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当加代用一套无法被金钱所收买的“事业合伙人”制度,彻底粉碎了“人才掠夺者”Z先生的闪电战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来自华尔街的“野蛮人”会就此消失。然而,一个真正的顶级掠食者,从不相信仇恨,只相信利益。在见识了加代那套更高级的“游戏规则”后,Z先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决定——他要申请,加入这场游戏。一场关于“是否与魔鬼共舞”的激烈辩论,和一次更高维度的战略设计,即将在“兄弟资本”内部展开。
“人才战争”结束一周后,一份通过加密渠道发送的、来自Z先生的“合作备忘录”,被摆在了加代的办公桌上。
备忘录的内容,充满了极致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商业理性。
Z先生首先坦然承认了自己在“人才战争”中的完败,并对加代“用未来绑定人心”的制度设计,表达了“纯粹技术层面”的赞赏。
紧接着,他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合作方案:他愿意开放其遍布全球的、灰色的信息网络和资本通道,为“兄弟资本”未来的所有海外并购和市场扩张,提供“非正式”的情报支持与协助。作为回报,他要求获得“兄弟资本”未来所有海外项目利润的10%。
他甚至在备忘录的最后,引用了罗马帝国的一句名言:“如果无法战胜你的敌人,那就把他变成你的盟友——或者,更高效的,成为他的一部分。”
这份备忘录,在“兄弟资本”的最高决策层,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思想地震。
“绝对不行!”左帅第一个站出来,态度坚决,“Z先生,以及他所代表的一切,都与我们公司的核心价值观背道而驰。他是一个‘价值毁灭者’,一个商业世界的‘癌细胞’。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不仅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法律和合规风险,更会从根本上,污染我们‘资本向善’的企业文化。”
“我同意左帅的风险评估,但我不同意他的结论。”苏清,这位同样来自华尔街、却选择了不同道路的金融才女,冷静地反驳道,“各位,我们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阳光之下,永远有阴影。Z先生的网络,就是全球资本市场最黑暗、也最真实的‘阴影’。它里面包含了我们通过正常渠道,永远无法获得的、关于竞争对手的真实底牌、关于监管政策的灰色空间、关于市场的非理性情绪……这些‘脏数据’,对于一个成熟的投资机构而言,是无价之宝。”
“我的建议是,‘风险隔离,价值利用’。”苏清提出了她的方案,“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完全独立的‘特殊机会基金’,在法律和财务上,与‘兄弟资本’主体彻底切割。由这个基金,与Z-先生进行有限的、项目制的情报合作。我们利用他的‘獠牙’,去撕咬我们的敌人,同时,也让我们自己,更深刻地理解这个市场的残酷与真实。”
“这是在玩火!”乔巴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苏清,你低估了‘文化’的力量。一旦我们打开了这扇通往‘黑暗’的门,即使有再严格的防火墙,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病毒,也终将渗透进我们的肌体。我们会为了追求效率,而开始默许灰色的存在;我们会为了获取情报,而开始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久而久之,我们就会变成,我们曾经最鄙视的、另一个Z-先生。”
会议室里,争论陷入了白热化。这不再是简单的商业决策,这是一场关于公司灵魂和未来方向的“路线之争”。
加代始终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每一个人发言,像一个冷静的棋手,在审视着棋盘上每一个棋子的价值与风险。
直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才缓缓开口。
“苏清看到了Z先生的‘利用价值’,乔巴看到了Z先生的‘污染风险’。你们都对。”
“但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加代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Z先生,以及他所代表的那种‘掠夺式资本’,为什么会存在?因为这个市场本身,还存在着大量的‘不透明’、‘不公平’和‘低效率’。这些,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壤’。”
“所以,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应该是‘利用’他,更不应该是‘回避’他。”加代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超越了商业本身的、近乎哲学的光芒。
“我们真正的目标,应该是通过我们的努力,去‘改造’那片土壤,去建立一个更透明、更公平、更高效的市场。当整个市场都运行在阳光下的、唯一的、最优的规则之下时,像Z-先生这样的‘阴影生物’,自然就会因为失去生存空间,而彻底消亡。”
“这,才是对一个‘掠食者’,最高维度的‘战争’。”
基于这个顶层思考,加代给出了他的最终方案。
“第一,我们不与Z先生进行任何形式的股权或利润层面的合作。这,是我们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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