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内,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关于如何对付“森蚺”的最终方案,正在被激烈地探讨——或者说,是林轩在冷静地评估着每一个选项。
“档案”首先提出了看似最直接的方案:“根据其已知据点的防御等级评估,若集中团队所有资源,结合‘烛龙’的电子压制与‘信使’提供的内部漏洞信息,强攻其位于自由港的‘安全屋A’,存在理论上的成功率,预计为17.3%。风险在于,一旦陷入僵持,其支援力量及官方反应将导致不可控后果。”
屏幕上展示了“安全屋A”的立体结构图,厚重的混凝土墙体、多重身份验证系统、遍布各处的传感器和自动武器平台,以及至少十五名常驻精锐护卫。这无异于一个微型的军事堡垒。
林轩的目光扫过那些令人心悸的防御标识,缓缓摇头。“强攻,是下策。”他的声音不容置疑,“那会落入他最熟悉的节奏——坚固防御、消耗战、以及他最擅长的‘断尾求生’。我们即使成功,也可能只是摧毁一个据点,而让他本人再次化作幽灵消失。”
“信使”则提供了一个更阴险的思路:“或许可以从内部瓦解。他手下并非铁板一块。我可以尝试接触几个可能对现状不满,或者被他‘断’掉的‘尾’的关联人,策反或收买,从内部制造混乱,再伺机而动。”
“此方案成功率难以量化,且周期长,不确定性极高,”“档案”客观分析,“更重要的是,以‘森蚺’的控制欲和多疑,内部背叛的风险极大,很可能打草惊蛇,让其彻底隐匿。”
林轩再次否决。“时间不在我们这边。悬赏的存在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拖延意味着我们自身暴露的风险不断增加。而且,‘森蚺’不是‘鬣狗’,他的团队凝聚力远超想象,内部瓦解难度太大。”
所有的选项似乎都指向了僵局。直到林轩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张模糊的、废弃码头的影像上。
河水浑浊,码头的木板腐朽断裂,几根歪斜的木桩孤立在水中,远处是荒芜的河岸和稀疏的林木。环境相对孤立,人迹罕至,电子信号覆盖极差(这反而成了“烛龙”进行针对性屏蔽的优势),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森蚺”心理防备可能最低的地方。
“猎场,就在这里。”林轩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码头影像的中心。
“档案”立刻调出该区域的详细环境数据:“码头位于三国交界缓冲带,行政管辖模糊。周边五公里内无固定居民点,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土路连接外界。地势平坦,视野相对开阔,不利于隐蔽接近,但同样,也不利于对方设置复杂的防御工事和埋伏大量人手。”
“关键在于两点,”林轩眼神锐利,如同已经置身于那片荒凉河岸,“第一,精准预测其下一次前往的时间。 第二,在其庞大的护卫力量外围,创造出一次短暂的、一对一的绝杀窗口。”
他看向“档案”和“信使”:“我们需要一个触发器。一个能让他认为‘值得’去码头进行‘精神重置’的事件。”
“信使”立刻领会:“明白!我会密切关注‘翡翠之路’的动向,以及‘夜枭’内部任何可能引发他情绪波动的事件。一次成功的交易,一次潜在的危机被化解……任何可能成为他‘仪式’借口的事情。”
“档案”同步道:“我将持续监控所有相关金融流水、通讯模式异常,并与‘信使’的情报进行交叉验证,建立预警模型,尽可能缩小时间窗口。”
林轩最后看向那代表着技术核心的几何符号:“‘烛龙’,模拟在该地域环境下,进行高强度、短时电子压制的方案,重点瘫痪其紧急通讯与可能的无人机支援。同时,规划我的潜入与撤离路线,要求绝对寂静,最大限度利用自然环境掩护。”
“任务已建立。环境参数导入中……电子对抗模拟启动……路径规划算法运行。”烛龙简接回应。
方案就此确定。放弃所有强攻与诡计,将最终的猎场,锁定在那片看似毫无价值、却直指目标心灵弱点的废弃码头。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的是“档案”的心理侧写足够精准,赌的是“信使”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时机,赌的是林轩能在对方最松懈的瞬间,突破其外围的铁壁防御,完成那一对一的绝杀。
但这也是最高效,最致命,也最符合“审判”本质的方式——在罪孽者自以为得到片刻安宁的圣所,施以最终的裁决。
猎场已定,陷阱的轮廓初显。现在,只等待那条巨鳄,在自信的驱使下,游向他命中注定的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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