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的长相,之前胖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出众,可现在瘦下来,那双大眼睛愈发显得灵动有神,真真切切地随了赵宁家里。
赵宁的眼睛就很大,温雅舅舅的眼睛也是又大又圆,恰似圆圆的猫眼,十分惹人注目。
温建设结婚的时候,最初就是被赵宁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所吸引,觉得那双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
不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中的琐事和矛盾逐渐增多,他看见那双眼睛就莫名地厌烦,总觉得赵宁的眼睛太过黝黑深邃,仿佛能把他这个人看穿,让他心里无端生出一种被审视的不安感。
温建设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忍不住又开口道:“你不会是借钱去整容了吧?咱们家里可没有你这么高的鼻梁。”
温雅鼻梁高耸挺直,与她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眼睛黑亮有神,那清凌凌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长得实在是太过精致漂亮,完全超出了他以往对温雅长相的认知。
温建设甚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赵宁是不是背着他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毕竟温雅除了脸型和他有几分相似以外,其余五官漂亮得都不太像温家人。
再看看温则天,虽说长得也不错,但模样却像极了朱娟。
以前温雅的样子虽也算看得过去,但现在却比温则天还要漂亮许多,这就让温建设不得不心生疑窦,觉得此事值得深思。
温雅看着温建设那副狐疑的样子,心中一阵无语。
她无奈地喝了杯水,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自己的鼻梁,语气肯定地说道:“爸,这鼻子确实是整了。”
温建设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仿佛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你看,我就知道你整过容。”
温雅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爸爸。
眼前的他,六十岁出头的年纪,岁月的痕迹毫不留情地刻在了他的脸上,满脸的皱纹。
似乎这些年烦心事太多,眉宇间尽是深深的忧愁纹,更显老态。
头发已经花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身上穿着简单朴素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老得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温雅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幽幽地开口:“爸,这鼻子是你给我整的,你真的不记得了?”
温建设气笑了,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坚定:“我怎么可能会给你钱整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温雅看着他,手指轻轻在鼻子上点了点,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让他回忆起那段往事。
“爸,听清楚我说的话,不是你给我钱整容,是你给我整容。”
温建设摇头:“怎么可能?”
温雅静静地看着温建设,眼神中虽没有了往日的愤怒,但仍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她温柔却又清晰地出声说道:“时间确实是挺久的了,估计您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那我详细给您提醒一下吧!”
“我高二那年,有一次放月假,回家去拿换季的衣服。可当我走进房间,顿时就发现房间明显被人翻动过,东西乱七八糟的。我四处查看,发现我的护手霜居然都不见了。紧接着,我又看到温则天正拿着我妈给我寄的新衣服,剪成了碎布,当成了抹布在那擦东西。”
说到这里,温雅微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些年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
她接着说道:“新衣服一天都还没来得及穿,就这么被剪坏了,我积攒许久的护手霜也全没了,当时我气得不行,就去找温则天质问她。可她根本不讲道理,争辩不过我,就突然捂着头,装作头痛的样子。您还记得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温雅直直地、毫不退缩地盯着温建设,那目光仿佛让他无处遁形。
其实,温雅在那段压力巨大的高中时光里,排解压力的方式除了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地跑圈,就是近乎病态的“呵护”自己的双手。
她为此囤了好多各种各样的护手霜,还有各种功效的手膜。
每次学习累了,她就会花些时间来保养双手,这对她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而温则天呢,平日里就总是旁敲侧击地在温建设面前告温雅的状,说什么温雅折腾那双手花费的时间比看书学习的时间都长。
可温雅根本不理会她,依旧我行我素地保养自己的手。
毕竟花的都是自己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就算是温建设,也找不出理由来指责她。
温建设听着温雅的讲述,心里有些发虚,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温雅那锐利的目光。
他赶忙拿起杯子,佯装镇定地喝了口水,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嘴里嘟囔着:“过去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在温建设的印象里,只要温雅放假回家,家里必定会掀起一些波澜,闹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宁。
那时候温雅住校,很少回家,家里反倒显得太太平平。
所以,温建设其实挺不希望温雅回家的。
后来温雅上了大学,离家更远了,更是不回家了,他反而觉得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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