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仙被罢免抗疫主理人之位,
众人不再去县衙熬药后的十余天里,
庆余堂的日子仿佛陷入了一种停滞的平静。
小青每日最大的乐趣和例行公事,
便是缠着宋宁讲吕洞宾的故事,
听得如痴如醉。
许仙与白素贞则整日沉浸在医书药典的探讨中,
氛围融洽。
李清爱总是独自静坐在院中葡萄架下,
一坐就是一天,
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乞丐“狗儿”则异常勤快,
将庆余堂里外打扫得一尘不染,
还会主动浆洗宋宁和许仙的衣物,
乖巧得让人心疼。
日子如水般流过,
黎山老母的回信却依旧杳无音讯。
起初,
大家因宋宁的分析而心态放松,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无声滑过,
那份等待带来的焦灼,
如同逐渐弥漫的薄雾,
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每个人的心头,
气氛悄然变得沉闷而压抑。
这十几日间,
每日听着吕洞宾传奇的小青,
对宋宁的好感愈发深厚,
好感度已经达到90%。
而许仙与白素贞,
在朝夕相对的医术研讨中,
关系也愈发亲密,
眼神交汇间除了医理,
似乎还多了些难以言喻的缱绻与暧昧。
宋宁不止一次注意到,
许仙在白素贞的房中一待便是整日,
房门紧闭。
宋宁心知不能再任由事态如此发展。
这一日傍晚,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橘红,
他深吸一口气,
径直走到白素贞房前,
未及敲门,
便猛地推开了房门!
“吱呀——”
房内的景象让他目光一凝——
只见许仙与白素贞相距极近,
许仙的手还局促地停留在半空,
而白素贞则微微侧身,
脸颊绯红,
唇瓣上还带着一丝可疑的水泽光泽,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着未曾散去的旖旎。
显然,
在房门被推开的前一瞬,
他们正在……亲昵。
“啊!”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两人如受惊的兔子般骤然分开!
望着站在门口的宋宁,
白素贞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晚霞,
慌忙低下头,
纤纤玉指无措地绞着衣带,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仙更是手足无措,
脸涨得如同猪肝色,
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声音都变了调:
“宋、宋兄!你、你怎地不敲门……我、我们……我与娘子……不,是与白姑娘……只是在、在探讨……探讨一味药材的……的性味归经!对!性味归经!”
他语无伦次,
眼神躲闪,
这苍白的辩解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就在这时,
一个小脑袋灵活地从宋宁臂弯下钻了进来,
正是跟着来看热闹的小青。
她瞪大了眼睛,
看清房内情景后,
立刻用手指刮着脸蛋,
发出银铃般的嘲笑:
“略略略~姐姐,许呆子!大白天关起门来亲嘴儿,不知羞!不知羞!”
白素贞闻言,
头垂得更低,
耳根都红透了。
宋宁没有理会小青的调侃,
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看向许仙:
“许大夫,请暂且出去一下,宋某有要事,需单独与白姑娘一谈。”
许仙正巴不得逃离这尴尬之地,
闻言如蒙大赦,
连声道:
“好、好!你们谈,你们谈!”
说罢,
几乎是踉跄着,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连衣角都带着仓惶。
“嘭!”
在许仙离开后,
宋宁反手将房门关上,
将还想挤进来的小青也隔绝在外。
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只剩下宋宁和满脸羞红的白素贞细微的呼吸声。
宋宁静静地望着依旧不敢抬头、脖颈都泛着粉红的白素贞,
许久没有开口。
等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息散尽之后,
才最终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白姑娘,”
宋宁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许仙是凡人,他懵懂无知,只循本性,可你……”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白素贞,
微微停顿了下,
“你知晓这一千七百年的前因,明了当下的后果。你更清楚法海就在暗处虎视眈眈。为何……还要任由情愫滋长,行此……冒险之举?”
白素贞娇躯微颤,
抬起头,
美眸中盈满了羞愧与挣扎的泪水。
她低声道,
声音带着哽咽:
“对不起,宋公子……是素贞的错。我……我实在情难自禁,一时迷失……不怪许大夫,皆是我的罪过。”
望着白素贞楚楚可怜的绝美容颜,
连宋宁都不忍心太过苛刻。
但,
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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