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刺耳的警报声唤醒了一旁沉默等待的三个人。
沈慕白飞快扑过来只见心电监护仪剧烈波动,昏睡中的叶清歌眼皮正在剧烈颤动。
“医生,医生……”沈慕白跌跌撞撞冲向呼叫铃,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也浑然不觉。
病床上的叶清歌开始奋力挣扎,她的哭声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嘶哑,破碎,带着某种让人心酸的故事,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打湿了枕头。
沈慕白又再次按响了呼叫器,这医生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沈鸿儒也焦急地吩咐忠伯,赶快去找医生过来。
此刻的叶清歌很不对劲,像是陷入了魔咒一样醒不过来。
……………………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病房的宁静。
叶清歌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瞳孔涣散,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她像只受惊的小兽般蜷缩进被窝,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被褥缝隙里漏出来。
沈鸿儒的手悬在半空,老人浑浊的眼底泛起心疼的波澜:这孩子......到底是梦到什么了?
赶来的主治医师检查后眉头紧锁:孕妇不能用镇静剂,现在只能靠家属安抚。
他翻着化验单突然脸色一变,
血常规异常,血小板指数骤降,疑似中毒反应,需要立即做毒理筛查。
中毒?!
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让病房空气瞬间凝固。
沈慕白立即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的力度几乎要戳碎钢化膜。
护工阿姨小跑进来时,正对上三双审视的眼睛,吓得差点打翻手里的保温桶:沈、沈先生?
叶小姐最近吃过什么?沈慕白的声音像淬了冰,仔细想。
护工阿姨边绞着围裙边回忆:就...就医院的病号餐,叶小姐每顿只吃小半碗......
然后扭头看到了蜷缩在被子里的叶清歌,不禁走上前。
…………………………
“沈先生,叶小姐这是怎么了?”
护工阿姨满脸担忧,眼神里满是心疼与焦急。
她轻轻走近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那单薄的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掀开,将这脆弱的躯体暴露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护工阿姨小心翼翼地俯身,看到叶清歌紧闭双眼,苍白的脸颊如同失去了血色的花瓣,毫无生气地陷在枕头里。
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揪着被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在努力抵御着什么难以想象的痛苦。
毕竟也相处了这么久,叶小姐早已在她心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在护工阿姨照料的众多病人里,叶清歌无疑是最省心的一个。
可这只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更深层次的缘由,是护工阿姨偶然间听别人提起过叶小姐的身世。
听闻她自幼就失去了母亲,更让人揪心的是,三年前,她的父亲也永远地离开了她。
从此,偌大的世界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地前行。没有父母遮风挡雨,没有亲人温暖相伴,岁月的风雨只能独自承受。
护工阿姨不禁再次看向眼前的叶清歌,看着她那与自家女儿相似的年龄,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自家女儿正是青春烂漫的年纪,每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心思全放在那些无谓的潮流与消遣上,从未真正懂得生活的艰辛。
而叶小姐,同样处在这样美好的年华,就要承受这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实在是太可怜了!
想到此处,护工阿姨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轻轻握住叶清歌微微颤抖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叶小姐,您要是难受,就大声哭出来吧,别一个人扛着啊。”
………………
沈慕白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紧闭双眼,仿佛要将那翻涌的情绪都封印在这短暂的屏息之中。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而锐利:
“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像是有什么陌生人频繁进出,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啊!”
护工阿姨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呼一声,目光中满是惊恐与疑惑,“难道是那些花?”
“花?什么花?”沈鸿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话音刚落,沈鸿儒便紧紧地盯着护工阿姨,目光中充满了探寻。
护工阿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些紧张,她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快步走向窗台。
不一会儿,她便站在窗台前,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那整齐排列的十盆翠绿植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就是这些虎皮兰,昨天送来的。送货的小伙子说是沈先生订的,叶小姐就签收了。”
………………
沈慕白的心猛地一沉,他几步跨到窗前,俯身检查那些植物。
虎皮兰叶片肥厚挺拔,表面有着虎纹般的斑纹,看起来健康无害。但他知道,有些植物在特定情况下会释放毒素。
“除了果篮,我最近根本没送过任何东西给清歌。”沈慕白的声音冷得像冰,拿了张纸轻轻拨弄着虎皮兰的叶片,
“自从上次花篮事件后,我怎么可能再送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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