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紧张有序的研究中悄然流逝,转眼间李宸已经在基地待了一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理论组在他的带领下取得了一系列突破性进展,他提出的拓扑流体耦合模型不仅完美解释了之前偏滤器的异常现象,还成功预测了多个实验中出现的新效应。
这时基地里的专家们对这位年轻组长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怀疑转变为由衷的敬佩,不少人都自嘲有李组长在都没他们这些老家伙什么事了。
不过这难题只是核聚变的开胃小菜,一天早上,材料组的负责人王建国急匆匆地闯进理论组的办公室。
王教授无视周围人诧异的眼光,直奔李宸的办公桌:“李组长,出大事了!我们新研发的面向等离子体材料,在高温粒子流轰击下出现了严重的起泡和剥落现象!”
原本讨论地火热的办公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找不到能够承受极端环境的新型材料,再完美的理论设计都将成为空中楼阁。
李宸皱眉思索片刻,他只负责理论方向,冷不丁出现个应用方向的难题他也有点无从下手。
他当机立断,立即召集各小组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
“我们已经尝试了三种不同的钨基复合材料,但在长时间的粒子流轰击下,表面都会出现纳米级的起泡,最终导致材料失效。”王教授展示的电子显微镜图像上,材料表面布满了可怕的气泡状结构。
这时陈继先也来到了办公室,他看向李宸:“理论模型能解释这个现象吗?”
李宸仔细查看了实验数据,眉头微皱摇摇头:“从现有的理论来看,这应该是氦离子在材料内部的聚集导致的。但具体的形成机制和抑制方法...”
他停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这超出了我目前的知识范围,材料科学不是我的专业领域。”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叹息声,这还是李宸加入项目以来,第一次明确表示某个问题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虽然大家也清楚李宸和材料学根本不沾边,不过以往在他的带领下攻无不克的情况让他们都心存希望,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在会议上,大家又讨论了一段时间,还是拿不出一个主意,最终以沉默结束。
李宸意识到,单纯依靠数学工具已经不足以解决这个涉及材料微观结构的难题,这需要深入到材料科学的本质中去。
回到办公室后,他对助手说:“给我所有相关的材料科学文献,特别是关于等离子体与材料相互作用的研究。”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基地都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各小组尝试了各种方法,从改变材料制备工艺到调整实验参数,但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而李宸的工作方式发生了明显变化,他减少了在理论组的时间,整天泡在基地的图书馆和数据库中,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材料科学的知识。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实验室里,亲自观察材料测试的过程,甚至向最基层的实验员请教技术细节。
一位年轻的研究员不好意思地说:“李组长,这些基础的实验工作交给我们就好了。”
“不,我需要亲眼看到现象的发生,”李宸坚持亲自操作一些关键实验,“理论必须建立在真实的实验现象之上。”
接下来的几周里,李宸向周围的人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学习能力。
从最基础的晶体结构学起,他迅速掌握了材料科学的核心理论,甚至对一些专业领域的理解已经超过了组内的某些专家,让人瞠目结舌。
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实验天赋,李宸设计的实验方案总是别出心裁,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揭示最本质的物理过程。
“这个年轻人简直是个全才,”材料组的王教授私下对陈继先说,“他提出的那个原位观测方案,我们这些搞了几十年材料的人都没想过。”
然而,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各种尝试都只能暂时缓解材料的损伤,无法从根本上消除起泡现象。
就在所有人都开始感到绝望时,李宸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我们一直找错了方向。我注意到,起泡现象与材料中的晶界分布有着奇怪的相关性。”
他调出了一组高分辨率电子显微镜图像:“看这里,气泡总是在特定的晶界类型附近形成。这提示我们,问题可能不在于材料本身,而在于我们对其微观结构的控制不够精确。”
王教授若有所思地说:“你的意思是?”。
李宸继续说:“我们需要设计一种全新的材料结构,不是简单地改变成分,而是要精确控制晶界的类型和分布。”
这个想法太过超前,以至于在场的材料专家们都愣住了。
“这...这能做到吗?”一位资深研究员怀疑地问。
李宸自信地说:“理论上可以。”
这话并没有让其余人放轻松,因为谁也不知道理论可行的东西实现起来有多难。
关于这点也存在不少笑话,比如某个物理学学生被一道积分题给难住了,然后他跑去问数学系的同学,对方经过一番证明,说这是可积的。
现在的他们就像这个物理学学生,只有一个理论可行的答案,但是对于过程却一窍不通。
这也很符合现实中数学理论的发展往往领先于物理,就像爱因斯坦想出相对论时,不知道如何将它具体理论化,然后去问希尔伯特,希尔伯特反问:“这不就是黎曼几何吗?”
于是就有了广为流传的那句“爱因斯坦数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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