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人眼中各不相同,有人因为年纪大了,或者拖家带口,抹着眼泪领了路费,转身离去。有人惧怕鬼子的残酷报复,犹豫再三也选择了离开。
但也有很多的人,眼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我留下!我家人都被鬼子害死了,就剩我一个,我跟你们干!”
“俺是当年的义勇军,被俘到这的,早就想跟鬼子拼了!”
“算我一个!这鬼地方,活着不如死了痛快,跟长官打鬼子!”
“我们也行!”一些身体健壮的女工也站了出来,“我们能做饭,能救护,也能拿枪!我也要杀鬼子”
最终,六百多名青壮男矿工和一百多名坚决的女工,选择留下。李文远立刻命令文书登记造册。
时间紧迫,他优先给那些有过当兵经历的原义勇军战士发放了缴获的三八大盖和掷弹筒,轻机枪让他们迅速武装起来,协助维持秩序和担任临时教官。
“其他人,听我命令!”李文远指向矿洞和那些庞大的选矿、粉碎设备,“现在,立刻回到矿洞和工场,能带走的金矿石、精金粉,全部集中起来!带不走的,还有鬼子的这些机器, 给我全部炸毁! 一根毛也不给小鬼子留下!”
矿工们对这里了如指掌,立刻行动起来。搬运矿石的,寻找炸药安置点的,场面紧张而有序。李文远则亲自跟着老矿工,将一堆如山般、未来得及运走的富集金矿石,全部收入空间之中。这是巨大的战略资源,绝不能留给鬼子。这也是他要打下这矿山的原因,金矿石完全可以交给自己的大舅哥王东方,找他换钱更方便。
就在李文远在矿区紧锣密鼓行动的同时,虎子率领的阻击部队,已经在通往夹皮沟的咽喉要道——二道岔,布下了死亡陷阱。
他们精心布置了72式反步兵跳雷。这种来自未来的地雷,在这个时代堪称无解。
“砰——!”
一声略显沉闷的爆炸声响起,伴随着鬼子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腿!医务兵!!”
一个鬼子工兵踩中了地雷,小腿被瞬间炸断,倒在地上哀嚎。
伏击阵地上,一名连长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战士说:“都稳住!看清楚,咱们的任务是粘住这些步兵,拖延时间!前面坐卡车过去的少量鬼子,自有营长收拾他们!”
旁边一个排长有些担心:“连长,鬼子工兵要是排雷怎么办?”
连长嗤笑一声,拍了拍手里的步枪:“放心!军长弄来的这玩意儿,够小鬼子喝一壶的!他们那老掉牙的探雷器,屁都探不出来!就算他们敢上来排,咱们手里的家伙是吃素的?正好给他们点名!”
山下,鬼子工兵队长拿着老式的探雷器,在疑似雷区来回探测了几遍,仪器毫无反应。他皱着眉头向指挥官报告:“长官,未发现金属反应,可能……敌人弹药匮乏,只埋设了一两颗土造地雷恐吓我们。”
鬼子指挥官将信将疑,但急于增援夹皮沟,只得硬着头皮下令:“小心前进!”
结果队伍刚往前挪了不到五十米!
“砰!砰!”
又是两声爆炸!两名尖兵应声倒地,同样是被炸断了腿,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八嘎呀路,你不是说没有地雷吗?”鬼子指挥官气得暴跳如雷,抡起巴掌就狠狠扇在工兵队长的脸上,“废物!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地雷?!”
山上的抗联战士们,依旧死死隐藏在工事里,一动不动,只有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下方的公路。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拖延,而非歼灭。每多拖延一分钟,矿区的李文远就能多转移一批物资,多炸毁一处设施,多武装一名新兵。
就在虎子连队伏击鬼子援军的同时,三喜麾下由营长洪瑞泰率领的一个营,如一把尖刀,直插老牛沟金矿外围。
天赐良机!驻守金矿的二百多日伪军主力刚刚奉命向夹皮沟方向移动,矿区防御正值空虚。洪瑞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果断将三个连队呈扇形展开。
三喜这支队伍深受李文远战术思想的熏陶,只见战士们迅速拉开漫长的散兵线,以“三三制” 小组为单位,交替掩护,梯次前进。
轻机枪和迫击炮被加强到前沿,构成了远近结合的火力网。战斗一打响,密集而精准的火力瞬间就将留守的矿警队和伪警察大队打懵了。
这些伪警察平日欺压百姓是行家里手,但面对组织严密、火力凶猛的抗联主力,立刻原形毕露,阵脚大乱。
“轰!轰!轰!”
营属迫击炮和掷弹筒集中火力,猛轰金矿坚固的大门和外围工事。更有战士将高射机枪放平,粗大的弹雨如同铁扫帚一般,将矿区的木质栅栏和沙袋工事打得千疮百孔,碎片横飞!大门在猛烈的爆炸中轰然洞开!
就在残余日军仓皇组织防御,企图依托矿区建筑负隅顽抗时,真正的致命一击来自内部!
李文远事先通过老赵安插潜伏在矿区的二十多名精锐战士,如同幽灵般从阴影中杀出!他们手持格洛克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对准正在指挥的日军军官和机枪手“噗噗”点射,七八个鬼子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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