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森林,树木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枝叶和泥土的气息,寂静得有些诡异。
苏清弦将老头乐藏在林间小路边,果断下车。
她没有走明显的小路,而是凭借敏锐的方向感和对地形的快速判断,迅速接近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废弃仓库。
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林间空地上,铁皮外墙锈迹斑斑,几扇窗户玻璃早已破碎,像空洞的眼睛。
苏清弦伏在仓库后方茂密的灌木丛后,仔细观察。
出乎意料,外围的看守并不严密,只有两个穿着邋遢、叼着烟、心不在焉的混混在仓库大门附近晃悠,时不时低声抱怨着什么。
苏清弦眼神锐利,迅速找到了一处可以利用的地方——仓库后方堆放着一些腐朽但还算结实的原木,歪歪扭扭地垒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阶梯”。
她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攀爬上去,动作轻盈矫健,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透过高处一处破碎的窗框缝隙,她屏息向内望去。
仓库内部光线昏暗,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中央,一把椅子上绑着一个人——正是程皓!
他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淤青,昂贵的衬衫被扯开了几道口子,显得有些狼狈,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锐利,没有丝毫屈服。
此时,一个混混正提着一桶冷水,“哗啦”一声狠狠泼在程皓头上!
“咳咳……” 程皓被冷水激醒,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
正前方,一把还算完好的破旧办公椅上,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的光头壮汉,眼神凶狠,正是这群混混的头目。
而金链子旁边站着的那个獐头鼠目、眼神闪烁的家伙,程皓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前几天死缠烂打想入股他酒吧、被他毫不客气拒绝的那个“老板”派来的说客!
程皓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金链子和那个说客:“呵,绑我?你们是谁的狗?替谁办事?”
金链子大哥嗤笑一声,粗声粗气地说:“小子,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程皓冷笑,即使被绑着,气势也丝毫不弱
“是王德发那个废物吧?还是他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哥哥?” 他直接点出了幕后黑手的名字。
旁边那个说客被戳穿,恼羞成怒,跳脚骂道:“妈的!死到临头还嘴硬!居然连我老板的弟弟都敢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嗤,”程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去告诉你那废物老板弟弟,没本事开酒吧就别开!
“正经商战玩不过,就搞绑架勒索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真是丢人现眼!连带着他那个哥哥,一家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嘿!你他妈找死!” 金链子大哥被彻底激怒,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蒲扇大的手掌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就要朝程皓脸上扇去!“老子先给你这张臭嘴松松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仓库那扇沉重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生生踹得向内凹陷、变形、轰然洞开!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昏暗的仓库,灰尘在光柱中狂舞!
巨大的声响和刺目的光线让仓库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一滞,动作僵住,惊愕地看向门口。
逆着光,一道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阳光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边。
她一步步走进来,脚步沉稳,踏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住手。” 一道清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威压的女声响起,瞬间穿透了仓库的寂静,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金链子大哥先是一愣,随即暴怒:“妈的!哪来的臭娘们敢踹老子的门?!活腻歪了……”
他骂骂咧咧地转过身,但当他的目光彻底聚焦在走进来的苏清弦脸上时,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好……好漂亮的女人!
金链子大哥眼睛都看直了,刚才的暴怒瞬间被一种淫邪的惊艳取代。
他混迹底层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气质这么冷、脸蛋这么绝的女人!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肥羊!
他搓了搓手,脸上堆起令人作呕的假笑,语气也变得轻佻起来:“嘿嘿,小美人儿,胆子不小啊?一个人闯到这种地方来?找哥哥有什么事啊?是不是迷路了?”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发出猥琐的笑声。
苏清弦对那淫邪的目光和污言秽语置若罔闻。
她站定,目光越过那些混混,直接落在被绑着的程皓身上,确认他的状态,虽然狼狈但眼神依旧有神,心中稍定。
随即,她冰冷的视线扫回金链子大哥身上,没有任何废话,言简意赅,声音清晰得如同冰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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