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风带着砂砾掠过黑风口要塞时,浇正站在新筑的烽火台上,望着远方犬戎部落的方向。要塞两侧的陡坡上,士兵们正忙着加固防御工事 —— 夯土的木槌起落间,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去年犬戎袭扰时留下的箭痕,已被新土覆盖,只在墙角深处留着淡淡的印记。
“将军,西坡的烽火台已修好,能看到三十里外的动静!” 一名校尉快步跑上烽火台,手中捧着一卷巡查记录,“另外,我们帮附近村落开垦的两百亩荒地,已种上粟米,农户们说,今年秋收后要给将军送新米呢!”
浇接过记录,目光扫过 “犬戎残部无异动” 的字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自他驻守黑风口以来,不仅按寒浞的吩咐修了三座烽火台,还组织士兵帮百姓开垦荒地 —— 士兵们带着农具下田时,农户们总会提着陶罐送来热茶,往日因战乱产生的隔阂,渐渐被炊烟与笑语消融。“告诉弟兄们,好好加固工事,若今年边境太平,寒公定会按‘军功授田制’,给大家赏田。” 浇拍了拍校尉的肩膀,声音洪亮。
校尉眼中顿时亮起光:“弟兄们都盼着呢!现在谁都知道,跟着寒公、跟着将军,不仅能保家卫国,还能有自己的田产,比守着旧贵族的封地强百倍!”
此时的南方边境,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巴氏商队的十辆马车正缓缓驶入东夷部落的贸易集市,车身上插着 “有穷氏盐业同盟” 的玄鸟旗,车厢里装满了雪白的盐砖与锻造精良的铁器。东夷的商贩们早已围在集市口,看到商队到来,纷纷上前打招呼 —— 自寒浞推动 “盐业互市” 后,有穷氏的盐铁与东夷的皮毛、药材成了最热门的交换品,往日因边境摩擦产生的敌意,渐渐被贸易的热闹取代。
“巴掌柜,这次的盐砖还是按上次的价?” 东夷部落的首领之子阿骨走上前,手中捧着一张鞣制好的狐皮,“我爹让我跟你说,今年的皮毛收成好,想多换些盐砖,冬天给部落的老人孩子腌肉。”
巴氏商队的掌柜巴忠笑着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 “盐引”(盐业同盟特制的贸易凭证):“阿骨兄弟放心,价格不变,还能多给你十块盐砖 —— 寒公说了,只要东夷守着互市的规矩,咱们的贸易就一直做下去。对了,这是给你爹的‘惠民医馆’药方,上次他说的风湿,按这个方子抓药,效果好。”
阿骨接过盐引与药方,感激地躬身:“多谢巴掌柜,多谢寒大司马!若不是你们,我们部落冬天连盐都不够用,更别说看病了。我爹说了,以后谁要是敢在边境惹事,他第一个不答应!”
贸易集市上的笑语声,顺着南风传到不远处的哨所。驻守南方的将领望着集市的方向,对身旁的亲兵道:“以前东夷的人见了我们就躲,现在倒好,商队往来时,他们还会帮着护送 —— 寒公这‘以贸稳边’的法子,比派兵驻守管用多了。”
亲兵笑着附和:“可不是嘛!现在南方边境连巡逻的次数都少了,百姓们忙着种地、做买卖,谁还愿意打仗?”
而在西北都护府,石敢当正站在一片刚收割完的麦田里,看着农户们用耧车播种冬麦。田埂上,岐伯派来的医官正给一名老妇诊脉,旁边的 “惠民医馆” 前,排队抓药的百姓排起了长队 —— 去年犬戎袭扰时,这里的村落多被烧毁,如今在石敢当的主持下,不仅重建了房屋,还开垦出上千亩荒地,惠民医馆的免费诊治,更让百姓们彻底安下心来。
“石将军,今年的粟米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 一名老农捧着一把饱满的粟粒,激动地走到石敢当面前,“这都是托您和寒大司马的福啊!减免三年赋税,还派士兵帮我们种地,我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收成!”
石敢当接过粟粒,放在掌心掂量着,眼中满是欣慰:“老丈客气了,这都是寒公的功劳。他说了,西北是有穷氏的屏障,百姓安居乐业,边境才能稳固。明年我们还要修水渠,让更多的荒地变成良田,到时候大家的日子会更好。”
老农连连点头,转身对着其他农户喊道:“大家加把劲!好好播种,明年收成好了,给寒大司马送份厚礼!”
农户们齐声应和,田埂上的号子声与医馆的问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闹的农耕图景。
边境的稳定,为全国经济复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寒浞推行的 “休养生息” 政策,在各地落地生根:
—— 边境部落的赋税减免三年,农户们放心开垦荒地,全国的耕地面积比去年增加了两成,粟米、小麦的产量大幅提升,王都的粮价比去年下降了三成,百姓们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
——“王都 - 边境” 商路的开通,让巴氏的盐业同盟与其他商贾的车队往来不绝。商队不仅带来了盐铁、粮食,还将边境的皮毛、药材、玉石运往王都,带动了沿途城镇的发展。王都西市的商铺比去年多了五十余家,每日的交易额翻了一倍,司市巴氏上报的赋税,也比去年增加了四成,国库渐渐充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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