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顾行擦了擦嘴,拿起酒杯敬了酒才开口说:“智叔,独尊堡此番努力做完事情,在成都可还有其他事宜?”
宋智饮下敬酒一杯,捋着长须沉吟道:“此番独尊堡内议事商谈,倒也做了七七八八,其他倒也无甚事,无非一些收尾。再盘桓些许时间,便打算启程回家,顺道往恭州、黔中、明阳(贵州)几个地方考察一番。行之可有要事拜托老夫去办?”
顾行听罢,脑中思索一番才叹息道:“也无何事情,无非问了智叔事情做完,要去向何处罢了。小子成都城里城外,这两日也都走完。不日既要启程,走金牛道领略一番剑阁险要。再往关中,洛阳去。想来也与智叔分别时间了。”
宋智眉头轻挑,狭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不如行之一路随我踏上返宋家山城路程,路上我等一路相伴,免得孤单寂寞。路上山景水色,更加自有几分热闹。沿途山峦层层叠翠,江河奔腾不息,名胜古迹接连不断,足以让行之领略别样的天地风光。大兄曾赞赏行之才华横溢,若有缘相聚,畅谈一番,必将成为人生中难得的快意时光。此行不仅是山水的巡礼,更是天地的宏阔;一路草木葱郁,峰峦奇异,待我们在山巅回首时,方能体会那久违的宁静和登顶的豪情。”
顾行闻言,眼中精光骤然绽放,异彩连连。心中暗自细细斟酌,却只能摇头回道:“智叔所言山川壮丽,的确令人神往。但我已向家中禀报此行的计划,父母尚在,子女不宜轻易远行;若真要远行,也必须有明确的计划与安排。因此,小子只能先谢过智叔的盛情,盼日后有缘再共谋此行。”
宋智听罢,眉宇间略显失落,却仍不改其笑意:“行之莫要多虑,山川之旅非一朝一夕之事,待时机成熟,必可再聚,把臂同游。”
他轻轻拍了拍顾行的肩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山河浩渺,天地宽广,若有缘分,必有再相逢之日。且不论是山巅的清风,还是溪谷的细雨,皆是人生的点滴风景,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顾行点头,眼中仍有未尽的渴望:“智叔之言,我铭记于心。若有机会,若是得来闲暇,小子必随您踏遍山川,领略天地之间,那不尽的风光。”
酒盏再度碰撞,灯火微微摇曳,二人相视而笑,顾行心中暗暗记下,若有时机,得了闲暇,必将寻找踏上那条被智叔描绘得美如诗书画卷路途,宋智则在心底暗自期待,来年春风再起,便去浔阳寻这位年轻俊杰再度并肩,踏遍山川,笑看云卷云舒。
顾行的思绪随酒意飘远,脑海里浮现出宋智所描绘的层层叠翠的山峦、奔腾不息的江河、点点星光下的古城。虽然此刻他仍需顾及家中事务,不能轻易离去,但那份对山水的向往,却在心底悄然萌芽。
宋智则轻抚酒盏,眼中闪过一丝宽慰。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再饮,酒香在空气中弥散。一顿酒倒是让两个外出游子,添了许多欢愉,把一丝乡愁放过。
顾行子时初刻,便起身告辞,宋智倒也没有再留客。出了后面跨院才上了楼梯要回去自己楼上房间。
. 此时又有一批十多人步入客栈大门,顾行眼角瞥处,嬉笑吵闹中,来的几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操着荆襄口音,几人气势也算是强劲。顾行一身酒气倒也没了继续探查的兴致,便背转身,佝偻起身体踩着楼梯上楼。
正当他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客栈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群十余人走了进来。顾行侧目望去,只见这些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桀骜,太阳穴鼓得高高的,口音里夹杂着荆襄的腔调,气势甚是凶猛。顾行身上残留的酒意已然散去些许,好奇探查的兴趣也随之减弱,便转身背对众人,装作佝偻着身子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行去。
楼下的嘈杂声却让顾行子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只听得其中一人低声细语:“明晚独尊堡将有一场盛事,诸位可曾听闻?”顾行子放慢脚步,暗暗运气细细聆听。
另一人接着说:“传说中的才女尚秀芳将于独尊堡献上一场绝美的歌舞。”旁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惊讶地问:“尚秀芳大人来到成都,还要在独尊堡演出?”那人点头肯定:“正是如此!更有一位来自异域的高手随同一路护送前来。诸位可知‘曲傲’吗?”其余几人摇头不语,只有一人沉默良久后才低声问道:“那‘铁勒飞鹰’曲傲究竟是何人?”先前的那位低声回应:“‘曲傲’乃紧随毕玄之列的顶尖高手,此番竟闯入成都城,必有深谋大计。想必与独尊堡之间必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顾行子听罢,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惊讶:“‘铁勒飞鹰’曲傲竟然来到成都,甚至踏入独尊堡。”宋智对此事竟未提一句,凭他那性格,恐怕不可能对这位塞外高手名将视而不见。或许是被堡主解晖暗中保护,亦或是宋智在离开独尊堡后才得有了此事。若如此,解晖的图谋必不小,宋智或也被卷入其中。更令人费解的是,解晖与‘铁勒飞鹰’曲傲之间究竟有何隐秘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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