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跟着许大茂一行人,灰头土脸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解脱感”回到了四九城。许大茂把人送到南锣鼓巷口,就借口有事溜了,留下何大清一个人,望着熟悉的胡同口,心里七上八下。
他硬着头皮,磨蹭到南城小院。何雨柱一家刚吃完晚饭,正抱着晓晓在院子里消食。看到何大清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何雨柱心里明白,事情怕是“办成”了。他哼了一声,没说话。刘淑华赶紧让何大清坐下,给他倒了碗水。
何大清嗫嚅着把保定发生的事,挑挑拣拣地说了一遍,重点突出了白寡妇的“无情无义”和自己的“走投无路”。
何雨柱听完,沉默了很久。他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又看看怀里咿呀学语的胖儿子,心里那点怨恨终究被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了。血浓于水,何况父亲如今落魄归来,总不能真把他赶出去。
“行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何雨柱挥挥手,像是要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都赶走,“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南城这边院子大,房间多,你……”
“不不不!”何大清连忙摆手打断,他在这边住着不自在,感觉矮儿子一头,“柱子,我……我还是回老院住吧。那两间房,是买,咱家祖宅,我住着踏实。你们一家三口住这边,宽敞。”
何雨柱一愣,看了看媳妇刘淑华。刘淑华是个明白人,知道公公这是抹不开面儿,想有个自己的地盘。她轻轻点了点头。
何雨柱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老爹回来,挤在一块儿确实不方便,容易有矛盾。老院那两间房,本来就是何大清的,让他回去住,名正言顺,他也自在。
“成!”何雨柱一拍大腿,“那您就还回95号院住!那两间房归您!我们仨搬这边来!雨水愿意住哪边都行,反正两边房间都够!”
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何雨柱和刘淑华就收拾东西,带着孩子正式搬到了南城小院。小雨水高兴坏了,她更喜欢南城这边,院子大,有晓晓玩,还有石头哥他们,但她也答应经常回老院看爸爸。
何大清,就这么一个人,拎着个破包袱,又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起初几天,何大清还有点小心翼翼,见人点头哈腰,毕竟自己当年不光彩地跑了,现在灰溜溜回来,脸上无光。院里人看他的眼神也各式各样,有同情,有鄙夷,也有看热闹的。
但何大清是什么人?当年也是四合院里混不吝的主儿,厨子出身,场面人,脸皮厚!压抑了几天后,那股混不吝的劲儿慢慢又回来了!
水龙头旁,阎埠贵在算计着用水,何大清凑过去,嘿嘿一笑:“老阎,还抠搜这点水呢?现在柱子他们不在院里吃了,你这水费能省不少吧?”
阎埠贵脸一黑:“何大清!你这话说的!我那是节约!”
“是是是,您节约,全院就您会过日子!”何大清阴阳怪气,端着盆走了。
中院,贾张氏又在指桑骂槐说谁家占了便宜,何大清听见了,靠在门框上磕瓜子:“老嫂子,这又念叨谁呢?东旭走了有些年头了,您这精神头还这么足,不容易!”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何大清!你少在这说风凉话!管好你自己吧!”
“我挺好呀!”何大清一摊手,“儿子有出息,孙子抱上了,回来养老咯!不像有些人,还得算计着吃棒子面儿!” 这话可戳了贾张氏肺管子。
后院,刘海中摆官威训斥儿子,何大清路过,慢悠悠来一句:“老刘,官威见涨啊!在家也搞一言堂?小心光天那小子有样学样,哪天也给你来个不辞而别!”
刘海中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何大清就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把四合院这潭水又给搅浑了。他仗着年纪大,辈分高(傻柱他爹),又没了心理负担(破罐子破摔),说话办事又开始带着那股滚刀肉的劲儿。他跟易中海抬杠,挤兑阎埠贵,嘲讽刘海中,连贾张氏都敢怼上几句。虽然惹人嫌,但也让沉闷压抑的大院,多了几分“生气”(或者说鸡飞狗跳)。
易中海看着复活的何大清,头疼不已。这院里已经够乱了,又回来个老油条!可他拿何大清没办法,人家住自己房子,天经地义。
何大清搬回南锣鼓巷95号院,恢复了老炮本色,整天在院里跟人斗嘴抬杠,看似逍遥自在。但何雨柱这个当儿子的,心里却始终揣着件事。
这天晚上,南城小院里,何雨柱、许大茂、王石三人凑在葡萄架下喝茶乘凉。刘淑华和娄晓娥带着孩子在屋里玩。
“我说,”何雨柱嘬了口烟,眉头微皱,“我爸这事儿,算是安顿下来了。可老这么一个人晃荡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许大茂翘着二郎腿,剔着牙:“咋了柱哥?嫌你爸在院里给你丢人了?”
“去你的!”何雨柱瞪他一眼,“我是那意思吗?我是觉得,他年纪也不算太大,才五十出头,总不能一直打光棍吧?以前在保定跟那白寡妇,也是凑合。现在回来了,要是能找个知根知底、踏实过日子的,身边有个伴儿,互相照应着,我们也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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