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4月1日,愚人节。
成志贤早上醒来时,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四月月签:F-4“鬼怪”战斗机×7架(含配套弹药及维护设备)】
【备注:已自动嵌入空军第11战斗飞行团序列,该团指挥官及飞行员、地勤骨干为系统死士】
【附言:天空的威慑,有时比地面的坦克更有用——系统留言】
成志贤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七架战斗机……还是F-4?”
他记得这型号——每国麦克唐纳公司生产,双座双发,全天候超音速,是这个时代相当先进的战机。
系统这次给的真是硬货。
而且直接嵌入空军现役部队,指挥官和骨干都是死士。
这意味着他在空军的隐形影响力,又厚实了一分。
“这要是哪天想不开……”他赶紧打住这个危险念头,“想什么呢,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德善还在旁边睡着,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
成志贤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客厅给朴秘书打电话。
“局长,早上好。”朴秘书声音清醒——他通常比成志贤早起。
“今天空军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呃……正常训练。局长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随便问问。”成志贤挂了电话,心想系统安排得真天衣无缝。
七架战斗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国防军序列。
就像那五十辆坦克一样。
“批判的武器很重要,武器的批判……”他嘀咕着系统附言的后半句,“更直接。”
有了这些底牌,他腰杆更硬了。
四月上旬,首尔各大学樱花盛开。
延世大学的校园里,却吹起了一股不太对劲的风。
几个学生社团——主要是什么“东亚文化交流会”、“寒倭青年友好协会”——开始频繁活动。
内容很“文化”:组织看倭国电影、学倭国茶道、办倭国文学读书会……
表面上没问题,但细品,味儿不对。
电影放的是《二百三高地》——美化倭国战争的作品。
茶道课讲的是“倭式美学优越论”。
读书会讨论的是倭国作家三岛由纪夫的“爱国精神”。
更微妙的是,这些社团骨干,都和倭国留学生走得特别近。
有些甚至收到倭国方面“资助”——名义上是“文化交流奖学金”。
延世大学校长金秉植——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教育学家——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不是傻子。
现在全国的政治风向是什么?反倭!
大统领全小将公开表态过,成志贤局长更是“反倭硬汉”代言人。
这些学生搞这一出,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糊涂!”金校长在办公室里拍桌子,“他们以为这是学术自由?这是找死!”
秘书小心翼翼:“校长,要不……警告一下?”
“警告?警告有用吗?”金校长烦躁地踱步,“得让他们清醒清醒,知道什么是历史,什么是现实!”
他想了想,下了决定。
“组织一场特别展览。”他说,“主题就定……《倭殖时期的寒国人:苦难与抗争》。把历史照片、档案、受害者证言都拿出来,摆在图书馆大厅,每个学生都要看!”
“这……会不会太刺激了?”
“刺激?”金校长瞪眼,“不刺激他们能醒吗?等特殊调查局的铁拳砸下来,那才叫刺激!”
展览很快办起来了。
图书馆大厅里,挂满了黑白照片:被强征的劳工、被侮辱的慰安妇、被烧毁的村庄……
文字说明很详细,数据很残酷。
不少学生看了沉默,有的甚至落泪。
但那些亲倭学生不高兴了。
展览办了三天,消息传到了倭国。
倭国外务省的反应很快——或者说,过度反应。
他们向寒国政府提出正式外交抗议:“贵国大学举办歪曲历史的展览,伤害倭国人民感情,破坏两国友好关系!”
措辞严厉,态度强硬。
全小将在青瓦台收到抗议书时,冷笑了一声。
“伤害感情?”他对成志贤说,“他们往海里排核污染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的感情?”
成志贤站在一旁:“大统领,这事怎么处理?”
“不用处理。”全小将把抗议书扔到一边,“大学有学术自由,展览有事实依据。他们爱抗议就抗议。”
话是这么说,但事情没完。
倭国的抗议,像是一声号角。
国内那些潜伏的亲倭分子——有些是拿钱的间谍,有些是被洗脑的糊涂虫,有些是真心向往“倭国先进文明”的“精神倭国人”——突然活跃起来了。
他们“云集响应”,迅速组织起来。
口号很“正义”:“反对历史污名化!”“要求学术自由!”“释放无辜政治犯!”
——所谓的“政治犯”,就是之前被抓的那些亲倭官员,比如环境部前副部长张荣一。
4月15日,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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