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那公安把傻柱铐在了留置室的铁栏杆上，打算把他留给龙四海父子处理，自己则去给易中海和阎埠贵做笔录。
傻柱一进来就发现留置室里还铐着一个人，贼目鼠眼的，看着像是个惯犯。他抬腿就踹了过去，沉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犯了什么事儿？”
那惯犯被踹得一个趔趄，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大哥，我昨天进来的，就是偷了点东西，没犯大事。”
傻柱眯了眯眼，问道：“我问你，听说过这派出所里丢了自行车和枪的事吗？”
“听说过，听说过！”惯犯连忙点头，“自行车的事好像有眉目了，枪的事还没消息呢。”
傻柱又踹了他一脚，语气不耐烦：“别磨磨唧唧的，痛快说，自行车到底怎么回事？”
惯犯不敢怠慢，赶紧说道：“我听道上人闲聊，说那车是被一大人顺走的，骑到鸽子市卖了一百五十块钱，后来车又被倒了。”
傻柱皱了皱眉，又踹了他一下：“大人？你不也是大人吗？”
惯犯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老大，我说的‘一大人’不是指我，具体是谁我真不清楚。要是我偷的，我怎么也得逍遥几天，哪能这么快失手被抓进来啊？对了老大，您是因为啥进来的？”
“他们告我偷自行车前轱辘。”傻柱嗤笑一声，“其实我是无辜的，纯属被人栽赃陷害，知道吗？”
惯犯眼睛一亮，心里暗自琢磨，偷自行车前轱辘，没上锁、目标小、案值低，他这算是学了一招。
留置室里又冷又潮，傻柱和那惯犯就这么被铐了一夜，冻得瑟瑟发抖，只能背靠背取点儿暖。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被拉出去打了一上午。到了下午，惯犯被保出去了。而傻柱则被带到了审讯室，要和冉秋叶对质。
冉秋叶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傻柱，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她还真有点像童话里的灰姑娘，心里对他还有点朦胧的好感。可这么多天，傻柱一直没来看过她，她心里也曾有过埋怨。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傻柱这段时间被反复收拾，心里的那点埋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反而有点心疼他。
她要是知道，傻柱其实早就把她这茬给忘了，说不定当场就会翻供。
(ー_ー)!!
龙四海“啪”地一拍桌子，对着冉秋叶厉声喝道：“冉秋叶，你本来就是被改造的坏分子，现在不要再包庇坏人，不然就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冉秋叶吓得一哆嗦，赶紧诚恳地说道：“公安同志，我知道自己正在接受改造，所以我肯定会说实话，把所有事实都讲清楚。当年那个自行车前轱辘，我是善意取得的，我不知道是阎老师的。后来我知道了，想还给阎老师，可他说什么也不要。而且我记得，当年何雨柱还帮我的学生贾梗交过学费，他心肠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东西呢？”
龙四海和旁边的龙刚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语。无论怎么打，傻柱也不承认，而冉秋叶口供前后一致，光凭着易中海和阎埠贵等人的证词，根本形成不了完整的证据链，现在是公检法联合办案，没法定他罪。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把傻柱关一夜，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证据。
第三天一早，张所长就把他放了，因为李怀德主任说早放可以平息工人们的民愤，很多职工都说傻柱为人仗义，不会偷东西。
下午，傻柱暗想可能有人会盯着他，所以没敢去找冉秋叶表示感谢，而是按照惯犯提供的线索，先去鸽子市。
他特意去僻静处做了一番乔装打扮，身上抹了黑土，换上了一身破旧的衣服，佝偻着腰，看上去就像个落魄的老乞丐，他觉得就算是秦淮茹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出他来，然后翻墙出厂。
傻柱其实一直知道鸽子市在变换位置，以前还背着聋老太太去兑换过粮票，二十一斤粮票能换四块二毛。
到了鸽子市入口，他朝那个据说有大神通的管理者交了五毛钱的入场费，便慢悠悠地逛了起来。
市场里人来人往，讨价还价声虽小也此起彼伏，卖什么的都有，粮票、布票、旧衣服、古玩字画，还有一些偷偷摸摸卖的紧俏商品。
傻柱逛了没一会儿，就被一个摊位上的羊脂白玉佛像吸引住了。那佛像不大，也就巴掌大小，质地温润，色泽洁白，看着就不是凡品。
他伸手把佛像拿在手里，突然感觉到空间圆湖里起了一阵密集的涟漪，空间似乎要把这佛像吞进去。
他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摊主：“这佛像怎么卖？”
摊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得破旧，却敢问佛像的价格，便随口说道：“五十块钱，或者两百五十斤全国粮票，少一分都不卖。”
傻柱心里盘算着，粮票虽然现在值钱，但他知道未来一段时间不会再有大饥荒，粮票的价值会慢慢下降，终究会被淘汰。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么多粮票，最多给你六十斤全国粮票。”
摊主一听，眼睛亮了一下，知道有戏，连忙说道：“六十斤太少了，最少得一百八十斤，不然我就亏大了。”
傻柱摇了摇头，坚持道：“最多一百斤，多一斤我都不买。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看看别的了。”
摊主犹豫了半天，心里琢磨着这佛像放在手里也有些日子了，能换成粮票也不错，便咬了咬牙：“不行，一百五十斤，不能再少了，再少我真不卖了。”
傻柱想了想，觉得这个价格也能接受，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买走了，体内的空间指不定得多“伤心”。他点了点头：“行，就一百五十斤。”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全国粮票，数了一百五十斤递给摊主，然后把佛像揣进了随身带着的大麻袋里，实为空间里。佛像一进空间，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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