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慧并没有向他瞧来,丹红的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檀口微启轻轻的道:“清慧离斋之后,从未与人动手,但今日可能为了事情,助公子出城,怕是不得不破此戒。”、
顾行哈哈一笑道:“能令斋主你破戒出手,实是我无比的荣幸,不过在下不才,拳脚功夫还算将就,出城想来还算够用的。”
梵清慧语音转寒,冷然道:“既然如此,顾公子想必亦有觉悟。贫尼怎会袖手旁观,由得那些宵小之辈胡来。”
顾行皱眉道:“斋主能说的更清楚一些么?”
梵清慧素面无妆,却若晨光初升的旭日,肌肤如玉,光彩照人。她眉眼间掠过一抹淡淡的无奈笑意,轻声叹道:“清慧本非好战之辈,然眼前这位久识的宿敌却骤然出现。此人武艺非凡,方才前来相助,为公子撑腰,助其脱离城中险境。”
顾行眉头微挑,装出惊讶的神情,轻声探问:“这位武艺非凡,是否正是先前提及的那几位中的一位?”他眼中闪过一丝揣测,却仍保持着表面的淡定。
梵清慧轻轻转动那纤细柔美的颈项,首次把俏丽的面容转向他,眸光如沉静夜空,令人安详平和。随后她又轻盈回转身姿,平淡中带着坚定地正面对他。她的肌肤在炽烈的阳光映照下,宛若琉璃般晶莹莹剔透,浸润了晨露的清辉。那轻盈的身姿在光影间摇曳,轻风拂过湖面,柔美而不失灵动。容颜如同山巅初绽的雪莲,洁白无瑕、惊艳绝伦,犹如脱离尘世的仙子,散发出超凡脱俗的气息。
她的眸子如明星照耀夜幕,光芒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最深处。她在顾行的面颊上轻轻扫过,目光如细流般在他的眉宇间徘徊数次,随后缓缓移向远方的明渠,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波澜,却不失从容。她的声音如清泉轻吟,平静而淡淡:“公子此番踏入此地,以援手相助,竟惹来这般纷扰,原本便是清慧所设谋算惹来麻烦。此行离城,正是为了引出那些暗藏不轨之辈。只望待公子踏入终南山时,清慧已将此事了结,绝不再扰你游学之行。”
顾行眉宇间电光骤闪,眸中寒光如刀,丝毫不眨,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斋主此言未免偏颇,吾虽游学四方,却必经百炼千锤,岂容他人之言左右吾之所为。”
梵清慧嘴角轻轻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柔和却带着锋芒:“正是这点,让我对顾公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顾公子乃是意志坚定、心思深沉之人。自从你踏入大兴城的那一瞬,城中原本的宁静便被彻底打破,足以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
自她踏上那座孤寂的石桥,局面便瞬间倾向于她的掌控,顾行只能在言辞的缝隙中被动应付。她的言语如同剑意绵绵,既有沉稳落于实处,又带着飘渺的玄妙,令人捉摸不透、难以防备,行云流水、,异想天开、随时即可惊涛骇浪。
顾行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随后眉眼间泛起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从斋主的语中,听得出这一次的对手不再留手,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追击,绝不会轻易收手。”
梵清慧凝神审视顾行好良久,随后轻声叹息:“以剑治世,固然荒唐不可;然若以剑止争,倒似自古以来唯一可行之道。清慧只好来此领教一下老熟人的绝艺,欲探《天魔秘》中的奇功究竟隐藏何等玄奥玄机。“
清脆的钟声骤然划破寂静,从遥远的彼端骤然传来,回荡在炽热阳光下的空旷街道,余音缠绕耳畔,久久不散。
顾行眉头微蹙,低声问道:“这一次,无论如何,今日的交手似乎已成必然。若如此,我等的对手究竟是何方高人?”
梵清慧从容不迫地答道:“只要李家其余人不抢先出手,我已有对策。只需验证那位旧友《天魔秘策》中的心法,顾公子便可安然离城。”
顾行潇洒地微笑道:“斋主既要此展示绝艺,在下便在一旁,袖手旁观了。请!”
梵清慧轻轻迈出两步,便如惊雷骤起,凛冽气势瞬间蔓延,整条明渠的水面被她的步伐吞噬,波光黯淡,被无形的壁垒所压。她的步伐看似随意,却蕴藏着行云流水般的柔韧与断水裂石的刚猛,暗藏上乘的深奥心法,方能在短短两步之间,迸发出本应需要连绵数十招才能呈现的磅礴威势。更让人心惊的是,她的精神与气势如同铁索紧紧缠绕,任何站在她前方的敌人,只要稍有破绽,便会在她雷霆万钧的一剑中瞬间粉碎,毫无还手之力。
刹那之间,她已牢牢把握住了主动进攻的有利局面。梵清慧的面容瞬间被一层圣洁的光辉所所笼罩,如同黎明初现的曙光,令人不敢有丝毫轻敌或亵渎之念,反而在心底升起深深的自惭形秽之感。
与此同时,顾行虎的双眸骤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异彩,凌厉地跨出一步,直奔旁侧。在这股气机的感应之下,梵清慧剑气如怒涛般聚集,瞬间凝聚于前面明渠水面,形成一道锐利的剑光屏障,逼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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