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进了八月,眼瞧着就快到了八月十五。
梅氏算计着日子,估摸着祁家是不是该要上门提亲了。
吕尚义的婚事她也挂在心上,特特请媒婆留意着几家的闺秀,不巧的是,人家姑娘都在说着亲事。
梅氏不知道的是,她们家在外四个主子的名声是真的难听。
一个认别人不要的孩子做长子的拎不清的主母。
一个卑贱的女婢生的不算外室子的孽种长子。
一个离经叛道不守女德不成体统乡野长大的野人。
一个不学无术,隔三差五只知闯祸的的小儿子。
媒婆都皱眉头,不敢应允梅氏的请求。
乡君的封号是赌钱向皇上买来的,一家子又被吕氏一族驱逐出族谱,无依无靠的。
试问:这样的人家谁敢嫁?这样的火坑谁敢跳?!
外人都知道的事,吕家四个主子却不知。
百灵从灰毛鹦哥鸟嘴里听说后,拄着拐蹭着一条腿来药房找吕尚恩,吧啦吧啦地说了一通。
“主人,你名声都坏成这样了,咋整啊?”
“与我有关系吗?”
“呃……”
没关系吗?百灵看着浑不在意的吕尚恩,张了张嘴。
“夫人若是听到,会在意的吧。”
吕尚恩停下研磨药草,想了一会儿说道:”母亲应该早就知道一些,不过自己抱有侥幸而已,该是母亲清醒的时候了。”
百灵瞪大了眼睛,小小声询问吕尚恩:“主人是要破罐子破摔?”
吕尚恩蹙着眉看着百灵,“你哪里学来得这些词儿?”
百灵眨巴眨巴眼睛,“厨娘那学得,有意思不?”
吕尚恩睨了百灵一眼 继续研磨草药 ,不想搭理她。
这些事情梅氏应该知道,若这些事情她不能承受 那么以后她要做的事更难接受。
然而这些传言还没有传到梅氏耳朵边,吕尚伟先带回来一个重磅的消息,雷得梅夫人外焦里嫩,以至后来听说自家的丑闻都没感觉了。
“母亲,我的同窗王轩,他可能不是昌平公主的亲儿子。”
梅氏睁圆了眼睛,失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王轩不是公主殿下的亲生儿子”
“不许胡说”梅氏脸色变了变,妄议皇室可是有罪的。
“同窗都这么说,学院传炸了,夫子们管都管不住。”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光学院里传,城中百姓也在传。”
梅氏突然抓住儿子的手腕,拉他进了里间 吩咐秋嬷嬷出去守好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这才满脸好奇,八卦道:“怎么回事?详细跟母亲说说。”
“哎”吕尚伟看见母亲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才详细说故事一样,讲述了这几天昌平公主府发生的事。
驸马王云的父亲死后,王云为父亲王金堂在寺庙点了长明灯设了长生牌位。
王金堂的一个不受宠的小妾自请出了家守着王金堂的牌位常伴青灯古佛。
驸马至孝,每个月都会去寺庙佛前念经,超度父亲亡魂,长达半年之久。
前几日,一说书先生讲了一段艳曲,说一位驸马与父亲的爱妾勾勾搭搭生了孩子,为了掩藏真相将孩子与公主的孩子交换抚养,父亲死后小妾出家为尼继续与驸马勾勾搭搭,有了四月身孕。
本朝嫁人有子的公主正好有一位公主,与驸马王云有一儿一女。
莫名其妙的有人就将故事往这二人身上套,竟然发现有些惊人的巧合。
京城百姓温饱之余就想找些事儿来做做,例如印证一下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是不是就是公主驸马本人呢?
这一验证可不得了,出家的小妾真有了身孕。
流言蜚语开始传播,速度犹如蝗虫过境,一下子刮到了昌平公主的耳朵里。
昌平公主对号入座,气势汹汹的去寺庙找那小妾,到了地方发现小妾竟然没有出家,在寺庙附近一所宅子里怀着孕过得有滋有味。
三下五除二绑了下人,抓了小妾回了公主府与驸马对质。
下人招了事情,驸马与小妾勾搭了十几年,生了一个男孩与王轩同年同月生的,养在王家老家。
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王云的。
昌平公主气得吐了血,派人去王家老家接孩子,命人要将小妾活活打死。
驸马王云不干了,挺身护着小妾,说当年他与小妾互许终身。
若不是公主强行下嫁给他,他父亲贪慕虚荣逼他娶公主,强行将二人拆散,他们早就成了夫妻。
王金堂做事挺绝,将王云的心上人直接纳了做妾,用小妾与肚子里的孩子逼王云就范。
王云迫不得已娶了公主。
这么多年,王云与心上人咫尺天涯,有苦不能言。直到王金堂遇刺身亡,王云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打着出家念经祈福的幌子两个人终于一偿夙愿在一起了。
尽管聚少离多,有也比没有强啊!
王云铁了心要护着小妾,甚至扬言要与公主和离,情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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