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山地林里的风裹着沙粒,刮在脸上像小刀子。沈砚等人跟着苏砚的 “模糊记忆” 找地宫入口,却在迷宫似的石林里绕了半个时辰 —— 石缝里飘出淡绿色的雾,铁蛋吸了口就头晕眼花,青禾赶紧掏出抗枯草籽撒过去,籽遇雾瞬间发芽,缠成层绿网,才把孢子挡在外面。
“俺的头好晕……” 铁蛋扶着改良铁铲,铲头拄在地上才站稳,“这雾比毒孢子还厉害,苏砚小哥,你确定记得路?” 苏砚揉着太阳穴,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黑色石山、发光石墙、刻满纹的盒子…… 他突然停在块一人高的黑石前,指尖碰了碰石壁:“就是这!我梦里见过这块石,后面就是地宫入口!”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木杖敲击石头的声响 —— 个穿灰布麻衣的老者从石缝里走出来,白发及腰,手里的枣木杖杖头刻着个 “守” 字,泛着微弱的金光。老者眼神锐利如鹰,扫过众人:“你们是谁?敢闯黑石山地宫,不怕被枯世种吞了魂魄?”
“我们是来找枯世种的!” 沈砚上前一步,语气诚恳,“血月快到了,枯世种要醒,我们想激活净化阵压制它!” 老者的目光突然落在苏砚身上,杖头指向他的胸口:“你身上有守护者的气,却带着凡人的血腥 —— 你造过毒种,对不对?”
苏砚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圆形,刻着模糊纹路),刚要开口,老者突然盯着玉佩瞪大眼,快步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这…… 这是守护信物!你是守护者后裔?!” 不等苏砚回答,老者 “扑通” 跪地,枣木杖放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老奴石老,世代守护地宫,参见少主!”
众人都惊住了,铁蛋手里的铁铲 “哐当” 掉在地上:“啥?苏砚小哥是少主?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石老没理会铁蛋,抬头望着苏砚,眼里满是激动:“少主,您的祖辈是上古守护者,负责看管枯世种,百年前族内内乱,才带着信物逃去中原隐姓埋名。您能看懂古文字、感应地宫,都是血脉里的‘守脉印’在起作用!”
苏砚攥着玉佩,脑海里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小时候,爹娘把玉佩挂在他脖子上,反复叮嘱 “这是咱家的根,千万别丢”;十岁那年,他发高烧,梦里见个穿麻衣的人说 “你要找黑石,唤醒净化阵”…… 他突然红了眼眶:“我…… 我之前造毒种害了好多人,现在还能当守护者吗?”
“能!” 石老起身,拉着苏砚走到黑石前,指着石壁上的古纹,“枯世种是上古‘控粮实验’的产物 —— 先民想让天下麦田只长一种麦,方便掌控,却没想到它失控了,吞了半片西域麦田,每百年醒一次。只有您的血脉能激活净化阵,中和实验能量,这既是您的宿命,也是赎罪的最好办法!”
青禾凑过来,掏出画着沙棘令纹路的纸:“石老,沙棘令、狼头印、农桑玺是净化阵的阵眼对吗?可狼头印的印芯被鬼手掰走了,没印芯能激活吗?” 石老的脸色沉下来,摇头道:“印芯是阵眼的‘钥匙’,缺了它,激活阵会消耗少主大量血脉,搞不好会…… 会没命。” 苏砚却坚定地说:“我不怕!只要能救天下麦田,耗多少血脉都值!”
就在这时,青禾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大喊起来:“快看!是沙棘烽火!” 众人抬头望去,三道橙色的烟柱在天边升起,直直冲向云霄 —— 是烈风部落的紧急信号,代表 “边境告急,防线将破”!
“不好!娜仁有危险!” 沈砚掏出之前娜仁给的烽火解读图,手指划过 “三道烟 = 骑兵破阵” 的字样,“可汗肯定带重兵攻过去了,娜仁的沙棘阵撑不了多久!” 赵虎握紧铁铲,急得直跺脚:“那俺们快回去支援!地宫这边咋办?”
石老沉思片刻,开口道:“少主留下,老奴教他激活阵的口诀和步骤;沈先生带赵虎、铁蛋回援烈风,青禾留下帮少主记录古纹,等你们回来,再一起进地宫。老奴会用‘守脉术’护住地宫,不让枯世种提前醒。” 苏砚点头,把玉佩摘下来递给沈砚:“这玉佩能感应我,你们遇到危险就捏它,我会知道!”
沈砚接过玉佩,塞进怀里,又把青禾熬的抗枯草汁分给赵虎和铁蛋:“到了部落,先撒籽挡毒孢子,再帮娜仁加固防线。” 铁蛋扛起铁铲,干劲十足:“放心!俺的铲能挖陷阱,保证让北瀚骑兵有来无回!”
众人分两路出发,沈砚带着赵虎、铁蛋往烈风部落赶,马蹄声踏碎石林的寂静;苏砚跟着石老往地宫走,石老边走边讲:“净化阵要三钥齐鸣,您的血要滴在阵眼中央……” 青禾跟在后面,手里的笔飞快记录古纹,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守住,无论是烈风部落,还是地宫的希望。
远处的烽火还在燃烧,像三根橙色的柱子,立在沙漠与天空之间。苏砚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玉佩的温度 ——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这场跨越千年的守护,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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