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晚上九点,冠岳区公寓。
成志贤把德善抱到沙发上,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他去倒了温水,又拿来毛毯,把小姑娘裹得像只蚕宝宝。
“欧巴,我真没事。”德善被他这阵仗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就是有点吓到了。”
成志贤没说话,只是蹲在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掌心有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但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
“对不起。”他低声说。
德善愣住:“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没保护好你。”成志贤抬起头,眼睛里有着罕见的脆弱,“我以为安排得够周全了,四个死士贴身保护,全程监控……但还是让你陷入危险。”
他顿了顿,声音发涩:“如果你真的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德善鼻子一酸,伸手捧住他的脸:“欧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坏人……”
“是我的错。”成志贤打断她,语气坚定,“我站在这个位置上,就该想到会有人动你。是我大意了,以为倭国不敢在首尔动手。”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中的城市:
“但不会有下次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德善听出了里面的血腥味。
“欧巴,你要做什么?”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成志贤转身,眼神已经恢复冷静,“这是我最简单的处事原则。他们动你,我就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
他走回沙发边,拿起电话:“先给你爸妈报个平安。他们肯定担心坏了。”
电话拨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李一花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是志贤吗?德善她……”
“阿姨,德善没事,就在我旁边。”成志贤把电话递给德善。
德善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妈妈在电话那头哭了出来。
“德善啊!我的女儿!你吓死妈妈了!电视上说汉江大桥发生枪战,还有人说你被绑架了……”
“偶妈,我没事,真的没事。”德善也哭了,“欧巴救了我,现在我很安全。”
电话那头传来成东镒的声音:“志贤在旁边吗?让他接电话。”
成志贤接过电话:“伯父。”
“志贤啊,”成东镒声音沉重,“今晚首尔这动静……是你搞出来的吧?”
“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叹息:“动静太大了……半个首尔的人都知道了。”
“我知道。”成志贤坦然,“但我不后悔。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我不是怪你。”成东镒说,“我是想说……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女儿看得这么重。”
这句话让成志贤心头一暖。
“应该的。”他说,“德善是我的命。”
挂掉电话,成志贤回到沙发边,把德善搂进怀里。
“明天,”他说,“去见见我爸妈。”
德善身体一僵:“啊?”
“他们今晚肯定也看到新闻了。”成志贤轻笑,“而且,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也该见见——让他们儿子发疯的女孩,长什么样子。”
德善脸红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成志贤亲了亲她的额头,“做你自己就好。我爸妈……会喜欢你的。”
他说得笃定。
因为今晚这件事,已经向全世界宣告——
成德善,是他成志贤的逆鳞,是他的命根子。
他爸妈只要不傻,就该知道该怎么做。
6月30日上午十点,江南区成家别墅。
德善紧张得手心冒汗。她今天穿了条淡黄色的连衣裙——是成志贤早上特意带她去买的,说“我妈喜欢温柔的颜色”——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化了淡妆,看起来清新又乖巧。
“欧巴,你爸妈会不会嫌我太小?”她拽着成志贤的袖子。
“不会。”成志贤牵起她的手,“我爷爷八十岁了,还觉得自己是小伙子呢。年龄不是问题。”
“那……家世呢?我家就是普通家庭……”
“我家也不复杂。”成志贤按响门铃,“我爸是情报部长,我妈之前是大学教授,我爷爷是老兵——就这些。”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德善知道,这“就这些”三个字,背后是寒国最顶层的权力家族。
门开了。
开门的是李长雅——成志贤的母亲。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优雅又端庄。
但她的眼睛,从开门那一刻起,就落在了德善身上。
上下打量,仔仔细细。
德善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鞠躬:“阿姨好,我是成德善。”
李长雅没立刻说话,而是看了她足足十秒钟。
然后——
“进来吧。”她侧身让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别在门口站着了。”
德善松了口气,跟着成志贤进门。
客厅里,成河老爷子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个核桃,眼睛微眯,像在打盹。成立才坐在侧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但眼神明显在往门口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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