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在他们离开办公室前往食堂以后,也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然后向军管会的大门处走去。
当张翠花匆匆赶到军管会大门口时,远远就看见何大清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大门外等候。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何大哥,让你久等了吧?张翠花小跑上前,脸颊因为急促的步伐而微微泛红。
何大清闻声转身,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刚到不久,媳妇。说着,他利落地从自行车把手上取下那个崭新的布袋,里面装着两个饭盒。给,这是我在家刚做好的午饭。
张翠花接过饭盒,指尖触到那崭新的搪瓷表面,上面还带着余温。她注意到饭盒上印着精致的花纹,显然是何大清特意新买的。何大哥,你自己吃过了吗?
还没呢,何大清笑着从布袋里又取出一个略显陈旧的饭盒,那是他在轧钢厂常用的那个,我想和媳妇一起吃。
那我们一起吃吧。张翠花环顾四周,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可军管会门口人来人往,实在找不到一个清静的角落。
最后,她拉着何大清来到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两人将自行车稳稳地支好,就这样站在树荫下,肩并肩地享用起这顿简单却温馨的午餐。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对恩爱的夫妻伴奏。
当然这一幕,也被军管会的人的看在眼里。
媳妇,饭盒给我吧,我带回去洗干净,明天你再带到你们办公室。何大清接过张翠花手中空荡荡的铝制饭盒。一看饭盒里面都吃光了,心想,“还好今天比媳妇平时的饭量多装了一些,不然媳妇就吃不饱了。”
嗯,好。张翠花将饭盒递过去后,从布包里取出军绿色水壶,仰头喝了一口。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媳妇,这个水壶也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待会儿直接带到办公室用。何大清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妻子喝水时微微滚动的喉结,等她放下水壶,又关切地问道:今天上班还顺利吗?有没有人为难你?
还算顺利吧。张翠花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思索着上午的情形,倒是没人欺负我,就是办公室的同事们似乎不太习惯我化妆。他们都是部队转业的,可能更崇尚朴素作风。她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精心描画的眉毛。
媳妇,别往心里去。何大清立即握住她略显不安的手,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在我眼里,你这样打扮最美。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像冬日里的一杯热茶。
张翠花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她最珍视的,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丈夫永远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那媳妇,我回去了。”现在外面太热了,何大清想着他离开之后,张翠花就可以回办公室休息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张翠花也想回办公室了,就在外面吃饭的一会时间,她脸颊上都出汗了。还好上辈子在她的化妆品都是防水的。
张翠花刚踏进办公室,就察觉到同事们投来的揶揄目光,空气中弥漫着八卦的气息。
显然,军管会大门外她与何大清共进午餐的场景,早已成为办公室的热议话题。
你们这是怎么了?张翠花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脸,心想莫非是妆容花了。
张同志和爱人真是恩爱啊!年长的吴成率先打趣道。
是啊,刚才大门口的事我们都看见了。周军也笑着附和。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专利?这些男同事的热情丝毫不逊色。
张翠花这才恍然大悟:哦,你们说的是我当家的来送饭啊?见众人点头,她解释道:第一天上班准备不周,忘了带饭盒和水壶,只能麻烦他跑一趟了。
关于门口那幕的传言越传越离谱,都快演绎成美女与野兽的戏码了。
不过同事们更感兴趣的是张翠花丈夫的职业——怎么会有空来送饭?
张同志,您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最年轻的周军按捺不住好奇心。
张翠花觉得张同志这个称呼太生分,便提议:我今年三十五岁,比我小的叫我张姐,年长的叫我小张吧。她实在不愿被唤作。
好的张姐!我二十五岁。周军第一个响应。
大家纷纷报上年龄,发现只有吴成比她年长一岁。
我爱人是轧钢厂食堂主任,主要负责小灶,工作时间比较灵活,今天才有空来送饭。张翠花解答了周军的疑问。
那姐夫厨艺一定很棒吧?周军满脸羡慕,军管会食堂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这个我知道!罗敏接过话茬,听说姐夫是家传的手艺,解放前还是丰泽园的鲁菜大厨呢!这些都是张翠花报到那天她听来的。
那为什么不继续去丰泽园了?轧钢厂的待遇应该比不上吧?刘建国不解地问。
张翠花坦然道:前两年娄董事常请我爱人做家宴,渐渐熟络起来。封城期间娄家帮过我们大忙,所以娄董事邀请他去轧钢厂时,我们就答应了。就当是暴打当时娄董事帮助的恩情了。这并非什么秘密,她毫不避讳地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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