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保安室走的路没多远,可每一步都像踩在烧得发烫的青石板上。星羽攥着上官曦的衣角,儿童手表屏幕亮着,还停在刚才录的 “发传单的人指认赵坤” 的视频界面,小家伙指节都泛白了,却还嘴硬:“妈妈,等会儿我就把视频给那个坏叔叔看,看他还敢不敢撒谎!”
上官曦摸了摸星羽的头,指尖碰到他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 —— 是他昨天刚编的青藤徽章,本来想送给今天签约的品牌代表,现在倒成了他攥在手里的 “勇气护身符”。小藤藤还在奶娘怀里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却不忘把小爪子搭在上官曦的手腕上,像个小小的守护神,软乎乎的温度让她乱跳的心稍微稳了点。
陆司宸走在上官曦外侧,手臂轻轻护着她的腰,低声说:“陈默已经在里面审了十分钟,赵坤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是自己‘看不惯青藤染骗人’才发传单,没提江父半个字。等会儿你别激动,证据我们都备好了,慢慢来。”
上官曦点头,摸了摸口袋里妈妈的旧染勺碎片 —— 陶瓷边缘被她攥得硌手心,却像妈妈在耳边说 “别慌”。当年妈妈在普罗旺斯被这个男人造谣时,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又委屈又愤怒,却还要硬撑着保护染坊?
保安室的门没关严,从缝里能看到里面的灯光晃得厉害。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烟味扑过来,赵坤坐在墙角的椅子上,穿件皱巴巴的黑色夹克,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看到他们进来,眼皮一抬,眼神像毒蛇似的扫过来,落在上官曦身上时还撇了撇嘴:“上官家的小丫头,终于敢来见我了?怎么,怕我把你妈当年的‘好事’都抖出来?”
“我妈当年做什么好事了?” 上官曦往前走了两步,把妈妈的手札 “啪” 地拍在桌上,泛黄的纸页被风吹得轻轻响,“1998 年 3 月 12 日,你偷了染坊的藤心草染液去卖,被我妈发现后辞退,还闹着要赔偿;同年 5 月,你联合当地的地痞砸了染坊的门窗,我妈报警后你才跑回国内 —— 这些,你都忘了?”
赵坤的脸瞬间白了,却还强撑着冷笑:“你少拿这些破纸片子糊弄人!我当年是被你妈冤枉的!她就是怕我揭穿她偷工艺的事,才故意栽赃我!”
“冤枉?” 星羽突然挤到前面,举着儿童手表怼到赵坤面前,屏幕里是陈默刚发来的录音 —— 是当年普罗旺斯染坊的老工人皮埃尔的证词,“赵坤当年偷染液被抓时,我们都看见了,上官青小姐还给他留了路费,让他别再干坏事,他倒好,转头就去外面造谣!”
小家伙的声音有点抖,却字字清晰,连赵坤当年 “偷染液时把染缸撞裂了” 的细节都念了出来。赵坤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子扶手,椅子腿在地上磨出 “吱呀” 的怪响,像他心里发虚的声音。
小藤藤被这动静吓醒了,“咿呀” 叫了一声,小爪子紧紧抓住奶娘的衣领。陆司宸立刻上前一步,把她们娘仨护在身后,眼神冷得能结冰:“赵坤,皮埃尔已经答应下周来中国作证,还有你当年从江父那里拿的‘封口费’——2001 年,江父给你转了五十万,让你别再提染坊的事,这笔转账记录我们已经调出来了,你还要狡辩吗?”
他把手机扔在桌上,屏幕亮着银行流水,收款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写着 “赵坤”,备注栏里还藏着个小小的 “青” 字 —— 不用想,肯定是江父怕他以后不认账,特意留的标记。
赵坤的脸彻底垮了,双手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保镖按住。他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上官曦口袋里露出来的染勺碎片,突然怪笑起来:“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赢了?江父当年跟我合作,根本不是为了那点染坊的事!他是想让我帮他找你妈手里的‘藤心草核心配方’!还有你妈后来的‘意外’——”
上官曦的心猛地一揪,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我妈的意外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染勺碎片从口袋里滑出来,掉在地上发出 “叮” 的轻响,像妈妈在她耳边的叹息。
赵坤被抓得喘不过气,却还故意放慢语速:“想知道?行啊,你先把青藤染的核心配方交出来,再取消所有合作 —— 不然,你那个刚满一岁的小女儿,能不能安全活到明天,可就不一定了。”
“你敢!” 陆司宸一把扯开他,拳头攥得咯咯响,“小藤藤现在有保镖 24 小时跟着,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赵坤却笑得更得意了,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金属牌 —— 上面刻着个藤叶图案,跟之前雷诺残余势力戴的徽章一模一样!“你们以为就我一个人?雷诺先生的人早就盯着你们了!你那个小女儿的婴儿车,昨天就被我们装了定位器,现在在哪,我们比你们还清楚!”
上官曦浑身的血瞬间凉了,下意识地看向奶娘怀里的小藤藤 —— 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伸手想去抓赵坤手里的金属牌,小嘴巴 “吧唧” 着,像在看好玩的玩具。她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站不稳:“你把定位器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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