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瑶池,西王母看着乾坤镜,陈青和白雪把龙凤炼丹炉运了回去。白雪一心扑在炼丹上,陈青又去拼人形傀儡,两个各玩各的。
“本宫总不能半夜敲你的门,你们两人为何就不能主动双修。”
“你们二人在大乘期结为修仙道侣,直达本心,等真到了真仙境才能一日千里。”
“罢了!本宫再帮你们一次。”西王母无奈的说道。
三月清晨的薄雾中,汴京西水门外的横桥码头乘船装货的商贩行人忙忙碌碌。
有一艘宽体乌篷客船收起船锚,解缆启航,顺着汴河一路逆流向西而去。
艄公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六旬老艄公,从父辈开始就走汴京到洛阳的水路,前些年运布匹药材浸了水,赔了大把铜子,至此水上只做客船的营生。
他本姓高,由于常年走汴京到洛阳,来往的商客叫他京洛公,摇橹划桨的是他两个儿子,还有两人是无风逆流划桨时雇佣的顺途散工,不返程用体力换上一段路程。
今日运气好,乘客上得快,趁着雾气就起了锚。一路上京洛公把他在瓦舍勾栏最新听到的戏段,绘声绘色地说出来。
最引人入胜的片段,是宫角国赵官家幽会醉杏楼的李师师,“纤手破新橙,相对坐调笙,城上已三更,马滑霜又浓”,最后一句:“不如休去”逗得满船的乘客开怀大笑。
这艘船已经走了小半天,早已远离汴京城。
一路水波荡漾,两岸春芽尽露,大片的麦田绿油油的,河岸的山道上还有油菜花的黄花一片片的连在一起,景色迷人。
船舱里京洛公声情并茂地述说着北羽国官场的戏段,用一首打油词正在收尾:
“钱搭桥来酒铺路,色作乐来权挡灾。
笑脸相迎情分熟,慷慨送礼后门开。
道路难行钱作马,功名难求跪中来。
万丈红尘满杯酒,千秋大业半盏茶。”
京洛公说完后,起了身,在炉火上提了茶壶,拿了两个碗,对着众人说:“老朽给儿郎们送点茶,各位员外见谅”,随后出了船舱。
京洛公一出去,船舱里静了下来,甚是无趣。
这时一位相貌普通的年轻公子打趣道:“刚才老丈说起了北羽国,昨夜鄙人夜观天象,北方的帝星暗淡,然猛虎南下,真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恐怕有地动山摇之大事”。
船客惊奇道:何事?
年轻公子:北羽国国已是亡国之象。
船客:啊,何出此言?
年轻公子:天象如此,不可再言,不必再言。
此刻一个三十左右的书生说道:“这北羽国亡国也是有史可依,我华夏自始皇帝一统以来,凡是亡国必有前兆。
其一:昏君当道,佞臣宰割百姓;
其二:内有反叛,强敌环伺左右;
其三:皇室离间,朋党祸乱朝堂。”
众船客点头称是。
书生继续说道:“北羽国基业得来不易,太祖百战才成,立国已有两百年。当今皇帝亲小人远贤臣,朝堂早已腐朽不堪。”
“还有谁能想到金玄国五年时间能把辽东和黑水占了去,从此建立了金玄国的社稷宗庙。其实北羽国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可惜!可叹! ”
船客说:“有什么好可惜的,就是皇帝身体太好,要是早死了,换个明主,团结契丹八部,稳扎稳打定能耗死金人。”
船客说:“照你说金人还盼着北羽国皇帝多活几年啦,这样就亡国更快了。哈哈!”
京洛公送了茶,在船头调整了一下三角帆的方向,让逆流中的船也能借点风力。等固定好了帆就揭开布帘去给后舱的摇橹手送了茶,等忙完了回到船舱,坐到了火炉边上。
商客们走南闯北聊起政治兴趣盎然,聊起帝王风月兴致勃勃,此刻又追着京洛公问赵官家秘密修建皇宫和醉杏楼之间地道的事...
京洛公也是见过风雨之人,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门清的很。此刻他这一船十二个客人,有好几个生面孔,他也吃不准。
这艘船两边各有六个座位,中间隔着一个火炉子,地方很是宽敞,船舱前面的六个位置都被客商前一晚都占了,脚下都带着一个木架子,里面装一些去洛阳贩卖的小商品。
船尾的一边是后上来的三个年轻人并排坐着,三人身材高大,相貌不凡,中间一人穿衣打扮高贵,边上两个人腰悬的宝刀放在腿上,从上船开始也不说话,就是听京洛公的段子笑了笑。
他们是辽东双鹰杨英豪、杨英杰两兄弟和金玄国六太子金宗隽。
刚才说北羽国政史的书生,青衫布衣,浓眉大眼,满脸浩然正气,又面露饱读诗书的书卷气,他是太学院内舍生陈东,坐在船舱中间,脚下放着一个书架。
夜观天象的年轻公子和一个年轻郎中相伴而来,紧挨着陈东坐着,由于来的晚也在船舱后面。
光看长相和外形,想必没人认出他俩就是白冰雪和邵英,衣裳打扮和长相很是平庸,就是眼中的精华风采有时会闪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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