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舆图新墨
狂风原决战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定北堡都督府内,那幅巨大的北境舆图前已聚集了北境的核心层。诸葛明手持朱笔,神情肃穆,另有一名书记官手捧厚厚一叠新绘的州县草图与户册,侍立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朱笔的笔尖。
诸葛明深吸一口气,手腕沉稳地落下。朱红色的墨迹,不再是勾勒城池据点,而是以定北堡为起点,如同奔涌的血脉,向着北方、西北、东北三个方向磅礴延伸,迅速浸染了舆图上大片曾经标注为“草原”、“势力未明”的空白区域。
阴山山脉以北,直至被称为“北海”的广袤湖区;饮马河上游以东,囊括了整个黑水河源头流域;狂风原西北,沿着商路古道,将影响力辐射至西域门户的戈壁边缘……
朱笔所过之处,疆土倍增!
当诸葛明终于停笔时,整个大厅一片寂静。那幅舆图已然面目全非,北境的版图比之战前,膨胀了何止一倍!原本偏居一隅的格局被彻底打破,一个疆域辽阔、横跨农牧、连接东西的庞大势力版图,跃然纸上。
“主公,”诸葛明放下朱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躬身道,“依据战后形势、各部归附文书及我军实际控制范围,新版舆图已成。我北境实际控制疆域,东起饮马河下游,西至星星峡,北抵北海,南接祁连……较之战前,扩张约一倍有余!”
第二幕:传檄千里
新的疆域不是画在图上就能拥有的,需要实实在在的宣告与接收。
一队队手持北辰王旗、背负加盖了北境大都督府金印的文书的信使,从定北堡蜂拥而出,如同离弦之箭,奔向这片新领土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驰入刚刚经历战火、尚在观望的部落聚居地;他们登上水草丰美、却因王庭崩溃而陷入权力真空的牧场;他们抵达了那些位于商路节点、消息闭塞的绿洲小镇。
信使们在高处展开文书,向着聚集而来的、面带惶恐或茫然的牧民、商旅、部落遗民,高声宣读:
“北辰公令旨:自即日起,阴山南北,黑水源头,北海之滨,凡日光所照,皆为我北境疆土!尔等无论胡汉,无论部落,皆为我北境子民!旧有仇怨,一概勾销;遵我法令,可享太平;垦殖放牧,各安生业;若有奸邪,王法不饶!”
檄文所至,伴随着的是小股北境精锐骑兵的巡逻与驻防。他们没有劫掠,没有屠杀,只是宣告存在,维持秩序,抓捕趁乱滋事的匪徒。这种截然不同的做派,与昔日草原王庭的横征暴敛形成了鲜明对比。
恐慌在事实面前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观望,以及……一丝微弱的新希望。
第三幕:实控之基
疆域的扩张,核心在于建立有效的统治。萧北辰深谙此理,并未被巨大的版图冲昏头脑。
“疆域虽广,根基在治。”帅府内,萧北辰指着新版舆图,对诸葛明、潘龙、赵铁鹰等人道,“潘龙。”
“末将在!”
“着你率本部兵马,并速不台之朔风营一部,北上北海区域。首要任务,并非征伐,而是抚慰残留部落,于北海南岸择险要处,筑‘镇北城’,以为北疆屏藩,管理民政,宣扬教化。”
“末将领命!”潘龙沉声应道,他明白,这是将军事胜利转化为政治实控的关键一步。
“赵铁鹰。”
“末将在!”
“飞羽骑休整完毕后,以都队为单位,向西、向北进行武装巡弋。扫荡溃兵流匪,勘测地形水草,将王旗插遍新附之地!我要让每一个部落都知道,这片草原,换主人了!”
“遵命!”
“诸葛先生,行政梳理,刻不容缓。参照西境三郡九县之制,结合此地部落聚居之特点,尽快拿出新设郡县之方案,委派官吏,编户齐民,推行北境律法、税制。”
“明,即刻着手!”
一道道命令发出,军事威慑、政治建制、经济文化渗透多管齐下,如同巨大的梳篦,开始梳理这片广袤的新领土,将画在纸上的疆域,一点点夯实为真正的统治基础。
第四幕:流民新居
北境大胜、疆域扩张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回了北境后方,尤其是那些人口稠密、土地紧张的郡县。
官方有意识地引导下,一股新的“北上拓荒”浪潮开始兴起。无数在原有土地上难以维生的农户、渴望获得草场的牧民、以及闻讯而来的各地流民,在北境官府的组织或默许下,携家带口,沿着大军开辟的道路,向着水草丰美的北方新领土迁徙。
他们带去了北境先进的农耕技术、手工业,也带去了北境的文化与生活方式。一座座新的村落、屯堡开始在昔日的牧场边缘建立起来,开垦的农田与传统的牧场交错分布,胡汉杂居的景象日益普遍。
这些新移民,既是开发新领土的生力军,也是最忠诚于北境统治的基石。
第五幕:商路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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