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祖家挑出来的精英,”
“我暗示得还不够明白吗?”
“你居然还听不懂?”
督爷一口气吼完,胸口起伏,喘得厉害。
“我已经够含蓄了!”
“非要我撕破脸皮直说是不是?”
“行,那我就把话撂在这儿——”
“我,堂堂祖家在港岛的掌权人,对楚凡,那个首富,一点辙都没有。”
“我连得罪他的胆子都不敢有。”
“就怕他一生气,再掀一场金融风暴!”
“一个祖家重臣,对着自家的老乡亲低声下气……”
“你现在满意了?”
他越说越气,呼吸急促,额角青筋跳动。
他实在想不通。
当初我把那部手机交上去的时候,祖家难道不该警觉吗?
为什么不查查背后的专利?
为什么不追一追这家厂商的底细?
操!
一门心思只想抢、抢、抢……
怎么不去漂亮国抢?
当现在还是晚清呢?!
这种货色都能坐上内阁高位——
祖家真的要完了!
那边沉默了好一阵,才艰难开口:“那……手机真的一点都弄不到?”
督爷怒吼:“本来能拿到不少,可沈大班那个蠢材出了个馊主意,害我在楚首富面前丢了脸。”
“连带原本能分到的大份额,也全泡汤了。”
“那家伙最后还从丰汇大厦跳了下去。”
“这种人,死后准得下地狱!”
按照祖家信奉的教义,自绝于世者不得入天堂。
良久,对方终于开口:“督爷,您再想想办法,多搞些手机回来。
这真是划时代的东西。”
督爷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最多每月一万台,再多,天王老子也拿不出来。”
“要是不满意,尽管换人来干!”
“砰”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摔断。
督爷瘫坐在椅子上,满心憋屈。
这都叫什么事!
被楚凡卷走一百亿英镑才几天?
这么快就忘了港岛谁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人物?
祖家要糟啊!
次日晚,许正阳已抵达海里。
他亲手将楚凡的亲笔信呈上,全程未经他人之手。
老人戴上老花镜,一字一句慢慢读着。
许正阳笔直站立,纹丝不动。
他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但他清楚自己的本分——
该知道的,自然会被告知;
不该打听的,闭嘴才是规矩。
他心里有些遗憾。
要是老家和港岛之间通了光缆多好。
根本不用他千里奔波当信差。
两部智能手机,一个加密通讯软件,就能搞定一切。
老人读得很慢,不是因为年迈迟钝。
恰恰相反,他的头脑依旧敏锐清晰。
只是楚凡这封信,通篇讲的都不是老家的事。
而是聚焦在邻国——大毛身上。
大毛的勋宗刚离世不久,楚凡从他如何掌权,到思想转变,娓娓道来。
整封信只谈勋宗生平,丝毫不提老家半句。
老人看着看着,竟笑了出来:
“小楚敢评大毛的勋宗,却不敢碰老家半个字。”
“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许正阳并不知道“勋宗”是谁。
那不过是个外号。
只是老人说话时,顺口用了信里的称呼。
许正阳其实并不懂。
但他心里很纳闷。
楚先生做事算得上小心么?
好像从来不是这样吧?
就拿对祖家发起的那场金融战来说——
普通人敢这么干吗?
换作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会掂量一下,跟五常级别的大国正面硬碰会是什么后果。
可楚先生二话不说就上了!
这哪有半点谨慎可言?
许正阳满心疑问,可老人看信时只轻轻笑了一句,再无下文。
他纵有千般不解,也只能压在肚子里。
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多想。
身为海里贴身护卫,他太清楚规矩了。
有时候,走廊上两句闲谈,可能就是绝密情报。
他们早就练出来了——该听的听见,不该听的,耳朵就得自动关上。
老人读信极慢,看到动情处,顺手摸出一支烟。
那烟样式特别,过滤嘴比烟身还长。
许正阳本能地上前,双手为他点上。
老人微微一怔,低声说:“回去告诉小楚,这烟还是少抽些。”
许正阳神色不动地答:“是!我一定原话带到。”
小楚?
这称呼听着就亲。
哪像是叫一个外人,倒像是家里晚辈,透着股暖意。
老人目光停在楚凡信末那行字上:
“大毛的一生都在照亮华夏。”
“天佑中华。”
他眉头渐渐锁紧。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藏不住了。
楚凡不看好大毛的前程!
可眼下大毛可是全球军力最强的国家!
连美丽国都不敢轻易招惹。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真能垮掉?
老人沉吟片刻,决定把这封信再仔仔细细看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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