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着陈景策离开的沉香,此刻却被两人交缠的呼吸蒸得发热。
林晓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白诺腰侧轻划,每一下都像在点燃一根看不见的引线;
白诺的掌心覆在她后背,指节收紧,像要把她嵌进骨缝,却又怕弄疼她,只能任由那点火苗在皮肤下乱窜。
——亲昵,
——暧昧,
——且,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门口两道震惊的目光里。
周渊宇的瞳仁瞬间缩成针尖,绿眸被灯光映成墨绿——像被激怒的王者,亲眼目睹领地核心被“入侵”;
翰墨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记录本被捏得“咔”地轻响,镜片反光遮不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两人同时转身,动作却僵硬得像被冻住——
一步、两步,鞋底踏在木质走廊上,发出极轻的“吱呀”,却像惊雷炸在寂静里。
林晓听见动静,指尖一僵,从白诺衣摆里抽出,侧眸望向门口——
只捕捉到两道被夕阳拉得修长的背影,像两把被迫出鞘、却又硬生生收回的剑,
带着的怒火,
带着的醋意,
带着的隐忍——
消失在走廊尽头。
会客室重新归于安静。
白诺的掌心仍紧扣着林晓的后背,指节微微收紧,像把最后一丝“外人”的气息,也挤出这片空气。
他低眸,声音被夕阳映得哑而轻:“别怕,有我在。”
林晓却望向空荡的门口,指尖还残留着白诺腰侧的温度,
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糟糕……让他们看见了。”
会客室的门一合上,林晓的脸“唰”地烧了起来——像有炭火被突然扇旺,热度一路蔓延到耳尖。
她把自己埋进白诺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欲哭无泪的懊恼:
“……我没脸见他们了……而且好丢脸啊……呜呜!”
白诺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泛起极浅的笑意——像春水被风吹皱,一圈圈漾开。
他抬手,掌心覆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声音低得只能让两人听见:
“晓晓不用害羞,他们不会介意这些的。”
他顿了顿,琥珀眸底闪过一点克制的得意,像把“被看见”的窃喜悄悄藏进睫毛阴影里,“况且——他们名义上也是你的雄性伴侣,迟早要习惯的。”
林晓从他怀里抬头,耳尖还红得透明,声音像被果酒熏得软而哑:“可我们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呀……现在让他们看见我‘耍流氓’,我以后还怎么正经说话!”
“耍流氓?”白诺低低笑出声,胸腔轻震,像把愉悦一点点传递给她,“你只是摸了一下腰,连领口都没解——这叫‘耍流氓’,那他们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脸红?”
他一边说,一边把她的手指包进掌心,指节微微收紧,像把最后一丝“外人”的气息也挤出这片空气。
随后,他侧头,唇贴在她耳廓,声音哑而轻:
“而且——我也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亲近你了。晓晓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嘛~”
话音落下,林晓的耳尖更红了,像被夕阳重新烤了一遍。
她想把手指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掌心相贴,温度交换,像把“尴尬”一点点烤成“甜蜜”。
白诺低眸,看着她绯红的侧脸,眼底那点“兴奋”终于不再掩饰——
像被夕阳点亮的春山,
像被炭火烤化的蜜糖,
像……
被允许靠近的——
欣喜若狂。
回廊尽头的灯没开,只剩下一盏小灯在墙角一抽一抽地闪,把两道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被谁反复撕扯的纸。
周渊宇靠墙,衣服外套搭在臂弯,领口扯得凌乱,露出锁骨下隐约的旧疤。
他低头,绿眸被额前碎发遮去大半,只剩一点冷光在睫毛缝隙里跳动——那是尚未熄灭的火星,一触即爆。
他指节攥得发白,骨影在墙上凸起,仿佛要把无形的墙面捏碎。
翰墨与他并肩,同样靠墙,镜片反着冷白的应急灯,像一面拒绝透露情绪的盾。
可记录本被他捏得变了形,纸页皱成一团,钢笔夹在指缝,墨水沿笔杆缓缓下滑,滴在他靴面——他却一动不动,任那一点墨黑在皮革上晕开,像极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沉重、紊乱、带着火星子的味道。
……喜欢的雌性就在十步之外,却当着他们的面,把指尖探进另一个雄性的衣摆。
……那画面像被夕阳镀了金边的刃,一刀一刀剜在视网膜上。
……而造成这一幕的,偏偏是他们自己——
他们允许的,他们默许的,他们亲手放行的。
“……我们让他留下的。”周渊宇低声开口,声音哑得像是被炭火烤过,每个字都带着火星子。
翰墨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抬手,把记录本往墙上轻轻一磕——纸页发出极轻的“哗啦”,像一声叹息。
他这才开口,嗓音低而冷:“是我们要他守在她身边。”
两句话叠在一起,像两把钝刀互砍,砍得空气都溅出火星。
周渊宇抬手,指腹按住眉心,绿眸被阴影遮得只剩一点冷光:“她成年了,可以做……任何选择。”
翰墨把记录本合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我们没准备好……被选择的那一方,不是我们。”
沉默再次落下,像一块湿重的布,盖在两人头顶。
小灯继续闪,继续把影子拉长又压短,继续把他们的轮廓钉在墙上——
像两把被迫归鞘的剑,
带着尚未熄灭的怒火,
带着尚未说出口的醋意,
带着——
被自己喜欢的雌性,当面“亲近”另一个雄性的——
无处可逃的——
剧痛。
会客室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林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白诺的怀抱里“拔”出来——动作从容,耳根却红得几乎滴血。
她低低清了清嗓子,假装整理衣角,实则把脸别到一边,避开白诺那带着笑意的目光。
“……我刚刚是被身材勾引到了。”她在心里悲愤地承认,指尖还残留着白诺腰侧的温度——那线条分明的腹肌,像被炭火烤过的诱惑,她一时鬼迷心窍,主动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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