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诏坐的低,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无声牵了牵。他转向林择,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去通知各部门,半小时后开个短会。”
“好,我这就去。”林择走了两步回身道:“中午见你,你们没吃什么东西,需要点餐吗?”
霍言诏目光转向寒酥,朝林择道:“让餐厅做几道下饭菜,少放点辣,寒酥不喜欢。”
林择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下,霍总还真是······
寒酥闻言却是一怔:他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吃辣的?
“好几次我都看你把辣椒挑出来了。”霍言诏解释他的疑惑,“不但我发现了,奶奶跟李叔也看见了,你没发现这两天,餐桌上都没辣菜了嘛。”
寒酥抿抿唇,他还真没注意到。
他并不是不吃辣,是因为从前要当值,吃了刺激的东西容易出事故,误事,久而久之便养成习惯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细致,一直在迁就自己,心头一时涌上暖意,既感动又酸涩。
霍言诏从轮椅上起身,拉着他往沙发走,边走边问,“不喜欢林择?”
嗯?
寒酥忙摇头,“没有啊,他既能帮你,我有何理由讨厌他。”这话问的着实没道理。
霍言诏挑了挑眉。
无论如何,他现在确实还需要林择,他捏捏寒酥的手,低声道:“寒酥,我暂时还没有找到能替代他的人手,等我手头事理顺了,便安排他去别处,你,等等我,好不好?”
寒酥微微蹙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霍言诏,这是你的事,不必问我。”寒酥一脸认真,“而且,我看你们配合默契,贸然换人,你也会不习惯,何必多此一举。”
顿了顿,他后知后觉睁大桃花眸,瞥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问:“难道······你是担心他此次回来有别的目的?不再忠于你了?”
霍言诏:“······”
他深呼吸一口气,连苏墨尘都能想到那么多,这个家伙一点儿危机都没有?
是对他太放心,还是根本不在意?
霍言诏霎时觉得心口有些发堵。
见他脸色越来越黑,寒酥呵呵干笑两声,“动手我可以,动脑,可就难为我了。”
“寒酥,你真是块木头。”霍言诏磨牙,“该聪明的时候,你又犯傻。”
寒酥看他咬牙切齿地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嘟囔道:“总不可能他是喜欢你吧?”又不是谁都断袖。
难道断袖的人看别人也断袖?
寒酥看霍言诏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
霍言诏可不知道寒酥的想法,他试探道:“若是呢?”
寒酥嘴巴张成o型,他越发发觉霍言诏太过自恋,好生不要脸,“你是什么稀世珍宝吗?人人都抢着要?”
霍言诏被逗笑,连连点头,“嗯,我确实不是什么宝贝,还没有到人人都喜欢的地步,可能是我想多了。”林择在他身边数年,从没听说他喜欢男人。
可他忘了,自己也是藏了多年的。
寒酥想到那个工友,他问,“霍言诏,那个人会被重判吗?”
霍言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你想替他求情?”
寒酥摇头,“我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一切太过顺利,反而经不起推敲。”
“放心吧,有警察呢,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会有人跟踪后续的。”霍言诏宽慰他,倒是那个柳星许,得注意点,“以后再碰到姓柳的,别理他。”
姓柳?柳星许。
“我看他言行虽有些跳脱,倒不像坏人。”寒酥对柳星许印象还可以。
霍言诏立刻警铃大作,“你不懂,他这个人······”此处省略3000字。他将柳星许这个人的荒唐情史,花心风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换做平时,他绝不会在背后去谈论一个人的是非,可寒酥仅仅一面对柳星许颇有好感,霍言诏产生了强烈危机,暂时将道德感搁置到一边。
寒酥好笑,看他说的卖力,便配合地点头。
霍言诏看他听进去,这才作罢。
咚咚~
林择敲门进来,就看到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霍言诏脸色红润,寒酥眉眼含笑,林择睫毛轻颤,微微垂眸,“霍总,会议时间到了。”
寒酥忙把轮椅推过来,小心把霍言诏抱到轮椅上,朝林择推过去,“有劳了。”
林择点头,“稍后饭好了,我让人送上来,茶水间有饮品,您请自便。”
“好,谢谢。”
人都走了,寒酥仰天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他这才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跟家里一样,整个办公室黑白灰的装饰,宽敞明亮,除了这边黑色的会客沙发,几米外,宽大的实木办公桌,桌上配着两台显示屏和桌后黑色的旋转椅。
寒酥站在落地窗前,远处高楼的顶层露台上,人们谈笑风生,端着托盘的服务生穿梭其中,一派祥和。
再往下,原本巨大的汽车宛如蚂蚁,在纵横交错的马路上来来回回,这就是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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