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影缝巷藏在两条主干道之间,青石板路被常年的雨水浸得发深,两侧的老房子大多关着门,木质门框上的春联褪成了浅粉色,只有巷口挂着个褪色的铜制招牌,上面刻着“影缝铜铺”四个小字,风吹过时,招牌下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像在提醒来人“这里藏着秘密”。
苏砚握着起源铜扣,指尖能感受到铜扣传来的微弱震动——
从踏入巷子的那一刻起,铜扣就像被唤醒的沉睡者,泛着淡淡的银光,顺着她的指尖往铜铺的方向指引。
阿夏跟在她身边,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指尖的银光比之前更亮了些,她抬头看向苏砚,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姐姐,我能感受到好多温暖的执念,像阳光晒在被子上的感觉,和掠夺派的那些冰冷执念完全不一样。”
“那是创始人留下的执念核心在召唤我们。”
苏砚放慢脚步,目光落在巷尾的旧铜铺门上。
铜铺的门是整块的老铜板做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正中央的锁孔形状奇特,既不是常见的圆形,也不是方形,而是和起源铜扣的轮廓一模一样——
就像专门为铜扣量身打造的“钥匙孔”。
走到铜铺门前,苏砚深吸一口气,将起源铜扣对准锁孔。
就在铜扣碰到铜门的瞬间,铜扣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银光,顺着锁孔的纹路蔓延开,在铜门上画出一道复杂的影缝符号。
紧接着,“咔嗒”一声轻响,铜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合着铜锈和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和砚知堂里母亲留下的旧箱子散发的味道一模一样。
“进来吧,外面风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铜铺里传来,是老周。苏砚和阿夏对视一眼,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往里走——
铜铺里没开灯,只有从天窗透进来的微光,照亮了中央的一个巨大铜盒。
铜盒大约有半人高,表面刻着和起源铜扣上一致的花纹,盒盖微微敞开,里面泛着柔和的金光,像藏着一轮小小的太阳。
老周站在铜盒旁边,手里拿着个青铜制的工具,看到苏砚进来,他放下工具,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
“我昨天就到了,把铜铺里的灰尘清理了一遍,就等着你们来启动核心的‘守护模式’。”
他指了指铜盒,“这里面就是影缝创始人的‘执念核心’,当年你妈妈和我一起把它藏在这里时,特意用了‘铜扣锁’,只有起源铜扣能打开——
她早就料到,未来需要你亲手启动它。”
苏砚走到铜盒前,慢慢掀开盒盖。
金光从盒里涌出来,笼罩在她的手上,温暖的感觉顺着指尖往上爬,驱散了之前面对掠夺派时的紧张。
核心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球体,悬浮在铜盒中央,表面缠绕着细细的银光,像无数条温柔的丝线。
“这就是创始人的执念?”
她轻声问,指尖靠近核心时,银光突然缠上她的手指,像是在“认识”她。
“对,这里面藏着创始人‘守护执念’的初心。”
老周走到旁边的木桌前,拿起一张泛黄的卷轴,“这就是你妈妈当年藏在这里的‘影缝执念地图’,你展开看看。”
苏砚接过卷轴,阿夏凑过来一起展开——
地图上用黑色的墨线画着老城区的街道,上面标注着几十个红色的小点,每个小点旁边都写着简单的注释,比如“钟表店:
愧疚执念”“旧仓库:痛苦执念”“图书馆:思念执念”。
地图的边缘还写着几行小字,是母亲的字迹:
“此图标注所有被扭曲的执念位置,保护派之责,在于以爱修复,而非以力压制。”
“这些红色小点,就是我们接下来要修复的执念?”
苏砚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那里标注着“旧医院:遗忘执念”,刚好和之前母亲提到的遗忘派所在地一致。
老周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你妈妈当年卧底时,就偷偷记录下了这些被扭曲的执念位置,画成了这张地图。
现在裂网关被封印了,但还有很多人的执念被掠夺派、遗忘派影响,变得扭曲痛苦——
保护派的新使命,就是拿着这张地图,一个个去修复这些执念,让影缝回到‘守护爱与记忆’的初心。”
阿夏突然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地图上的红点,银光顺着她的指尖传到地图上,红点竟然微微亮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这个红点里的执念。”
她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睁开,“是个老奶奶的执念,她忘记了自己的孙子,每天都在旧医院门口等,好可怜。”
她转头看向苏砚,“姐姐,我们先去修复这个执念好不好?我想帮老奶奶想起她的孙子。”
“会的,我们一个一个来。”
苏砚摸了摸阿夏的头,心里突然觉得踏实——
之前她修复执念,更多是为了寻找母亲,而现在,有了这张地图,有了阿夏、老周,还有保护派的伙伴,“修复执念”不再是孤独的任务,而是一群人共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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