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位神秘的灰袍客人离开后,青云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都天晴依旧每天早起打铁,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她并不知道,自己随手打造的那些物件,正悄然在小镇上掀起怎样的波澜。这波澜起初只是小小的涟漪,却很快扩散成了意想不到的浪潮。
这天一大早,王老伯就喜滋滋地扛着都天晴刚给他打好没多久的新锄头下地了。他的老锄头用了十来年,终于退休,这把新锄头他可是盼了好久。
邻居张老汉正在自家地头慢悠悠地锄草,看到王老伯红光满面的样子,打趣道:“老王头,换新家伙事了?瞧把你美的!”
王老伯得意地拍了拍铮亮的锄头把儿,声音洪亮:“那可不!天晴丫头亲手打的,用了好钢,淬火功夫更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我跟你说,这锄头,保证好用!一锄头下去,顶你吭哧吭哧刨半天!”
张老汉只当他是吹牛,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干活。
王老伯也不多说,走到自家田地中央,摆开架势,抡起新锄头,朝着板结的土地锄了下去。
“嘿——!”
这一锄下去,异变突生!
锄刃接触泥土的瞬间,并没有传来预想中沉重的阻力,反而感觉轻飘飘的。更神奇的是,锄头划过的地方,泥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动朝着两边翻涌开来,松软均匀,深度恰到好处!王老伯只觉得手臂一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一行地就锄完了。
他愣住了,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他试着又锄了一行,结果还是一样!那锄头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是有灵性,引导着他的动作,而土地则乖巧地自动分开。
“这……这……”王老伯又惊又喜,手下不停,原本需要吭哧吭哧干上一整天的活儿,结果日头还没升到头顶,一大片地就已经全部锄完了!而且土质松软得像是刚被精心翻过一样。
王老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乐得合不拢嘴,只觉得是都天晴手艺太好,加上自己今天状态神勇。收工回家时,光顾着高兴,竟不小心把锄头忘在了田埂上。
第二天一早,王老伯才想起锄头没拿,赶紧跑到地里。这一看,又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那把锄头孤零零地立在田埂上,而以它为中心,方圆一丈内的杂草,竟然全部枯黄萎蔫,死得透透的!反倒是靠近锄头的庄稼,绿油油的,长势比旁边地块的明显要茂盛一大截!
“老天爷……”王老伯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拿起锄头,入手一片温润。他仔细端详锄刃,发现经过一夜,锄刃非但没有磨损,反而在清晨的阳光下,隐隐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寒光。晚上他起夜,甚至隐约看到锄刃在月光下,似乎在自动吞吐着微弱的毫芒!
王老伯这下彻底坐不住了!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扛着锄头就冲回了村里,沿着青石板路一路狂奔,边跑边喊:“都来看啊!快来看啊!天晴丫头给我的这是神器!是宝锄啊!”
乡亲们闻声出来,听着王老伯语无伦次地描述,又亲眼看到那死透的杂草和格外茂盛的庄稼,再看看那柄看起来平平无奇却透着几分神秘的锄头,顿时炸开了锅!
猎户赵大哥听说了王老伯的奇遇,心里也开始活络起来。他之前找都天晴定制过“不伤熊命”的捕兽夹,效果奇佳,本就对都天晴的手艺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再见这“宝锄”的神异,他心思一动,便也去了铁匠铺。
“天晴妹子,再帮哥打个趁手的短刀呗?要求不高,就是要足够锋利,剥皮剔骨能轻松些就成!”赵大哥说得实在。
都天晴爽快答应:“没问题,赵大哥,包在我身上!”
几天后,短刀打好了,形制普通,但刃口闪着幽光,看起来就十分锋利。赵大哥付了钱,美滋滋地别在腰上进山了。
这一进山,他可发现了不对劲。
每次当他靠近有猎物潜伏的灌木丛时,别在腰间的短刀总会传来极其轻微的震动,像是在示警。起初他还以为是错觉,但试了几次,次次灵验!靠着这“预警”功能,他收获颇丰。
更神奇的一次,他遇到一头受了惊、异常凶悍的野猪。搏斗中,野猪发狂般冲来,赵大哥下意识挥刀格挡。那短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刀锋划过一道精妙的弧线,不仅轻松划开了野猪厚韧的皮毛,更是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坚硬的骨头,直取要害!整个过程流畅得不可思议,仿佛短刀自己就知道该往哪里砍。
赵大哥惊魂未定地看着倒地毙命的野猪,又看看手中滴血不沾的短刀,心里直呼邪门。
回程路上,他不慎被藤蔓绊倒,短刀脱手掉下了深不见底的山涧。赵大哥懊恼不已,觉得对不起都天晴的好手艺,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推开房门,赫然发现那把短刀,正端端正正地插在他家门口的木桩上!刀身光洁如新,一尘不染,仿佛从未跌落过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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