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用力过猛摔了出去,撞倒了一个人,还将人家压在身下。就听那人“哎呦”一声。他吓坏了,这怎么是个女人啊。整个煤矿上,从来就没有女子。他急忙双手一撑,要站起来。不想,由于看不到,两只手正按在这女人身上。
没等君庭动弹呢,就感觉肚子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打得这个脆啊。那女人高声断喝:“滚开。”
此时,过了两个人,将君庭架了起来。君庭被这一耳光扇得耳朵嗡嗡的,脸上火辣辣的,有点发蒙。
那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大喝一声:“你瞎眼了,居然往本姑娘身上撞。”说着,又要过来打君庭。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中年男子道:“燕儿,住手。”
那女子停下了,道:“爸,你这小子欺负你闺女,得给我出口气。”
中年男子道:“你跟个盲眼人较劲有什么意思。不是没伤到嘛,算了。”
君庭从山坡上滚落时,眼镜就不见了,此时翻着白眼仁站在那里。女子刚才也是急了,并没仔细看君庭的相貌,此时经她父亲提醒,仔细端详一番,道:“晦气,我一个正常人,竟然被个瞎子撞了。”
这对父女的谈话,君庭都听在耳中。他就是一皱眉,好个刁蛮的女郎,张口瞎子闭口瞎子的,太没礼貌了。
中年男子这时开口道:“你们李头呢?”
张大强急忙凑了过来,道:“许老板,李头下井了,已经有人通知了,一会就能上来。”
君庭这才知道,中年男子就是煤矿的老板许孟生啊。
许孟生道:“这人是谁招进来的?咱们矿上可不养闲人。”
张大强道:“哎呀,许老板,是这样,这位小兄弟是李头的一个侄子,在这干了没几天。”
许孟生道:“哦,原来是李头的人。好吧,看在他的面子,就算了。”
那个叫燕儿的女郎道:“爸,可我这口气出不来啊。您说情,我不打他,但是,也不能留他在咱家矿上做工。哼,一个瞎子,还想吃白饭,没那么容易。”
她这番话,说的就有点刺耳了。君庭实在忍不住了,向前走了几步,道:“这位姑娘,做人留点口德。有句话说的好,‘当着瘸子别说短话’,你一口一个瞎子,别人不但会笑话你无礼,更会嘲笑令尊没有家教啊。”
君庭的一番话,掷地有声,现场人听得清清楚楚。燕儿愣了,迟疑了半响,突然叫道:“小瞎子,你竟敢说我,看我不打你。”
她就像一头雌虎似的往前就扑,不过,旁边的许孟生一把拉住了女儿,道:“这么大丫头,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退下。”
喝退了女儿,许孟生来到了君庭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没看出来,你这小子倒是挺能说的啊。但是,在我这儿,能说没用,得有力气干活。”
君庭这时也来了倔脾气,道:“许老板,我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我干这个活儿,从不惜力,自问不比别人差。您说我吃闲饭的,是不是有失公允啊?您若不信,可以问问我的工友们,我干的咋样。”
正在这时,李贵林从井下上来了,满身漆黑。他一看,老板跟君庭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空气中都是火药味,心里一咯噔,急忙跑上前去:“哎呀,许老板您到了,我这来晚了,恕罪恕罪啊。”
许孟生道:“李头啊,辛苦了。啊,我要不上午就到了,有点事,耽搁了。”
“您客气了,许老板,来,我跟您四处转转。”李贵林就想把许孟生带走,别让他和君庭继续冲突。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出不对劲。
许孟生却道:“李头,你这个侄子后生可畏啊,言语犀利,不简单啊。”
李贵林慌忙解释:“是这样,许老板,这人是我在运煤途中救的,身患重病。他来到咱们矿上后,养了好多天病才好。他不愿意吃闲饭,就提出要干活。我琢磨下,拉辘轳绳子的这个活,挺适合他的,就让他干了。不过,他可不拿工钱,每天就管三顿饭就行。这小伙子干活挺实在,能顶上一个正常工了。”
旁边的张大强也道:“是啊,许老板,这位小兄弟干活真没得说,像模像样的,从不偷懒。”
许孟生点点头,道:“既然是李头的人,那就让他干吧。回头给算上工钱,该多少给多少。我虽然不养吃闲饭的,但也不会让人白辛苦。走,李头,带我们四处转转,晚上我和大家好好喝两杯。”
李贵林拍了拍君庭的肩膀,让张大强照顾好,就带着许孟生及随行人员走了。
张大强看他们走远了,长出了一口气,对君庭道:“韩兄弟,好险啊,我刚才都担心死了。你撞倒了老板的千金不算,还骂了人家,顶撞了老板。我是真怕老板一怒之下把你赶出去啊。谁知道,你非但没事,还有了工钱,可喜可贺啊。”
君庭琢磨下,这个许孟生有点霸道,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倒是他那个女儿,实在是刁蛮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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