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凤玄凌更是想阻止,却被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制止。
很快,尚食局众人战战兢兢地捧着食盒来到寝殿外。
一道道菜被端上,慕云歌只是扫过一眼,便让青黛一 一验过,皆无异常。
直到轮到那名新来的女官。
她端着一碗清汤,姿态恭敬,眼神却有刹那的游移。
慕云歌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这汤闻着不错。”说着,她取下发髻上的一根银簪,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缓缓将其刺入汤中。
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根银簪上。
一息,两息……就在那女官的额头开始冒汗时,银簪的针尾,竟缓缓泛起一层诡异的幽蓝色!
“有毒!”不知是谁失声惊呼,全场哗然。
那女官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奴婢是受人指使的!是礼部右侍郎家的公子,他给了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在皇后娘娘的饮食中下药,说只是让皇后娘娘精神不济,好削弱皇后娘娘在医政司的权威,绝无害命之心啊!”
她声泪俱下,供词详尽,似乎无懈可击。
然而,慕云歌的目光却越过她哭花的脸,死死盯住了她叩拜时露出的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疤痕,形状如同一片菩提叶。
那是……昭明寺的僧侣在为核心暗桩举行“净心礼”时,用特制香火留下的烙印!
这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被收买的宫女,而是昭明寺埋下的棋子!
深夜,万籁俱寂。
慕云歌遣散了所有人,独自一人来到芥子空间内的灵泉池畔。
池水依旧清澈,却不复往日的充盈。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沉默良久,终于从一个玉瓶中,倾倒出最后一滴灵泉水。
那滴水并未落入池中,而是被她精准地滴在了一面古朴的铜镜镜心。
这是芥子空间自带的溯源宝镜,需以灵泉为引,方可窥探一线天机。
水滴落下的瞬间,平静的镜面荡开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涟漪散去,镜中浮现的,却不是慕云歌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眉眼间与她有着七分相似,神情哀婉,泪流满面。
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嘴唇不断开合,似乎在无声地低语着什么。
就在此时,系统冰冷的警告音骤然弹出,血红色的字体在慕云歌的脑海中炸开:
【警告!检测到高匹配度面部特征!启动宗室数据库比对……】
【比对成功!匹配对象:前太子妃,林婉清。状态:已故。死亡记录:十八年前,于东宫难产,一尸两命。】
慕云歌浑身僵冷,如坠冰窟。
原主的生母是吏部侍郎的夫人,早已病逝。
可这位林婉清……她的丈夫,正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兄长,那个十八年前因“谋逆”之罪被废黜、全家赐死的废太子!
“吱呀——”
内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凤玄凌带着一身寒气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一眼便看到慕云歌呆坐镜前,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灵魂都被抽空。
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他厉声斥道:“谁又伤了你?!”
慕云歌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
她看着他,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颤抖不止:“凤玄凌……你说……如果我不是慕尚书的女儿,而是那个……本该死在十八年前东宫里的孩子呢?”
凤玄凌的怒火与煞气瞬间凝固在脸上,整个人如遭雷击。
但他只怔了一瞬,便大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瑟瑟发抖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嗓音因竭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而沙哑得可怕:“我不管你是谁!尚书之女也好,别的什么都好!你是我凤玄凌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大衍国唯一的女主人!有我在,你就是这世间唯一的正统!”
他的话音未落,窗外,一道清越的金铃声划破夜空,悠远而急促。
那是从皇城最深处。紫宸宫的方向传来的最高警讯。
紧接着,整个宫里,乃至整座京城,都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地底深处的、沉闷而清晰的震动。
仿佛有什么沉睡了千百年的庞然大物,正在那座传说中的地宫里,缓缓苏醒。
慕云歌在他怀中停止了颤抖,巨大的惊骇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强行压下。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捻紧了腕间那根不起眼的红绳,绳上用金线绣出的繁复纹路,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正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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