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文选司郎中直接被锦衣卫带进了拱卫司。
锦衣卫甚至都没审讯他,直接就把他带到一处很空旷的牢房,然后沉默地将他往里面一丢。
吏部文选司郎中人都傻了,大喊:“我,我没犯错!我还什么都没干啊!给本官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后方忽然传来声音:“别吵了!进白牢不一定死。在这,代表锦衣卫还没请示过陛下,就把你带来了。”
吏部文选司郎中懵逼地回头,哈,全是熟人。
光禄寺丞、文远侯、六科给事中等,都曾经是瓜中一员。
这凑一起,都能装满个小瓜田了。
刚刚开口的六科给事中继续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吏部文选司郎中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六科给事中的笑容没了,冷漠道:“就这?”
吏部文选司郎中:?
光禄寺丞忽然嘲笑,阴阳怪气:“之前还自傲自己的罪名最小,看到比你罪名更小的,嫉妒了吧。”
六科给事中冷笑:“懒得和迟早砍头的货说话。”
光禄寺丞:“贪污那么多白银,还当陛下不会杀你!
我还有永元侯大人,你呢?我看,你兄弟巴不得你死在里面,你死的肯定比我早。”
“找死!”六科给事中冲过去,隔着笼子要打光禄寺丞。
光禄寺丞同样拼命伸出手揍人。
吏部文选司郎中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关了多久,人都这么颠了吗?!
他想起进来之前,被小侯爷嘱托的话。
吏部文选司郎中忍不住道:“请问,永元候侯爷在这吗?”
不久,阴影里走出一道魁梧的身影,永元侯拍了拍裤腿:“嗯?我儿有话让你带给我?”
吏部文选司郎中忙道:“是!小侯爷带话,一定会尽快找办法带侯爷出去。”
永元侯孤傲地微微颔首:“嗯。坐。本侯出去,自会带你们出去。”
原本打成一团的人都不打了。
官吏们齐齐行礼:“谢侯爷。”
……
大乾的几家办公官邸位置很近。
再加上又是众人极度关注的小祥瑞。
吏部文选司的风波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其余办事官邸很快便被消息浇得满头都是。
这其中,翰林院的反应是最大的。
因为爆瓜的祖宗白洛乐是探花,即将来翰林院当翰林院编修(正七品),这也是榜眼和探花的初始官职。
翰林院官员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
都在讨论大杀器过来了,要怎么办。
忽然,有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有点阴沉。
“我们翰林院是要给陛下讲解经史,起草诰命、敕命等,绝不是一点小神异就能拿捏的!
那人很快要来翰林院报道,诸位得看严些,好好磨合,不得让她再这么肆无忌惮,瞎想乱想。
再这样,以后翰林院还能剩几个人?大乾官员还能剩下几个?”
此话一出,现场几乎所有翰林院官员都低调地鼓掌。
没别的。
因为说这话的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掌院事。
在翰林院学士暂时不存在的时候,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掌院事就是翰林院一把手。
不过众人的掌声,并没有让掌院事满意。
掌院事忽然上前一步,指着翰林院五经博士之一的颜枕。
他道:“颜大人,你曾经也受过这种苦楚,不如和大家分享分享。”
五经博士之一的颜枕听到这话险些没厥过去。
你不提,大家指不定都忘了那个臭屁熏人瓜了。
你这么一提,本官岂不是更丢脸更苦。
颜枕脸色又红又黑,但碍于说话的人是顶头上司。
他也只能附和拱手:“韩大人说得对。小祥瑞有时候说话是有些冒昧,回头好好带一带……”
“谁带!怎么带!”
掌院事语速很快地打断对方,“你来带!想想如何严厉的、有效果的管教,不要畏惧!……”
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有人轻声:“掌院事,有新人来报到了,就在门口。”
掌院事瞬间安静如鸡。
不光他,之前还做出一脸赞同的翰林院官员们,瞬间面无表情,一个个开始观察屋内壁画。
然后,门口的人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翰林院官员们才吁了口气,“不是她,吓我一跳、”、“原来只是庶吉士。”、“散了散了。”……
掌院事深觉丢脸,他皱眉,上下打量对方。
来者立刻行礼:“见过掌院事,在下柳恭,是……”
掌院事打断对方:“连登记入册都没有,急着换身官服做什么,半点敬畏心没有……对了,白家兄妹何时过来?”
柳恭:?
他捧着官服低声:“回掌院事,在下不知……”
掌院事再次打断对方,滔滔不绝:“嗯。来了就去报道。以后入翰林院,当潜心问学,不可失礼。
尤其在给陛下读书、献策时,不能加太多个人见解,显得轻浮……”
柳恭人都听麻了,前面还好,但给陛下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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