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回忆起一段过往,更多了一些患得患失。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后悔了,总之,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没停过。此刻的她全念着浩夜对她的好。
过了好半天,她拎起包,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出包厢,高跟鞋的急促声杂乱无章的敲击着地板,很明显带着难过与不知所措。
她如同喝醉了酒,分不清东西南北。当她跌跌撞撞的经过三零六素兰阁时,里面的二人也看到了这样的她。
这二人正是浩夜和廖一凡,这间素兰阁也是廖一凡经常会客的包厢。这也是他在勺园一处私产,自己的独立空间。
这个包厢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间可休息可会客,是一处很好的下榻之地。
外间可是一张能容二十人同餐的大型餐桌,简朴大方,没有过分装修,只有梅兰竹菊四君子图挂在沙发的后墙上。清爽中的淡雅,让人心中平静舒缓。
二人进入包厢半天了,没有讲过一句话。大中午了,廖一凡的肚子咕咕叫了几个来回,他仍未点餐。只因浩夜的脸色很难看,难看的能滴水。
曾几何时的平静,又被若冰的突然出现而打破了,静默成了这个房间的主导。
当高跟鞋的跟声凌乱的奔跑过地板,咔咔咔的跑下楼梯时,浩夜忽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去拉包厢的门,准备追出去。
身后传来廖一凡的大喊:“夜子,咱们还要回到六年前吗?你要再一次莫名的受伤吗?你能承受的了吗?你现在以什么立场?去追这个女人?她已经是有夫之妇?”
浩夜的手,扶在门把手上,他的手一直在发抖,他很明显是有几分激动和不甘心的。
手慢慢的松开,双双顺着西装的裤线垂下来,低着头,前额却抵在门框上,那道身影,从后面看过去,显得是那般的落寞与孤寂。
廖一凡心中一紧,十几年的牵伴并非说过去就能过去的,他很心疼他这个兄弟:“夜子,放下吧,那是过去式了,已经无解。”
“还有,你忘了小安雪吗?谁是你的救赎?你又是谁的救赎?十几年后你准备好给她什么样的回答了吗?你准备好了吗?”
浩夜听了,身体一僵,双手却无力的垂着,他无意间攥紧了双拳。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廖一凡,一字一顿的说:“不会的,我只是担心,人家是与我们相见的,别出了什么事?我怕我们会担责。”
浩夜这言不由衷的胡说八道,让廖一凡在心中暗笑,咱这哥们,撒谎的频率超高,这谎话还真不是盖的。
他没有揭浩夜的老底,而是说:“夜子,有没有点同情心哪?我这肚子咕咕叫了几个来回了。”
“就为了陪你,怕你干什么傻事。我忍着饥肠辘辘之苦,坚持到现在,也够不易。”
“夜子,夜子,咱别这样,你发发慈悲好吗?咱们弄点饭吃,聊慰一下我这肠胃,好不好?你听,你听,他又抗议了,还骂你着呢?”
浩夜算是明白了,这兄弟为自己的事着色急了生怕自己再陷进当年的痛苦里,想着法的,在没事找事的岔开话题。
他感激的看着廖一凡:“凡子,谢谢。我懂,听你的,我们吃饭。”
廖一凡听了,高兴的点着头:“服务员,请过来,我们要吃饭。”
一个女服务员穿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过来:“先生好,请问您需要什么菜品”。
说完,便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菜谱,然后又向后退了两步笔直而立,站在一边。
这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看一眼便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模样。
浩夜见了,脸上仍有几分不悦,心想:“这人为的训练出来的所谓礼仪小姐服务生们,很明显就存在了了一种阶级断层,把人分出来了个高低贵贱,三六九等来”。
廖一凡知道浩夜的心思,他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交流,不喜欢这样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的男奴女婢一样的地方。
廖一凡很快点了四菜一汤和两碗米饭,就让服务员退下了。
他是的确饿了,服务员刚下去。 肠胃就配合的拉了一个长长咕噜噜。
惹得浩夜笑道:“光知道操心我了,兄弟。情领了,别担心,准备填鸭吧!”
廖一凡也笑了:“兄弟,你呀,总算头脑还算清醒,我怕你一个脑筋急转弯,又把自己轻松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
浩夜:“不会了,冲动一刻也许会有的,现在早进入冷静期了。况且也过了血气方刚,年少轻狂的年纪了,没了那股子热情了。”
“我现在也不会单单只为一个人去活着,那样是很累的。我想我应该多了解这个社会的群体结构,为这个社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廖一凡听了,心疼道:“夜子,你这几年做的还少吗?大山里的几所希望小学都建起起来了。”
“福利院的孩子们日常生活用品及日常支出,你一个人全权承包。那儿简直就是你的特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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