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刚想骂娘,回头见是聋老太太,嘴巴蠕动几次,把脏话硬吞了回去!
傻柱见聋老太太去而复返,忙过去想搀扶。
聋老太太看见了易中海的狼狈,不解地问:“一大爷,大冬天咋满头臭汗?也太臭了。”
易中海老脸一红,看了傻柱一眼,没好气地说:“柱子吐的。”
聋老太太反应过来,马上说:“傻柱都饿三天了,饿得直吐酸水。一大爷,你赶紧回去洗洗。”
刚进屋,傻柱被聋老太太塞进被窝,心里不由一暖。
他一边听聋老太太絮叨,一边留意中院的动静。
他不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刚回到东厢房就小声咒骂起他来。这是隔天一大妈跟聋老太太聊天,自己说出来的。
只听见秦淮茹演戏道:“谢谢院里的老少爷们对棒梗和柱子的费心,等柱子康复了,好好感谢一下大家。天快黑了,凉得快,大家快回家,小心着了风寒!”
阎埠贵应和道:“对对对,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上班都有的忙。”
他猛地看见刘光福,马上决定雨露均沾,大叫一声:“罪魁祸首刘光福在此,傻柱快出来收拾他!”
刘海中拦阻道:“他三大爷,打狗看主人。我的儿子我自己教训!刘光福,给我滚回去!你敢跑,永远别回来!”
傻柱听见后,嘴角挂上冷笑。
聋老太太显然听见了,叹息道:“哎,父不慈、子不孝!刘海中没个爹样,会吃苦头的!”
傻柱吃惊地看着老太太,心说果然人老成精!
聋老太太见他表情,露出她不齐的牙,笑道:“傻小子,奶奶活了八十五岁了,见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的!对了,你怎么不贫嘴了?!”
傻柱苦涩一笑,言多必失,以后要惜字如金,不过有些人说的比唱的好听,堪称口蜜腹剑!
秦淮茹笑容满面地进来,娇笑道:“老太太、柱子,别聊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聋老太太笑道:“小秦,一大妈等一下给我送饭了。你喂傻柱吃。”
傻柱盯着秦淮茹碗里那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南瓜玉米糊,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疙瘩。他心里门儿清,自己这三天卧病没上班,没像往常那样把食堂的饭盒捎回来,贾家的饭桌上就立马清汤寡水了。这哪儿是过日子,分明是把他当长期饭票攥着。
秦淮茹伸手想喂他,傻柱却像被烫着似的往后缩了缩。脑子里突然蹦出《水浒传》里潘金莲端着药碗的模样,那句“大郎,该吃药了”的台词在耳边嗡嗡回响。
一把接过粗瓷碗,烫得指尖发麻,他却毫不在意,仰着脖子三下五除二就灌了下去,末了还咂咂嘴——就当是收利息,哪怕这点“利息”微不足道。
“香,真香!”他们下意识夸了句,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哪是玉米糊香,分明是饿了快九顿,脖子眼都快伸出手了,这会儿就算是窝窝头、咸菜也能吃出肉味儿来。
他刚想开口再要一碗,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因为秦淮茹已经红着眼圈转向聋老太太,声音带着哭腔:“老太太,您瞧瞧,柱子这一病三天,我们家也快揭不开锅了,小当和槐花还等着吃饭呢。”
“绿茶!”傻柱在心里暗骂,脸色沉了下来。他又不是贾家的男人,凭啥天天要他来填这个无底洞?可当着聋老太太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肚子气。
“傻柱,你能走路了吧?送我回屋。”聋老太太适时开口,化解了尴尬。
傻柱赶紧起身,从床头摸过旧棉袄套上,扶着老太太往外走。秦淮茹端着空碗跟在右边,手虚虚地搭在老太太胳膊上,看着像是帮忙,实则半点力气都没使。
刚到院里,秦淮茹脚步匆匆先回了西厢房。
傻柱马上听见西屋里传来小当兴奋的声音:“妈!这下能开饭了吧?白面馒头蒸得又白又软,我都闻着香味儿了!”
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关门声,还有秦淮茹压低声音的叮嘱:“小声点!别让傻柱听见了!”
傻柱的脚步顿住了,心像是被冰水浇了个透。原来不是揭不开锅,是白面馒头藏着掖着。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咋就没看明白?刚才见自己醒来,她失望的样子肯定巴不得自己病死,这房子她绝对能够从雨水那里低价骗过来。
聋老太太被扶回了后院正屋,转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彩画铁皮盒子,上面还印着红牡丹图案。
“柱子,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老太太把盒子递过来,声音透着一股通透,“这是街道办重阳节给我的慰问饼干,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一大妈送饭来,我分你一半。”
傻柱接过盒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铁皮,眼眶突然就热了。老太太看破不说破,特意给他留着面子。
他打开盒子,饼干没吃几片,酥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他也不客气,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含糊着说:“奶奶,您等着,以后我给您买更好的,还有麦乳精,让您天天能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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