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义和君庭凭空消失,杨安海吓得汗都冒出来了。他来到大树边一看,绑着二人的绳子被齐刷刷砍断。他立即将人都叫过来,道:“他们跑不远,给我搜!”
晕倒的两人也被救醒了,杨安海带着这些人就在四周围找开了。足足找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影。最后,这帮人累得都走不动了,坐在地上喘粗气。
那个叫大忠的人过来道:“安海,赶紧回去禀告二太爷吧。”
杨安海一摆手,道:“等等,你是猪嘛,这事儿怎么能对我爷爷说。”
大忠没明白:“这个,怎么了?”
杨安海道:“怎么了?你们都听着,回去后就说这两人都活埋了,千万不要说别的。谁要是透露了口风,我可不客气。”
众人略一迟疑,接着都明白了。杨安海找到这个立功的机会,结果办砸了,回去没法交差。更主要的是,杨仲谦有三个孙子,杨安海排老三,将来谁当接班人,现在还是未知数。三个孙子在老头面前都抓紧表现呢,自然不能犯错。
杨安海又仔细叮嘱了大忠等人,这才下山返回杨家堡。
刘子义和君庭去哪了?原来,杨安海他们刚和黑衣人交上手,就有一人跳过来,将他们的绑绳砍断,然后带着他们就跑。
这人也是一身黑衣,在夜幕中看不清模样,但对这一带地形特别熟,三转两转就进了林子深处。又跑一段,出了林子,进了大山。
刘子义虽然被杨仲谦暗算,受了伤,但年轻,身体底子好,已经恢复差不多了。这一路跑来,反倒是君庭有点跟不上了,还得他拉一把。三人跑的急,也顾不上说话。刘子义就见这黑衣人身段苗条,身法不慢,看起来身上有功夫。
又跑了一会,黑衣人停了下来,看后面没有追兵,才扶着腰喘粗气:“累死我了,哎呀妈呀。”
一听声音,君庭当时就跳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红姐。他上前一把拉住杨三红的手:“红姐,你没事啊,可担心死我了。”
杨三红将蒙面的黑布摘了下来,脸带笑意道:“傻弟弟,我怎么会有事呢,这不好好的嘛。”
刘子义也长出一口气:“三红啊,究竟怎么回事啊?”
杨三红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你们跟我来。”
杨三红带着君庭和刘子义,转过大山,又往前走了三四里地,进了一个村子。此时,天色放亮,他们最后来到村东面一户人家。
两间土坯房,小院不大,这户人家可够寒酸的。杨三红推门进去,冲里面喊:“三叔,你回来没?”
里面有人应声:“刚到。”
他们撩帘子就去,就见屋内一铺炕,地上四方桌,摆着几把椅子。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衣。看身形,刘子义认出了,正是在小树林里与杨安海等人交手的那人。
杨三红让座,然后道:“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三叔,杨立山。”
杨三红对杨立山道:“三叔,他们的名字我都和你说过,今天正式介绍。这位叫刘子义,是耿三爷的高足。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我的小兄弟,韩君庭。”
杨立山30多岁,剑眉虎目,一团正气。他站起来拱手道:“二位兄弟,幸会,幸会。”
刘子义和君庭急忙还礼,刘子义叫三哥,君庭随着杨三红叫三叔,这辈儿可够乱的了。
寒暄已毕,众人落在。君庭就问:“三叔,红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提这个,杨三红长叹一声:“家门不幸,杨家堡怕是变天了。”
杨三红介绍,杨家祖籍在中原,民国时迁到了北方东川河。当时,杨家老太公叫杨亭嗣,自幼习武,一身的好能耐。老太公有三个儿子,长子杨伯谦,次子杨仲谦,三子杨叔谦。爷儿四个开始靠给人家保家护院维生。有点积蓄后,开设武馆,广招门人弟子,后来又做了许多生意,发家了。老太公修建杨家堡,将关外同族的人都召唤来,形成了今天的规模。三子当中,功夫最高就是老大杨伯谦。他后来在江湖上闯荡,名声赫赫,位列北方五大高手,“三更夜,杨柳风”中的“杨”,就是指杨伯谦。他就是我大爷爷。我二爷爷杨仲谦,你们见过,功夫虽比不得大爷爷,但足智多谋,是杨家堡的智囊。老三杨叔谦是我亲爷爷,生性豪爽,不太掺和家族事务,就好结交江湖豪杰。近几年,杨家大部分生意都不做了,但仅凭渔船、山药生意,也足以衣食无忧。可是,没想道,出了这事儿。
杨三红说的嘴干,去厨房拿过一坛酒,给自己和刘子义各倒了一碗,端起来就咕嘟嘟喝了下去。刘子义好几天没喝酒,一闻酒香,身上汗毛孔都开了。
杨三红接着道:“大爷爷杨伯谦膝下有三子,但二子夭折,就剩下了我三叔杨立山。三叔常年在外跑生意,还没成亲。二爷爷杨仲谦有二子、三孙,要活埋你们的杨安海,就是二爷爷的三孙子。我亲爷爷杨叔谦只有一子,就是我爹。不过,我9岁那年,爹娘先后病逝了。这么多年,一直是大爷爷当家。按照老太公留下的祖训,家业由长子继承。我大爷爷百年之后,自然由我三叔做杨家的掌舵人。这个没有异议,可谁曾想,二爷爷却惦记杨家产业,突然发难,囚禁了大爷爷和我亲爷爷。详细的事儿,我三叔知道的更详细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