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院子中再度剩下两人,陆锦打着哈欠,躺在一旁的椅子上,便开始睡觉。
等睡醒了,便跟着炎烬去吃饭,啸云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
炎烬的爹娘早早的等在桌前,见两人来了,便招呼着。
“快来快来,陆锦是吧,快尝尝婶婶的手艺。”
炎燚一顿,拉过身侧的女人:“那是炎烬的师叔,怎能称你为婶婶?”
“怎么不可?她的年岁比烬儿还要小上一些呢,称我一声婶婶怎么了?”
“于理不合。”
陆锦连忙接话:“行,婶婶和炎哥想怎么称呼都行,叫我陆锦就好,我虽然是炎烬的师叔,但我们踏云峰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咱们怎么自在怎么来。”
“你瞧。”炎母对着炎父得意道。
三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炎烬,炎烬愣着神,原本是他的妹妹,后来阴差阳错成了师叔,但他心底里还是当做妹妹的。
怎么一回家,陆锦同爹称兄道弟,同娘称婶婶,这什么辈分?
“炎烬,吃饭。”
“是,爹,对了爹娘,这次我同小师叔并不久住,三日后便继续赶路。”
炎燚:“你们想去哪?”
陆锦抬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们准备历练一番,目的地还没有,打算先往北走。”
北边的尽头,便是魔域。
顾清寒在魔域,等找到异火,便去魔域找顾清寒。
炎烬跟着说:“对,爹娘,我也想同你们年轻时候一样,四处闯荡,仗剑天涯!”
炎燚:“...仗剑天涯?口气倒是不小。”
“先吃饭吃饭,你们俩别吵。”
跳过这个话题,四人继续吃饭。
来炎家之前,陆锦便告诉了炎烬自己的安排,要去寻异火,炎烬也是同意的。
但在炎家父母面前,去寻异火的事情,不能说。
先是整个修真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异火,他二人说去找,炎家父母不一定会认为他们找到,在这异火,那一定伴随着很多危险,父母也会担心。
所以两人便想了一个回答,往北走历练,也不知道炎父炎母有没有相信。
炎母很喜欢啸云,饭后直接抱着啸云离开了,至于炎父,也跟着离开了。
炎烬则带着陆锦去城中闲逛。
雁城的夜晚倒是缺少灯火,人们早早的回家睡觉,大街小巷上行走的人也不多。
陆锦同炎烬并肩走在一处巷口,听炎烬讲述他年少的时光。
“小师叔,你都不知道,这条小巷是距离我家最近的,小巷的尽头便有一个狗洞,我爹不让我出去玩,我就从那里出来玩,在等日落的时候,钻回去。”
“你爹娘就没有发现过?”
炎烬露出一个你懂得表情:“怎么可能,他们老早就发现了,两人,一个守在狗洞入口,一个守在狗洞出口,我被死死堵在狗洞里。”
“哈哈哈哈!”
这条路不算窄,但没什么光,很暗,很空。
修仙者的五感敏锐,很容易便发现两人不远处有一名身着黑色长衫蒙着头的男人,脚步不稳的朝两人这边走来。
陆锦好奇之余,在经过此人时,好奇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了不得,这人她竟然认识。
“无禅?”
男人顿住脚,并未回头,便继续装作没有听到一般,朝前面快步走去。
炎烬直接伸手拽住男人:“无禅,真的是你!你怎么不搭理我们?是不是不当我们是朋友!”
炎烬手劲大,拽着无禅的手臂,便让无禅不能动弹。
在无禅扭过头后,遮挡面容的斗篷被风吹开一些,两人借着月光,都看清无禅脸上的痕迹。
一道伤疤从眉骨处延伸到额头,吓人的很。
“无禅!!!”
陆锦连忙握住无禅垂下来的手,运转长春功,为他疗伤。
无禅抽回手,将手背后,牵强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你们怎么在这里?对,炎烬是雁城城主的儿子。”
陆锦:“你怎么受伤了,还有这一身修为,怎么还是炼气期?我给你的筑基丹呢?”
当时在秘境的时候,他们四人的修为差不多,都是在回到宗门后,要不了多久,便能筑基的人。
无禅到现在还没有筑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炎烬握住无禅的肩膀,心疼的开口:“无禅,我们是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和我说说。”
无禅保持沉默,并不愿多说。
陆锦:“炎烬,带着无禅去城主府住,可方便?”
“方便方便,我家随便住,走,咱们先回去。”
“不用。”无禅拒绝。
炎烬拉着无禅,丝毫不允许他拒绝,拉着他便朝着城主府走去。
陆锦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
三人刚进了城主府。
炎燚便察觉到一丝异常,瞬移到三人面前。
炎烬吓了一跳:“爹,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这孩子是谁?”
“他是我们的朋友,之前我们去秘境认识的。”
炎燚打量了一番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无禅,让开路:“他受的伤不轻,若是需要丹药,便去药房领。”
“谢谢爹!”
炎烬扶着无禅,将他带进自己屋子。
让无禅坐好后,炎烬和陆锦便站在无禅面前,严阵以待的盯着他。
无禅就是想忽视,就无法忽视,只好抬起头。
“谢谢你们。”
“谢谢的话以后说,先将丹药吃了,我给你把脉。”
陆锦拿出疗伤丹药,递给无禅,随后拉起无禅另一只手把脉。
长春功的功法便是疗伤,自然也会看病。
“灵力混乱,你早在半年前便能筑基,却一直强行压制修为,若是再不筑基,灵脉寸断。”
炎烬:“这么严重!无禅,你经历了什么?”
无禅勾起一抹笑,坐直身子,身上的斗篷随之掉落到脚下。
“你的头发......”
陆锦顺着炎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黝黑的长发变成了枯草一般,至于头发长度也短了近一半,眼下只到背部。
陆锦没忍住捋起一绺头发,仔细观察发尾。
“谁做的?无禅。”
无禅那般好的头发,竟然是被火燎成这般的。
无禅按住胸口,压下涌上来的鲜血:“无事,不过是不小心罢了。”
不小心?谁那么眼瞎!哪里有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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