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
是古人对广袤东北地区的形容,实在贴切不过。
我太爷爷拖家带口的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在一个叫作二道沟子的地方安家了。
此处背靠大山,物产丰富,只要不是懒汉一个,怎么着都能养活一家人。
而断了一条手臂的黄青山的父亲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有了一层把兄弟的关系,大家伙对太爷一家多有照顾。
他们走到二道沟子时,已经是开春的时候,大家又是出力又是出物资,很快就给盖好了三间土房子。
我太爷则是靠着逐渐高深的玄学知识,很快就在方圆几十里闯出了名气。
日子自然是过的更加滋润了,也为自己当时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即便后来,席卷全国的战争无法避免,时而袭扰的土匪日益猖獗。
他也从未后悔过来到此处度过后半辈子。
都说乱世出英雄,老一辈的事迹总是充满着热血和激情。
太爷在临终之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陈旧不堪的包裹。
随后,将跟了自己半辈子的法器等物件全部传给了我的爷爷。
而我爷爷似乎在修行道法的天赋上更有灵性。
十五六岁就能独当一面,出去给人看驱邪看风水,给家里补贴家用了。
只是他很倒霉,蹲过牛棚,挨过整。
要我看,爷爷还是太老实了。
若是换成我,不动用些禁术,不将那些狗娘养的东西们整死整疯才不会罢休。
随着时代的进步,我的父亲受过正规现代教育,根本看不上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他死活都不肯学爷爷的那一套本事。
高中毕业之后结了婚,在生下我之后的第二年便去参军入伍了。
而我也从未见过父亲,直到我懂事之后。
母亲将一件军装和一枚军功勋章放到了我面前,说他是一名英雄。
也就是将父亲的遗物交给我之后的第二天,母亲失踪了。
有人说她南下打工去了,也有人说她跟着别人跑了。
我彻底成了一个野孩子,受尽同龄人的嘲讽和白眼。
我所在的村子并不大,因此村里也没有学校。
等到了上学的年纪,都是一群孩子跑着到几里地之外的镇上上学。
也正是我十岁那一年,一次放学回家路上发生的怪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由于经常被人叫野孩子,能打的小朋友都被我给揍了个遍。
所以能玩儿到一起的朋友只有一个,那便是我邻居家的孩子,贺强。
他小名叫狗剩,据说他的太爷爷有个外号叫老蔫儿。
可依我看,他的性格丝毫没有继承他家老祖的气质。
不但不蔫儿,反而是个混世魔王,实在是太淘气了。
他的父母和爷爷早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出现过,只能跟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和狗剩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铁哥们。
这天傍晚,还没等放学就偷溜出去的狗剩,手里拎着一个野兔在路旁等我。
我诧异的问道:“可以啊狗剩子,从哪儿逮了这么大的兔子,等下回家赶紧烤了吃。”
“你想的美,这是给我奶补身体的,想吃你自己抓去呀。”狗剩子用衣袖擦了擦鼻涕,得意的说道。
我看着那雪白的大兔子,口水差点儿流出来了。
不是大鱼大肉吃不起,而是我爷爷从小就不让我吃荤腥。
只有逢年过节才肯给吃一些肉食,而我私下只要偷吃一点点。
爷爷就像是狗鼻子附体般能够闻出来。
被发现后,迎接我的将是一场莫得感情的柳条炒肉。
狗剩见我如同饿狼般的眼神,吓的他拎着大兔子就往村里的方向跑去。
“狗剩子,真不够义气,我就开个玩笑,不吃你的兔子。”
我哪里肯放过美味的兔子,实在是太馋了。
大不了吃了肉,在狗剩家住两晚,等身上的味道散尽了再回家。
这般想着,跟在狗剩的身后飞奔出去追赶。
大约跑了一半的路程,经过一片老林子里的羊肠小道。
狗剩似乎跑累了,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道哥,你可别追了,我都跑岔气了。”
“你小子要是不跑,我能去追你?”我没好气的说道。
这货实在太可恶,体格壮的跟牛犊子似的,经常在家吃不饱跑我家来蹭饭。
我则是毫不保留的有啥吃的都会给他分享,这会儿抓了个兔子就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防着我。
我是越想越气啊。
正要上前损他一顿。
就听见狗剩子指着旁边草丛说道:“道哥,你快看,好像是个大兔子。”
我愣了一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老林子里昏暗一片。
那片草丛里好像有个体格矮小的动物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我朝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
在那儿趴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大兔子,而是一只体型较长的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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