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撼弹在狭窄的地下室入口通道轰然炸响！即便隔着厚重的铁门，那足以撕裂耳膜的爆鸣和瞬间剥夺视觉的强光余波，仍让苏晴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几乎在爆炸声响起的同一瞬间，林琅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冲了出去！他没有丝毫犹豫，身体低俯，MP5K短冲锋枪喷吐出短促而致命的火舌。
“砰！砰！砰！”
点射声在封闭空间内显得格外震耳。门外传来一声闷哼，一个刚刚被震撼弹波及、尚未完全恢复的“清道夫”队员胸前爆开血花，应声倒地。
“走！”林琅低吼，一把将跟出来的苏晴拽到身后，利用门框作为临时掩体。
苏晴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紧紧握着那把军刀，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爆炸、枪声、死亡……这些原本只存在于电影中的场景，此刻正赤裸裸地在她面前上演。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着地下室的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门外通道，另外四名“清道夫”队员反应极快，在同伴倒下的瞬间，已然借助地形散开，火力压制随之而来！
“咻！咻！咻！”
装有消音器的武器发出毒蛇般的嘶鸣，子弹如同疾风骤雨，打在铁门和周围的墙壁上，溅起一串串火花和碎裂的水泥块。压制得林琅和苏晴根本无法探头。
林琅眼神冰冷，他没有选择硬拼。对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火力占据绝对优势，僵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迅速判断形势，目光扫向通道另一侧——那里有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凹陷处，是唯一可能的移动路径。
他闪电般探身，对着火力点大致方向又是一个点射，迫使对方稍微缩头，同时猛地将苏晴推向那个凹陷处：“过去！贴墙！”
苏晴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了过去，子弹擦着她的脚后跟打在刚才站立的位置，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林琅紧随其后，动作迅捷如风，在对方火力间隙的刹那，滑入凹陷处，与苏晴紧贴在一起。空间狭小，两人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他们人不多，但很精。”林琅快速更换弹匣，声音低沉而冷静，“他们在压缩我们的空间，想活捉，或者确保彻底清除。”
“怎么办？”苏晴声音发颤，但极力控制着。
林琅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通道顶部一处老旧的通风管道入口上。格栅已经锈蚀，看上去似乎不堪一击。他指了指上面：“从那里走。我掩护，你上去，拆掉格栅，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名“清道夫”队员利用同伴的火力掩护，试图投掷一枚圆柱形的物体进来！
“催泪弹！”林琅瞳孔一缩。
千钧一发之际，林琅猛地探出手，不是去接，而是用手枪精准地击中了尚在空中的催泪弹！
“砰！”
催泪弹被打得倒飞回去，在通道中间位置爆开，辛辣的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咳咳！”突如其来的烟雾打乱了“清道夫”小队的节奏，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
“就是现在！”林琅低喝一声，猛地站起，MP5K对着烟雾方向进行压制性扫射！子弹呼啸，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行动。
苏晴抓住这宝贵的几秒钟，奋力向上跳起，用手去掰那通风管道的格栅。锈蚀的金属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但她顾不得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摇晃、拉扯！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格栅终于被她扯开一个足以容身的缺口！
“我好了！”苏晴喊道。
林琅打空最后一个弹匣，将冲锋枪往身后一甩，拔出腰后的格洛克手枪，连续几个点射延缓对方逼近，然后敏捷地向上一跃，双手抓住管道边缘，腰部发力，轻松地翻了上去。
他回身，伸手给苏晴：“快！”
苏晴抓住他的手，林琅用力一拉，将她提了上来。两人刚刚钻进昏暗狭窄的通风管道，下方就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和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
“目标进入通风系统！重复，目标进入通风系统！”冰冷的汇报声透过烟雾传来。
管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空间仅容一人匍匐前进。林琅在前，用手肘和膝盖快速爬行，苏晴紧跟其后，压抑着咳嗽的冲动。
“他们知道我们进来了！”苏晴喘息着说，声音在管道里产生回响。
“预料之中。”林琅头也不回，“这栋楼的结构他们可能比我们还熟。抓紧时间，管道通往一楼和二楼的几个房间出口，我们必须在他们堵死所有出口前跳出去！”
管道下方，传来“清道夫”队员分散搜索和沟通的声音，显得有条不紊，并未因失去目标而慌乱。这种冷静，更让人心悸。
爬行了大约十几米，经过一个岔路口时，林琅突然停下，示意苏晴安静。他仔细倾听着下方传来的细微动静。
下面似乎是一个房间，有轻微的电子设备运行的嗡鸣声。同时，一个冷静得近乎机械的男声正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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