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沙堡的晨光裹着细碎沙粒,落在抗煞船的乌木甲板上时,楚苍澜正将九枚玉珏逐一嵌入船舷的符文凹槽。镇沙玉珏的土黄光芒与沙脉共鸣,水灵玉珏的莹蓝映着东海方向的云絮,火灵玉珏的赤红与火灵蛟的独角遥相呼应 —— 九枚玉珏同时亮起,在甲板上空织成一道淡金色的灵脉光网,将西漠残留的最后一丝域外蚀煞彻底净化。沙烈长老站在堡外的沙丘上,手中握着修复完好的沙晶钥匙,阿木扶着他的胳膊,钥匙上的沙漠之鹰图腾泛着温润的光,与光网产生细碎的共鸣。
“公子,洛姑娘,黑沙城地底的九煞核心还在动。” 石敢当扛着巨斧跑上甲板,后背的旧伤已在洛灵汐的木灵之力下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俺刚才让小沧汐探了探,核心里裹着一缕紫黑煞气,比之前的域外蚀煞更凶,像是在啃噬地脉!” 他说着,怀里的小沧汐们探出触须,莹光粒在空中拼成 “危险” 二字,触须尖还沾着从地底带上来的黑沙,遇光便化作一缕轻烟。
洛灵汐走到船舷边,镇邪剑的剑柄泛着冰蓝微光,剑身上的三色纹路与玉珏光网交织,她低头看着返煞总图 —— 黑沙城地底的九煞核心位置,此刻正泛着刺眼的紫黑,与之前在归墟海眼发现的域外蚀煞残缕纹路完全一致。“是煞心长老留下的域外蚀煞容器。” 她指尖划过图上的核心,“他把域外蚀煞封在九煞核心里,想借地脉灵气养着,等我们离开后再引爆,彻底污染西漠沙脉。”
楚苍澜将荒魂玉珏从凹槽中取出,玉珏的青光与光网共鸣,隐隐能看到地底核心的轮廓:“我们兵分两路。洛姑娘,你和沙烈长老、阿木留在镇沙堡,用九珏光网稳住沙脉,防止核心引爆时煞气扩散;我和憨子、蛟煞、火灵蛟去地底破核心,小沧汐们跟着我,用莹光粒标记蚀煞位置。”
“不行!” 洛灵汐立刻反对,伸手按住楚苍澜的手腕,镇邪剑的冰蓝光芒顺着掌心传入他体内,“域外蚀煞能吞噬灵力,你后背的旧伤还没好,单独去太危险。我跟你一起去,沙烈长老和阿木能用沙晶钥匙引动沙灵窟的先祖灵脉,一样能稳住光网。”
沙烈长老此时也走上甲板,手中的沙晶钥匙与光网碰撞出细碎的火花:“楚公子,洛姑娘,你们放心去。阿木的血脉已能引动先祖灵脉,我会带着控沙者们布下‘沙灵阵’,就算核心引爆,也能暂时困住煞气。” 阿木重重点头,将沙晶钥匙举过头顶,钥匙上的图腾与光网中的土黄光芒完全契合:“洛姑娘教我的‘固沙咒’我已练熟,定能守住堡子!”
楚苍澜看着洛灵汐眼底的坚定,又看了看沙烈长老和阿木的神色,终是点头:“好,一起去。但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不许再像上次一样硬扛蚀煞。” 洛灵汐脸颊微热,避开他的目光,却将镇邪剑握得更紧:“你也一样,别总把伤口藏着。”
众人即刻出发,抗煞船在沙地上滑行,火灵蛟吐着淡红暖光,将前方的黑沙融化成平整的路径;蛟煞在前方引路,独角的蓝光穿透沙层,精准锁定地底核心的方向;石敢当扛着巨斧走在中间,小沧汐们趴在他肩头,时不时探出触须,用莹光粒净化沿途的细碎蚀煞;楚苍澜和洛灵汐走在最后,九枚玉珏在两人掌心交替流转,光网始终笼罩着队伍,将域外蚀煞的阴寒隔绝在外。
黑沙城的废墟已被沙粒半掩,只有中央的地窟入口还泛着紫黑煞气。楚苍澜将荒魂玉珏按在入口的岩壁上,青光顺着岩壁蔓延,紫黑煞气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道仅容两人并行的通道。“通道里有蚀煞凝结的‘煞刺’,碰不得。” 他提醒道,同时将水灵玉珏的莹蓝光注入岩壁,通道两侧瞬间凝结出淡蓝的冰棱,将煞刺牢牢冻住。
洛灵汐握着镇邪剑,剑身上的翠绿光芒与冰棱共鸣,冰棱间长出细小的固沙草,根系牢牢抓住岩壁:“这样能防止冰棱融化后煞刺再生。” 她话音刚落,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蛟煞的独角瞬间变亮,对着深处发出警告般的低吼 —— 是被域外蚀煞污染的 “沙煞尸鲛”,正是之前被煞心长老困在地底的沙陀族族人,此刻已沦为蚀煞傀儡。
“别伤他们!” 楚苍澜立刻将九枚玉珏中的木灵玉珏抛向空中,翠绿光芒笼罩住冲来的尸鲛,“用净化力剥离蚀煞,别毁了躯体!” 石敢当会意,巨斧上的冰灵之力暴涨,将尸鲛的动作冻结,火灵蛟则吐出血红火焰,火焰绕着尸鲛游走,却不伤人,只灼烧体表的蚀煞。小沧汐们从石敢当怀中跃出,触须上的莹光粒落在尸鲛眉心,淡蓝光芒如潮水般涌入,尸鲛眼中的紫黑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清明。
“是…… 是族叔!” 阿木留在镇沙堡前曾指认过的沙陀族猎人,此刻虚弱地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满黑沙的双手,眼中满是茫然:“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啃噬着神魂……” 洛灵汐立刻上前,将木灵玉珏的光芒注入他体内,固沙草的根系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将残留的蚀煞彻底清除:“别怕,你只是被域外蚀煞控制了,现在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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