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薄棉袄的女人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了江映月摆放的零食上。
女人的眼睛一亮,却又带着一丝犹豫。
“这些巧克力怎么换?”女人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怯懦。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是她孩子最喜欢的零食,可惜末世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一盒巧克力换二十积分,或者换罐头。”江映月的声音平静,价格比她了解到的行情稍低一些。
女人听到价格,眼睛亮了一下,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罐牛肉罐头,递给江映月:“我用罐头换。”
江映月接过罐头,检查了一下保质期,确认没有问题后,将巧克力递给了女人。女人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对着江映月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快步离开了。
有了第一个顾客,接下来的生意就顺利多了。
不少人被江映月的物资吸引过来,她带来的零食和衣物很快就卖出大半。
最后一盒草莓味压缩饼干换走半袋盐巴,江映月利索地收了摊。
背包内侧的积分卡被她摸了又摸,卡面光滑冰凉,数字跳成了三位数。
黑市出口的风裹着火山灰扑面而来,呛得她猛咳两声。
头发丝里全是灰褐色的粉末,抬手一捋,指缝间全是泥,真怀念空间里恒温恒湿的小洋楼。
可是该干活还得干啊,江映月无奈。
拉了拉兜帽遮住半张脸,转身往安全区管委会的方向走,周海涛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必须亲自去探探。
作为D市安全区刚空降的领导,周海涛的名字这两天快被幸存者的唾沫星子淹了。
物资登记、管控售卖,条条规定都透着要把人逼死的架势,黑市小贩说起来就骂街,可这些话到底掺了多少水分,得自己判断。
路面被火山灰和冰雪冻成了硬壳,每走一步都“咯吱”响,像踩在碎玻璃上。
走到第三个路口时,江映月的脚步突然顿住。
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刚好跟在她五步之外的位置。
她没回头,指尖悄悄勾住了背包外侧的折叠刀,刀刃的凉意顺着指腹传上来,让她瞬间冷静。
前面是个卖劣质燃料的小摊,摊主正用铁锨敲着煤块吆喝,江映月顺势走过去,装作挑选煤块的样子。
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后,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正靠在路灯杆上,双手插在兜里,视线却在她的背包上。
男人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只露出半张脸,下巴上有道新鲜的划伤,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煤怎么换?”江映月的声音压得很低,刚好能让摊主听见。
“一积分三块,不挑。”摊主头也不抬,手里的铁锨敲得更响。
“要就快,后面还有人等着。”
江映月摇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果然又跟了上来。
她心里冷笑,这跟踪技术也太烂了,怕不是从哪个工地上拉来的临时工,连最基本的伪装都不会。
前面出现一个废弃的公交站台,站台后面是条窄巷,直通安全区最热闹的维修街。那里全是叮叮当当的铁匠铺和零件摊,人多眼杂,最适合甩尾巴。
江映月故意放慢脚步,等身后的脚步声靠近,突然加快速度冲进了窄巷。
冲锋衣男人果然上当,闷哼一声追了进来,脚步声在巷子里撞出回响。
江映月意念一动,骨骼传来轻微的酸胀感,身高硬生生拔高了五公分。
一头利落的板寸,脸上的轮廓从柔和变得硬朗,连声音都换成了青年男人的沙哑。
这换颜珠好用是好用,就是每次变身都像跑完八百米,骨头缝里都累,她龇了龇牙,从空间里摸出件沾满机油的工装外套套上。
不过三秒,巷子里的纤细身影就变成了个浑身烟火气的年轻维修工。
张行云,她存进换颜珠的身份之一。
江映月对着巷壁上的水渍照了照,满意地点头,这张脸普通,在人堆里绝对找不着。
冲锋衣男人冲进窄巷,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巷子和尽头的维修街入口,整个人都懵了。
“操!人呢?”他骂了句粗话,声音里满是暴躁,快步跑到巷口,探头往维修街里看。
维修街里人声鼎沸,铁匠铺的锤子敲得“叮当”响,卖零件的小贩扯着嗓子吆喝,还有人扛着破旧的水管匆匆走过,密密麻麻全是人。
男人的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显然在找那女人的身影。
江映月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慢悠悠地从巷子里走出来,故意撞了他一下,用张行云的声音含糊道:“借过,让让。”
男人被撞得一个趔趄,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走路不长眼?”
江映月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装作怕事的样子低下头。
“妈的,跟丢了。”
男人咬着牙,不甘心地往维修街里扫了最后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江映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转身混进了维修街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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