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雾归航,族音相迎
雾岭的晨雾总带着股紫藤花的淡香,像被星神草的汁液浸润过,沾在渡月号的船帆上,凝成细碎的水珠,顺着帆上的双蛇平安结滴落,落在海面时激起圈浅青的涟漪 —— 那是星魂与雾岭星脉共鸣的微光,像是在宣告归人的到来。
船板刚触到浅滩的青石板,就听见岸边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念星扒着船舷往下看,只见阿柚举着个用星神草编的小守护符,挤在族人最前面,小脸蛋被晨雾映得通红。他立刻拎起腰间的布包 —— 里面装着给族童们编的净化结,踩着船梯快步跳下,鞋底沾了星砂也顾不上擦,径直朝阿柚跑过去。
“念星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阿柚扑进他怀里,把守护符塞进他掌心。那符编得不算规整,草叶边缘还带着没剪齐的毛边,却泛着淡淡的青微光,“我跟阿娘学了三天才编好的,老秦爷爷说星神草能挡邪气,你带着它去其他星域,就不会受伤啦!”
念星握紧守护符,指尖能摸到草叶里嵌的细碎星砂 —— 是阿柚特意从渡月号船底收集的。他笑着从布包里掏出个净化结,结身泛着金青交织的光,上面还编了个小小的星鱼图案:“这个给你,比你上次编的那个更厉害,能净化溪里的邪能小鱼,以后阿果再去溪边玩,就不怕被咬了。”
族人们围了上来,老人们端着温热的米酒,碗沿还沾着星花蜜;妇人们提着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星麦糕,热气裹着甜香飘进鼻腔。阿禾走过来,拍了拍念星的肩:“小少爷,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们把星神草田照看好好的,就等你回来给我们讲星海的故事呢!”
念星被围在人群中央,眼角的星痣泛着柔和的光。他从布包里掏出剩下的净化结,分给围过来的族童们,每个结上都编了不同的图案 —— 给阿果的是紫藤花,给小周儿子的是渡月号,给最小学童的是星鱼。“以后看到黑气,就把结放在上面,” 他蹲下身,手把手教最小的孩子怎么握结,“记住要想着想保护的人,结才会亮哦。”
苏眠站在船梯旁,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发热。楚珩走过来,悄悄帮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 —— 她昨晚为了给念星补缀布包,熬到半夜,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你看他,倒比我们当年还会跟族人相处。” 楚珩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念星身上,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却又比那时多了份温和。
苏眠点头,指尖摩挲着胸前的双蛇守护坠 —— 那是当年楚珩给她的,现在她总觉得坠身的光和念星的星痣越来越像。“他比我们幸运,” 她轻声说,“有雾岭的族人陪着,有星鱼和星魂护着,不用像我们当年那样,一开始就独自面对那么多危险。”
二、岸边送别,藤下叮咛
日头渐渐升高,晨雾散去,渡月号的星魂泛着更亮的淡金光 —— 是时候启程了。念星站在船头,布包里装满了族人给的东西:阿娘塞的星麦糕,老秦给的星图卷轴,阿柚偷偷放进去的星砂袋。他回头看向岸边,楚珩和苏眠站在紫藤架下,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
“爹爹!娘亲!” 他举起星轨守护令,令身与渡月号的星魂共鸣,泛出道金青光柱,“等我打败蚀星之主,就回来陪你们种新的紫藤苗!还要带其他星域的守护者来雾岭,让他们尝尝阿娘做的星麦糕!”
苏眠挥着手,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她赶紧用袖口擦了擦,却越擦越多。楚珩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稍平复。“照顾好自己!” 他朝着船头大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用守护令联系我们,渡月号的星魂会听到你的声音!”
念星用力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解下那个灵苇布偶 —— 是青萤的那个,他这次去星海直带在身边。他把布偶系在船帆的平安结旁,布偶的绿光与结身的光交织:“表姐也会护着我,你们放心!”
渡月号缓缓驶离浅滩,念星一直扒着船舷,直到雾岭的山峦变成模糊的青影,才舍得退回船舱。苏眠和楚珩站在岸边,直到再也看不见船帆的影子,还不肯离开。风卷起地上的紫藤花瓣,落在他们脚边,像在无声地安慰。
“他会好好的,” 楚珩轻声说,帮苏眠拂去落在发间的花瓣,“他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
苏眠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星海方向 —— 那里有颗星星泛着与念星星痣相似的光。“你看,” 她指着那颗星,声音带着惊喜,“星神花也在帮我们看着他。” 楚珩顺着她的指尖看去,院子角落的星神花不知何时开了,花芯泛着微光,里面竟浮现出念星的笑脸,虽然模糊,却能看出他在对着这边挥手。
三、夜藤忆旧,守护令语
夜幕降临,雾岭的夜空格外清澈,星星比往常更亮。苏眠和楚珩坐在紫藤架下,石桌上放着念星编的净化结,结身泛着淡淡的光,与挂在架上的双蛇平安结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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