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刚过,一场数十年不遇的暴雪,裹挟着凄厉的北风,毫无征兆地席卷了四九城。鹅毛般的雪片连下了两天两夜,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积雪深可没膝,交通断绝,寒气刺骨。
第三天凌晨,天刚蒙蒙亮,南锣鼓巷95号院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喊!
“不好!房子塌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整个大院都被惊动了!人们惊慌失措地冲出屋门,只见中院西厢房,阎埠贵家隔壁,老周家那间本就年久失修的耳房屋顶,被厚重的积雪压塌了半边**!碎砖、烂瓦、椽子、积雪堆了一地,一片狼藉!万幸老周的老伴带着小孙子昨晚挤到邻居家了,只有老周一个人睡在里间,被埋了一半,正哎呦哎呦地呻吟着,被邻居七手八脚地往外扒拉。
“快救人!”
“拿铁锹!铲子!”
“小心点!别二次塌了!”
易中海、刘海中也慌了神,连滚带爬地组织救人。“去南城叫柱子他们。”院里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呼救声、铲雪声响成一片。
“在这!人在这!” 很快,瓦砾下露出周家媳妇苍白惊恐的脸,她死死护着身下哇哇大哭的小孙子,万幸房梁塌下时有个夹角,母子俩命大。老周则被压住了腿,呻吟不止。
王石几人到来,全部集中到了老周家门前。
寒冬腊月,房子没了,一家人瞬间无家可归。
“这……这可咋办啊!住哪儿啊!”老周媳妇瘫在雪地里哭嚎。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院里家家拥挤,谁家也塞不下三口人。街道?这深更半夜,大雪封路,怎么找?
“先去我那儿。” 王石脱下棉袄裹住孩子,语气平静,“我院里那间耳房刚修好,空着,能住人。” 他指的是南锣鼓巷他那间刚刚修缮一新、原本打算自住的小耳房。
“王石……这……”易中海一愣,那房子王石花了大力气修的,自己还没住。
“救人要紧,别说这个了。”王石打断他,“柱子哥,大茂哥,搭把手,把人背过去。淑华姐,晓娥姐,麻烦烧点热水姜汤。”
看着窗明几净、炉火融融的新屋,劫后余生的周家媳妇拉着王石的手,泣不成声:“王石兄弟……谢谢……谢谢……这房子太好了……我们……”
“先住下,别的明天再说。”王石摆摆手,安顿好他们,才回到南院。
这一夜,南锣鼓巷和南城小院都无人安眠。
第二天一早,雪稍停。 易中海赶紧敲盆,在中院废墟前召开全院大会。众人站在没脚的积雪里,面色凝重。
易中海声音沉重:“老少爷们儿都看到了!天灾无情啊! 老周家房子没了,幸亏王石深明大义,临时安置了他家。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当务之急是两件:第一,全院屋顶积雪必须立刻清除! 再不扫,谁家都可能是下一个老周家!第二,老周家的房子,得修! 可这钱、料从哪儿出?大家议议!”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威十足:“灾情就是命令! 我建议,成立扫雪救灾指挥部,我任总指挥!全院男丁,有一个算一个,立刻上房扫雪!妇女老人清理院道!谁家不去,就是破坏集体安全!”
阎埠贵推推眼镜,小眼睛算计着:“扫雪是应当应分!可修房子……这花费不小啊!木料、砖瓦、人工……是不是……先让老周家自己想想办法?或者……街道能不能给点补助?咱们院里……是不是搞个募捐?量力而行?”
老周蹲在地上,抱着头,唉声叹气。周家媳妇又开始抹眼泪。
底下议论纷纷,有说帮忙的,有哭穷的,有抱怨天灾的,乱成一锅粥。
王石站在人群里,看着三位大爷的表演。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三位大爷,我说两句。扫雪的事,刻不容缓。青壮年分片包干,现在、立刻、上房清雪! 老人妇女孩子在下面警戒送热水。安全第一!”
他顿了顿,看向废墟,“修房子的事,光靠募捐不现实。木料,我院里修房还剩些旧檩条和砖瓦,可以先拿来应急。人工,院里有的是劳力。我懂点修缮,可以牵头。关键是齐心! 先帮老周家搭个能过冬的屋顶,把年关熬过去再说。具体怎么干,扫完雪再细商量。”
这话实在、在理、有担当! 何雨柱立刻响应:“对!听石头的!先扫雪!修房子算我一个!”
许大茂也嚷嚷:“没错!出力没问题!”
年轻人都跟着附和。
易中海见状,顺势下坡:“好!就按王石说的!现在,男劳力,跟我上房扫雪! 王石,修房的事,你多费心!”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拿锹的拿锹,上房的上房。 王石看着忙碌的人群和周家暂住的耳房,目光深邃。
一场自救行动迅速展开。
男人们冒着寒风,爬上房顶,奋力清除积雪,呵气成霜。女人们烧水送茶,安抚老幼。王石则带着何雨柱、许大茂等人,勘察塌房现场,测量尺寸,计算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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