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明鉴!臣是被冤枉的!” 后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很快渗出血迹,“这都是寒浞的阴谋,他想借机清除宗室,独揽大权啊!”
右侧的贵族大臣们见状,纷纷跪倒求情:“大王,后廖大人忠心耿耿,定是被陷害的!”“请大王明察,莫要中了寒大司马的奸计!”
殿内再次陷入混乱,后羿看着跪倒一片的贵族,又看向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的寒浞,心中的天平再次摇摆。他既恨后廖的背叛,又怕寒浞真的独揽大权,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决断。
“大王,” 寒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证据确凿,后廖大人是否谋反,一查便知。但立储之事关乎天下安危,不可再拖。后启殿下是长子,有百官支持,有新政为基,立他为储,方能稳定大局;若再犹豫,恐宗室残余势力狗急跳墙,引发内乱,到时候悔之晚矣。”
后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 立储之事…… 暂缓议决,容孤再斟酌三日。” 说罢,他便在宫人的搀扶下,匆匆退入后殿,留下满殿大臣面面相觑。
寒浞看着后羿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 后羿的犹豫不决,只会给宗室可乘之机。他转身对钟离等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暗中戒备,随后便率先走出大殿。
后廖等人看着寒浞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走出王宫后,孟坚凑到后廖身边,压低声音道:“后廖大人,后羿犹豫不决,寒浞权势滔天,再等下去,后仲殿下的储君之位就彻底没希望了!不如…… 我们先下手为强?”
后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有何计策?”
“后启如今是储君候选人,身边守卫虽严,却多是王宫侍卫,不如我们派几名死士,今夜潜入启侯府,刺杀后启!” 孟坚咬牙道,“只要后启一死,储君之位便只能是后仲殿下的,到时候就算寒浞反对,也无济于事!”
后廖沉吟片刻,心中清楚这是饮鸩止渴,却也是唯一的机会。他点了点头:“好!此事务必周密,若败露,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夜幕降临,王都被一层浓重的黑暗笼罩。启侯府内,后启正因白日朝堂的混乱而心神不宁,赵虎陪在一旁,不断安慰:“储君殿下放心,寒大司马已安排禁军暗中守卫府邸,绝不会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
后启点了点头,却仍难掩恐惧:“那些宗室…… 真的会对我动手吗?” 他一生平庸懦弱,从未经历过这般凶险,此刻早已吓得魂不守舍。
“殿下安心歇息,属下会亲自守在门外。” 赵虎躬身退下,心中却不敢怠慢 —— 寒浞早已料到宗室会狗急跳墙,提前让他加派了三倍禁军,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刺客自投罗网。
三更时分,三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潜入启侯府。他们身着夜行衣,面蒙黑巾,手中握着淬毒的短刃,避开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摸到后启的卧房外。为首的刺客正要撬开门栓,突然,四周亮起数十盏火把,禁军手持长戈,从暗处涌出,将三人团团围住。
“不好!有埋伏!” 为首的刺客惊呼一声,挥刃便要冲出去,却被赵虎一脚踹倒在地,短刃脱手飞出。另外两名刺客见状,想要反抗,却被禁军蜂拥而上,捆得结结实实。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刺客的脸,赵虎认出其中一人是后廖府中的护卫,心中冷笑 —— 果然是后廖等人所为。
“带走!” 赵虎一声令下,禁军押着三名刺客,连夜送往大司马府。
寒浞正在书房审阅新政推行的奏疏,听闻刺客被抓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亲自提审刺客,三言两语便撬开了他们的嘴,得知是后廖与孟坚指使,当即下令:“将刺客押往王宫门前斩首示众,传我命令,即刻包围后廖、孟坚府邸,捉拿主谋!”
戈叔领命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后廖、孟坚便被禁军从府中押出。此时的王宫门前,早已围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当他们得知刺客是受宗室指使,要刺杀后启时,纷纷怒骂:“这些宗室真是丧心病狂!”“寒大司马说得对,宗室不除,国无宁日!”
寒浞身着朝服,站在王宫门前的高台上,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声音透过扩音铜钟传遍全场:“后廖、孟坚勾结死士,刺杀储君候选人,意图谋反,罪该万死!今日当众处斩,以儆效尤!从今往后,谁敢再动后启殿下一根汗毛,便是与我寒浞为敌,与有穷氏为敌,定斩不饶!”
话音刚落,禁军手起刀落,三颗人头落地,鲜血溅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围观的百姓先是一阵寂静,随后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寒大司马英明!”“杀得好!”
后廖的党羽们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吓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动。他们终于明白,寒浞的权势早已深入骨髓,任何反抗都只是徒劳。
消息传入王宫,后羿正在瑶台养病,听闻后廖刺杀后启的消息,吓得险些从软榻上摔下来。玄妻连忙上前搀扶,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大王,幸好寒大司马早有准备,否则后启殿下恐遭不测。您看,宗室残余势力如此疯狂,若不彻底清除,将来必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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