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金蝉脱壳:反将一军之计
烬心火还在体内低鸣,我站在丹陛旁,指尖残留着追踪符纹的灼热。刚才那道反光来自一名礼部大臣的腰带,灵纹吸力微弱但持续不断。这手法和昨夜御书房的机关同源,都是南荒巫蛊术的痕迹。
我没有动,只将一丝妖力注入尾戒,顺着符纹反向探去。那股力量很快连接到另一个节点——站在前排的刑部郎中袖口微颤,他正低头捧着一封密信。
“臣有要事启奏!”他突然跪下,双手高举信件,“三日前,北渊副将私传密信至宫外驿馆,被暗卫截获。信中提及‘妖妃接应’四字,笔迹印鉴皆可验证!”
群臣哗然。
我目光扫过那信封,火漆印是假的,边角有细微裂痕,真品三年前就毁于战火。但这伪造极精,连纸上墨色都做了旧,足以让中立者动摇。
萧云轩接过信,只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当众撕碎。
纸片飘落。
“爱妃三天前就告诉朕,有人会用这招。”他抬眸环视大殿,“你们等不及了?”
全场死寂。
那郎中脸色一白,立刻改口:“陛下!此乃铁证,岂能因一句‘她说过’就轻放?若妖妃通敌,祸乱国本……”
“祸乱?”萧云轩打断他,“你口中的祸乱之人,昨夜刚帮你查清粮案余党。你袖中藏的那份伪账,还未来得及烧。”
那人猛地抖了一下。
我知道萧云轩早已布控。他不是相信我的话,而是亲自查证过每一处漏洞。这份信任比任何言语都重。
我上前一步,声音平稳:“陛下既知是局,何不让他们看个明白?”
萧云轩点头。
我抬起右手,尾戒轻转,妖力顺着昨夜留下的符纹倒流而上。那股南荒气息果然来自刑部郎中,但他只是傀儡。真正的源头,在他身后第三位——礼部尚书周元柏。
此人年过六旬,修闭心诀三十年,神识如铁桶般严密。寻常摄魂术根本无法侵入。
但我找到了破绽。
他腰间玉佩是青灰石质,表面刻着镇妖纹。这材质出自南岭断脉,本是用来压制邪祟的圣物。可就在昨夜,我在地库残卷里看到记载:这种石头一旦沾染妖血,反而会成为引妖入体的通道。
而这块玉佩,早在七日前就被换过。
我用烬心火化作细丝,顺着符纹爬向周元柏。他在察觉异样时本能收紧心神,闭心诀启动瞬间,妖力被弹开。
但我没收回。
烬心火贴着玉佩边缘缓缓游走,终于在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隙处停下。那里曾渗入过一滴妖血,是我故意留在战报副本上的。
火丝钻入。
玉佩内部藏着对妖族的执念怨力,那是他家族世代奉行的信念。这股恨意与妖血结合,成了最脆弱的入口。
我开口,用远古妖语低吟三声。
烬心火应声而动。
周元柏身体猛然一震,双目失焦,嘴唇开始颤抖。
“……粮案之后……他们许我掌礼部……只要除掉她……”
全场安静。
萧云轩沉声问:“谁许你?”
“李崇安……还有户部右侍郎……我们签了血契……藏在……”话音戛然而止。
他喷出一口黑血,昏倒在地。
禁军立刻上前押人。
我收回妖力,压住胸口翻涌的气血。摄魂术耗损极大,尤其面对闭心诀强者。烬心火在我经脉中躁动,像是不受控制地燃烧。
但我不能露出半分虚弱。
新贵残部还想挣扎。一名官员高喊:“妖术!这是妖术惑众!周大人德高望重,怎会说出这种话?定是她用邪法操控!”
我转身看他。
“你说我用邪法。”我一步步走向他,“那你告诉我,周元柏玉佩上的裂痕,是怎么来的?七日前,谁替他换了佩饰?你袖中那枚狼首令片,为何与青铜令片同源?”
他脸色骤变,后退两步。
我抬手,一道妖力射出,缠住他手腕。袖中滑落一块令牌,正是狼首徽记。
“你呢?”我转向另一人,“昨夜收到飞鸽传书,写着‘令片失守,速焚证’,是你回的信吗?”
那人转身就跑。
我脚下一踏,九尾幻阵浮现,他脚下砖缝裂开,绊倒在地,怀里掉出半张未烧尽的密信,上面写着“子时三刻,换鼎”。
萧云轩下令:“押下去,严审。”
六人被拖走。
大殿再无人敢发声。
我退到殿角,靠柱站立。直到群臣散去,我才低头看向裙裾。
凤袍下摆有一道焦痕,蜿蜒如蛇,边缘尚有余温。这是烬心火失控自燃的结果。它不再完全听命于我,反而像有了自己的意志。
我闭眼,试图收回最后一丝妖力。
烬心火沉入心脉,火焰深处传来低语:“……血脉……将醒……”
我睁眼,眸光微闪。
风从殿外吹来,卷动残袍一角。焦痕在日光下泛着暗红,像是干涸的血。
我抬手抚过那道痕迹。
心头那团火,又轻轻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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