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到五十块三个字,身子猛地一晃,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脸色地白了下去。
她嘴唇颤抖着,手指死死掐着衣角,指节都泛了青——那可是她起早贪黑、需要辛苦工作两个月的血汗钱啊!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干瘪的身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抄起拐杖就往许大茂跟前冲:
小畜生!你当老娘是开钱庄的?五十块?你咋不直接抢银行呢!
她唾沫星子喷了许大茂一脸,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鼻子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的什么屁!你就是记恨之前你害我摔坏腿要你家赔偿那档子事儿!现在搁这儿公报私仇呢!
许大茂不躲不闪,硬生生挨着这顿骂,眼皮耷拉着,嘴角微微抽搐,活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等贾张氏骂累了喘气的空当,他才抬起通红的眼眶,声音哽咽着对阎埠贵说道:
一大爷,您都听见了……
他故意顿了顿,喉结滚动,像是强忍泪水。
我本来想着五十块是让棒梗长个记性,钱多钱少还能商量……
突然提高声调,像被逼到绝路似的:
可贾大妈这是要往死里逼我啊!
人群顿时嗡嗡作响,几个妇女交头接耳:
瞧瞧,许大茂这次是真委屈了……
可不,人家爹妈等着吃鸡蛋补身子呢,孝心都喂了狗了!
贾张氏也太过分了,棒梗偷鸡还有理了?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偷眼去瞄何雨柱。
可往日那个总替她出头的傻柱,此刻正蹲在台阶上闷头抽烟,烟雾后头的眼神冷得像块冰。
她心一横,冲着贾张氏尖叫:
妈!您非要闹得棒梗进局子才甘心是吧?
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甩下一句:
钱我没有!您那么理直气壮,那您看着办吧!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浑浊的眼珠子四处乱转——易中海不在了,傻柱不管了,院里再没人吃她这套了。
老贾啊!
她突然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你睁开眼看看啊,这些黑心肝的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许大茂适时地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从兜里不小心带出张皱巴巴的医院单据。
二大爷眼疾手快捡起来,故意大声念道:哟,老许这药费单子?一个月光药钱就八块多?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哎呦,许家老爷子病得不轻啊!
难怪许大茂这么较真,人家等着鸡蛋给老人补营养呢!
贾家也忒不是东西了!
许大茂见火候到了,突然蹲下抱头痛哭,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撕心裂肺:
我爹这身子骨弱,疼了半个月了……就指着这母鸡下蛋补补啊……
他哭得凄惨,却从指缝里偷瞄众人的反应。
报警吧。
阎埠贵终于沉着脸拍板。
刘海中刚要动身,贾张氏一嗓子蹦起来:
给给给!我给还不行吗!
她哆嗦着往屋里跑,路过棒梗时抡圆了拐杖地抽在他背上,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孽障!就知道给家里招祸!
五分钟后,贾张氏捏着五张十块钱的票子回来,手指捏得死紧,钞票都被攥得变了形。
这是她藏在水缸底的养老钱。
她死死瞪着许大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拿去!小心噎死你!
许大茂伸手去接,贾张氏的指甲狠狠掐进他手背。
他疼得一声,却顺势跪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
贾大妈!您要是不解气,再打我几下!
他仰起涕泪横流的脸,声泪俱下。
只求您以后管好棒梗……别再让他走歪路啊!
许大茂接过钱的瞬间,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但转瞬即逝。
他迅速低下头,用袖子抹眼睛,遮掩住脸上的表情。
可站在人群边缘的王忠义却看得真真切切——许大茂那副委屈可怜的面具下,分明藏着毒蛇般的冷笑。
贾家活该!棒梗那小子早该管教了!
啧啧,五十块啊,贾张氏这回可算栽了!
当夜,贾家传来棒梗杀猪般的惨叫,许大茂蹲在自家窗根下,悠闲地嗑着瓜子,听着这交响乐笑得见牙不见眼。
王忠义地关上房门,脸色阴沉地对媳妇低声道:
看见没?许大茂现在玩的是诛心计……他今天能把贾家逼到这份上,这表演的功夫确实厉害。
他眯起眼睛。
以后离他远点,这小子……学精了。
娄晓娥忧心忡忡地点头,而院墙外,棒梗的哭声和贾张氏的咒骂声,久久回荡在四合院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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