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衣裳,四人又去酒楼吃了晚饭。
走出酒楼时,夜幕已悄然爬上了枝头,天边悬着一轮洁白无瑕的圆月,清辉洒落,仿佛也为今日的圆满作证。
走在路上,柏昀辰依旧精力充沛,围着余早早叽叽喳喳:“小师妹,你看这落日,像不像一块巨大的流心蛋黄酥?哎,说起来我有点饿了……” 他说着,又开始翻找刚才买的零食。
余早早安静地跟在叶枫安身侧,听着师兄们的谈话,感受着身上柔软的新衣,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填得满满的。
她悄悄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大师兄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嘴硬心软的二师兄和活泼开朗的三师兄,只觉得加入这个师门,大约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山路蜿蜒,林木渐深,月色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叶枫安放缓脚步,与余早早并肩而行,看似随意地问道:“今日初次下山,感觉如何?可还习惯?”
余早早认真想了想,细声回答:“一开始有点怕,人好多。但是……很开心。谢谢大师兄,谢谢师兄们。”
叶枫安“嗯”了一声,不再多言,但周身的气息却比平日更缓和几分。
萧叶青也凑近了些,摇着折扇笑道:“这才只是开始,往后师兄们带你去更多好玩的地方。”
柏昀辰立刻塞了满嘴的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附和:“对!还有山下的灵食斋,他家的百花酿和醉灵鸡可是一绝!下次带你去!”
又行了一段,宗门那熟悉的结界光晕已遥遥在望。
守山弟子认出是叶枫安一行人,恭敬行礼后便开启阵法放行。
踏入宗门范围,那股熟悉的、充沛的灵气顿时将人包裹。
柏昀辰伸了个懒腰:“总算回来了!今天玩的好开心!”
萧叶青在一旁无奈的说:“你什么时候玩的不开心?”
柏昀辰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余早早,眼神亮晶晶的:“那不一样!今天有小师妹一起,比平时更开心!
萧叶青无奈的摇摇头。
四人先将余早早送回她的住处。
站在小院门前,余早早接过萧叶青递来的、装着另外两套新衣的包裹还有装着玄潮珠的锦盒。
对着三位师兄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师兄们今日带我下山,为我破费。”
叶枫安抬手扶住,语气充满了温和:“师兄妹之间,不必言谢,更不必觉得劳烦。回去早些休息。”
萧叶青也温和叮嘱:“嗯,明日早课莫要迟到。”
柏昀辰则笑嘻嘻地摆手:“小师妹别客气!下次再带你出去玩!”
“嗯!师兄们也早点休息!”余早早抬起头,眼中闪着月光。
看着余早早走进小院,关好房门,三人才转身离开。
……
魔殿。
玄墨抬起酸胀的脖子,看看面前堆积如山的玉简——那高度仿佛从未减少过。
再扭头瞧瞧一旁,林祈清在宽大的椅子上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这一刻,玄墨心中的不平衡感达到了顶峰。
“啊——!” 玄墨烦躁地一把抓乱了自己本就没怎么打理的黑发,对着身旁唯一还在正经处理公务的道招安哀嚎道:“招安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没当上这劳什子魔尊的时候,天天被宫女侍卫欺负也就算了!怎么当上了魔尊,反而要天天对着这些破玉简,不是批文书就是去打架!我的命太苦了!”
道招安头也不抬,冷静地拿起另一份边境军报,语气平淡无波:“因为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顿了顿,终于抬眼瞥了下玄墨那早已乱成鸟窝的头发,补充道:“再者,你以前……似乎也没多苦。我记得某个人在能跑出魔宫后,就日日溜去人间酒楼里大鱼大肉,把人界玩了个遍。”
玄墨被戳中往事,立刻联想到酒楼里那油光锃亮的烧鸡、肥而不腻的肘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哀怨瞬间转为馋虫:“招安……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吃一顿?我、我都要忘记那是什么味儿了……”
“啪!”
一份标着“紧急”的玉简被道招安面无表情地丢到他面前,彻底打断了他的美食遐想。
“招安啊——!” 玄墨无助地捂住脑袋,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哀嚎。
这声穿透力极强的哀鸣,成功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林祈清。
她猛地睁开眼,眸中带着被惊扰好梦的熊熊怒火,开口就骂:“叫什么叫!你是报晓的公鸡吗?在这儿打鸣!吵死人了!”
玄墨吓得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讨价还价:“那你……那你帮我看点玉简,我就不叫了……”
“不看!我要睡觉!” 林祈清毫不留情地拒绝,利落地站起身,睡眼惺忪地就往魔尊的专属寝殿走。
玄墨望着她理直气壮的背影,小声嘟囔:“那寝殿明明是我的……自打登位,我睡在那张床上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道招安运笔如飞,批阅着如山公文,头也不抬地客观陈述:“她不是一直这样吗?睡不够的时候路过的石头都要被踢一脚,你又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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