跟我爸妈说说,想想办法。”冉秋叶临走时叮嘱道。
她晚上回家把傻柱结婚受阻、还被关禁闭的事儿跟父母一说,老两口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女儿:“好事多磨,再等等看。”
半夜,禁闭学习室外静悄悄的,看守的人蜷在厚被窝睡得正香。
傻柱睁着眼没睡意,心里琢磨着那手镯空间的用处。
他忽然想起在鸽子市对付持枪管理者的事儿,当时他明明消失在原地,等他从空间出来时,从地面冒了出来,打了管理者是一个措手不及。“好像玉镯空间有重力,说不定也有惯性?”
他悄悄起身,在狭小的学习室里往前一冲,念头一动,瞬间进入了空间,再一出来,已经站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
傻柱心里大喜,赶紧把薄被子摆成有人躺着的样子,爬上后窗。他深吸一口气,向前冲的同时进入空间,再出来时,已经站在了后院里。
他跟只狸猫似的,轻手轻脚溜出了厂区向前走。大约500米后,他正好看见墙角停着一辆自行车。
他想起二狗子教过的开锁技巧,从空间拿工具,八九十下才打开了车锁,骑上自行车直奔李怀德家。
先前李怀德请他到家里做过几次饭招待贵客,他家的布局,傻柱摸得门儿清。
“既然你李怀德无义,就休怪我傻柱无情!”傻柱心里嘀咕着,借着夜色掩护,熟门熟路翻进李怀德家院子。
他戴着从鸽子市买的橡胶手套,穿着普通雨鞋,进屋后直奔书房,把能找到的钱财、值钱物件全装进空间里。那些文件他看都懒得看,全弃若敝屣。
为了保险,他还让空间吸走了自己身上20%的水分,就算有人查,也别想通过足迹找到他。“这要是还能查到我头上,那人绝对是神!”
收拾完书房,他又去了厨房,把李怀德家藏的好酒好肉也搜罗一空。
做完这一切,他原路返回,把自行车放回原处,再悄无声息回到了禁闭学习室,躺回床上。
刚躺好,他突然扯着嗓子喊:“工友同志!我冷醒了,给点盖的!”
隔壁传来看守的声音:“都两点了,忍忍就天亮了!实在冷,你就再打几遍八段锦!”
傻柱应了一声,心里暗笑——这不在场证据,算是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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