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看着两块玉佩,突然跪了下来,对着黑石匣磕了三个头:“没错!老人们说过,当年都护府封印戾气时,就是用了‘水火双玉’和‘龙凤双簮’!只是后来玉和簮都散了,没想到今天能重新聚齐!”
苏砚秋和顾云峥不再犹豫。顾云峥留在石室里,将火纹玉贴在黑石匣的符文上,赤红色的玉光立刻顺着符文的裂纹蔓延,黑气的游走速度慢了下来;苏砚秋则快步跑上石阶,去取入口处的双簮。
刚走到青石板旁,就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是森川!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苏砚秋心里一紧,透过石板的缝隙往外看,只见沙丘上站着十几个穿黑衣的人,森川手里拿着一把枪,正对着阿吉留在外面的马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把双簮交出来,不然我就炸了这烽燧!”
原来森川一直跟着他们!苏砚秋咬了咬牙,快速将双簮从凹槽里取出,转身要往石室跑,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人像幽灵般出现在石阶口,手里的刀朝着她砍过来。
苏砚秋侧身躲开,凤栖簮在手里一转,银质的刀尖划过黑衣人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刀掉在地上。她趁机往下跑,却没想到又有两个黑衣人追了进来,石阶狭窄,她根本无法躲闪,只能握紧双拳,准备硬拼。
“砚秋!”顾云峥的声音从石室传来,紧接着,一道金光从下往上射来,是龙纹簮的光!那光落在追来的黑衣人身上,两人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瞬间定在原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身上的黑气,正被金光一点点吸走,皮肤渐渐变得干瘪。
“快下来!”顾云峥喊道。苏砚秋快步跑回石室,顾云峥立刻用石块顶住石阶口,暂时挡住了外面的人。
“黑石匣的黑气更重了。”顾云峥指着匣身,原本只有一丝的黑气,现在已经汇成了细线,顺着符文的裂纹往外冒,火纹玉的红光也开始变得暗淡,“得赶紧把双簮和水玉佩放上去,不然火纹玉撑不了多久。”
苏砚秋将凤栖簮递给顾云峥,自己则拿着水玉佩,走到黑石匣的另一侧。两人同时将簮和玉佩贴在匣身——凤栖簮的银光、龙纹簮的金光、水玉佩的蓝光、火纹玉的红光,四道光缠在一起,像一道彩色的屏障,将黑石匣裹在中间。
符文上的裂纹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被光逼回匣内,渐渐消失不见。石室里的霉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安息香的清冽,壁上褪色的壁画,竟也慢慢恢复了原色,都护手持双簮的模样,再次变得清晰。
“成了!”阿吉激动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老祖宗的话没错,双簮合,戾气封!”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烽燧都在震动,石阶口的石块被震开,沙尘滚滚而下。森川的声音透过烟尘传进来:“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用炸药把这里炸平,让你们和戾气一起陪葬!”
苏砚秋和顾云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绝。顾云峥将龙纹簮从匣身取下,递给苏砚秋:“你带着双簮和玉佩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不行!”苏砚秋把龙纹簮推回去,“要走一起走!当年苏家先祖和顾家先祖能一起守簮,我们也能一起守住这秘仓!”
阿吉突然站起身,捡起地上的羊皮杖:“你们走,我来守!我是这烽燧的守墓人,世代都该护着秘仓。森川要炸,就让他炸,我和这秘仓一起埋在这里,也对得起老祖宗!”
“阿吉老爹!”苏砚秋想拉住他,却被阿吉推开。
“苏姑娘,顾先生,你们不一样。”阿吉的脸上露出笑容,皱纹里满是坚定,“双簮不能再丢了,你们得把它们传下去,告诉后世的人,这秘仓里的不是宝藏,是灾祸,得世世代代守着。我这把老骨头,能换你们出去,值了!”
他不等两人再说,提着马灯就往石阶口走,羊皮杖在地上敲出坚定的声响:“森川!你不是要找双簮吗?我带你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炸这烽燧,不然你永远也找不到!”
外面的脚步声停了,森川的声音带着怀疑:“你别耍花样!要是骗我,我先杀了你!”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耍什么花样?”阿吉的声音越来越远,“跟我来,秘仓的门在那边……”
苏砚秋的眼泪掉了下来,顾云峥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不能辜负阿吉老爹。走,从秘仓的密道出去——刚才我看壁画时,发现角落里有个暗门,应该是当年都护府留的逃生通道。”
他拉着苏砚秋走到石室的角落,那里的石壁上有个不起眼的凹槽,正是凤栖簮的形状。苏砚秋将凤栖簮嵌入凹槽,石壁“咔”地一声裂开一道缝,露出后面的通道,通道里还能看到当年的火把痕迹,显然是有人走过的。
“走吧。”顾云峥将龙纹簮揣进怀里,又把火纹玉递给苏砚秋,“这玉佩你拿着,和你的水玉佩一起,是后世相认的凭证。以后不管我们在哪,只要双簮和玉佩还在,就能找到彼此,也能记得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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