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技术侦查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斑。老法医李建国背着一个沉重的工具箱，准时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头发已经花白，却依旧精神矍铄，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智慧与沧桑。
“李叔，您来了。” 尚柳连忙起身迎接，接过他手里的工具箱，“辛苦您特意跑一趟。”
“不辛苦，十年的悬案，终于有了新线索，我就算是爬也要爬过来。” 李建国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激动，“耿队，小张呢？怎么没看见她？”
“婷婷去查启星科技的旧实验室地址了。” 耿旭迎上前，“根据您之前提供的线索，启星科技十年前在蓝星市郊区有一个秘密实验室，婷婷带着人去实地勘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残留的试剂或样本。”
李建国点点头，走到工作台前，目光落在那些堆积的文件和证物袋上。“我已经把十年前的尸检报告和骨骼样本重新做了检测。” 他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份详细的检测报告和一个密封的试管，试管里装着少量白色粉末，“这是从受害者骨骼中提取的化学残留，经过最新的光谱分析，确定是一种罕见的复合化学试剂，含有高浓度的钬元素和一种人工合成的多肽化合物。”
他将检测报告递给耿旭和尚柳：“这种试剂非常特殊，不是常规的工业或医疗试剂，而是专门用于基因稳定和细胞保鲜的，而且制作工艺极其复杂，普通的科技公司根本无法生产。”
尚柳接过检测报告，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眼睛越睁越大。“李叔，您看这个多肽化合物的分子结构。” 她指着报告上的一个图表，“和我昨晚从‘幽灵’组织化学试剂库中找到的一种未命名试剂分子结构高度相似，只是缺少了钬元素的成分。”
“这就对了。” 李建国说道，“钬元素具有特殊的光学性质，很可能是用于‘跨维度定位’的关键成分。‘幽灵’组织提供的原始‘生物样本’，经过启星科技添加钬元素处理后，成为了‘归航’项目的实验样本。受害者骨骼中的残留，就是这种处理后的试剂痕迹。”
耿旭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试管里的白色粉末，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被注射试剂的场景。“也就是说，这种试剂是‘归航’项目的核心耗材？”
“没错。” 李建国点点头，“而且这种试剂的原料非常特殊，尤其是其中的人工合成多肽，只有少数几家跨国化学公司能够生产。其中最主要的供应商，是瑞士的‘科瑞尔化学公司’。”
“科瑞尔化学公司？” 尚柳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昨晚在梳理启星科技的资金流向时，发现他们十年前曾向这家公司支付过一笔巨额款项，用途标注为‘工业原料采购’。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他们采购的根本不是工业原料，而是这种特殊试剂。”
“这就是突破口。” 耿旭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我们可以从科瑞尔化学公司入手，追查这种试剂的购买记录。除了启星科技，‘幽灵’组织的其他合作方或者实验室，肯定也会向这家公司采购试剂。只要找到购买记录，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归航’项目的其他实验基地，甚至可能找到陈铭的下落。”
李建国却摇了摇头，语气变得凝重：“没那么容易。科瑞尔化学公司是跨国巨头，背景复杂，而且和多个国家的军方、科研机构都有合作，他们的客户信息高度保密。而且‘幽灵’组织做事谨慎，肯定会用空壳公司或者虚假身份进行采购，想要查到真实的购买方，难度很大。”
尚柳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明白李建国的意思。跨国公司的信息壁垒难以打破，更何况是 “幽灵” 组织精心隐藏的交易记录。“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她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我可以尝试入侵科瑞尔化学公司的内部数据库，查找十年前的订单记录。虽然他们的防火墙很强，但我之前破解过类似的跨国公司系统，有一定的经验。”
“不行。” 耿旭立刻反对，“科瑞尔化学公司的网络防护级别肯定很高，而且涉及跨国法律问题，一旦被发现，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有办法。” 尚柳说道，“我不会直接入侵他们的核心数据库，而是通过他们的供应商网络，查找漏洞。这种特殊试剂的生产需要多种稀有原料，科瑞尔公司的原料供应商肯定有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小型公司，网络防护相对薄弱。我可以通过这些供应商的系统，间接获取科瑞尔公司的订单信息，这样既安全，又不容易被发现。”
李建国看着尚柳，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这是个好办法。年轻人脑子灵活，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办法。”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我根据骨骼残留试剂的成分，还原的试剂配方草图。虽然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可以作为你查找订单的依据。这种试剂的配方独特，订单上肯定会有相关的原料采购清单，你可以根据这个进行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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