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西海岸的雨巷里,柳如影的黑色西装后背已被雨水浸透,怀里的 U 盘硌得肋骨生疼。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子弹擦着墙皮飞过,溅起的石子打在脚踝上,火辣辣地疼。她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弄,脚下突然一滑,重重摔在积水里,U 盘从怀里滚了出去,落在路灯下的水洼中,泛着冷光。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 黑帮老大的声音带着狞笑,五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围了上来,手里的枪口对准柳如影,“把 U 盘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柳如影撑着地面想爬起来,手腕却被一个男人死死抓住,粗糙的掌心磨得她皮肤生疼。她看着不远处的 U 盘,心里满是绝望 —— 安保表就在里面,要是被抢,金宝和幺幺母亲就彻底没救了。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 “滋滋” 声,像是某种液体挥发的响动。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缓步走进巷里,实验服的袖口别着银色钢笔,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沾着雨珠,却丝毫不影响他眼神里的冷静。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步伐平稳得像走在实验室里,完全无视周围的枪口。
“你是谁?滚远点!” 黑帮老大警惕地喊道,枪口转向男人。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瓶里装着淡蓝色液体。他的指尖修长,握着瓶子的动作轻柔,像是在操作精密仪器。“你们刚才用的子弹,是 9 毫米帕拉贝鲁姆弹,枪身是改装过的格洛克 17,”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学者的严谨,“弹头上涂了神经性麻醉剂,射中后三秒内会让人失去意识 —— 可惜,配方太粗糙,挥发速度比我预期的慢了 1.2 倍。”
黑帮老大脸色一变:“你到底是谁?”
“郭小鹏。” 男人抬起头,眼镜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丁元英是我表哥。” 他话音刚落,突然将小瓶里的液体往地上一摔 —— 淡蓝色液体接触积水的瞬间,立刻化作白色雾状,顺着风向快速扩散。
“咳咳!什么东西!” 黑帮成员们纷纷咳嗽起来,手里的枪开始晃动,视线被白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柳如影趁机挣脱男人的手,爬过去捡起 U 盘,紧紧抱在怀里。
郭小鹏走到柳如影身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她:“擦干净,别让雾水沾到皮肤 —— 这是‘空气干扰剂’,只会刺激呼吸道,不会伤人,放心。” 他的手指在实验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里面有定位器,按一下,水族的船会来接你,他们已经在港口等了。”
柳如影接过手帕和金属盒,看着郭小鹏的侧脸 —— 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下颌线紧绷,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静。“你就是…… 灭了扶桑的郭小鹏?” 她的声音带着惊讶,之前在北辰工业园区听燕洞瓶说过,有个 “黑冰教父” 用特殊手段让扶桑覆灭,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郭小鹏的眼神暗了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的边缘:“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以前造的东西,害了很多人;现在能用这点本事,救几个人,也算赎罪。” 白雾渐渐散去,黑帮成员们还在咳嗽,郭小鹏拉起柳如影,“快走,雾效只能维持三分钟,他们很快会清醒。”
两人刚跑出巷口,临时指挥点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丁元英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郭小鹏?你怎么会在那里?不是让你在北辰待着吗?”
郭小鹏接过柳如影手里的通讯器,语气平静:“表哥,你当我没听见?李秀秀精神力透支,无天被黑暗力量干扰,柳如影被追杀 —— 这种时候,我不能看着。” 他走到路边的阴影里,看着远处警车的灯光,“我已经让柳如影去港口和徐来汇合,接下来,该解决无天的问题了。”
指挥点里,丁元英靠在钢管上,揉了揉眉心。他早就知道郭小鹏不会安分 —— 这个表弟,从小就聪明得过分,留美读博时研究化学,却走了歪路,成了 “黑冰教父”。热血用 “日行一贱” 系统复活他时,丁元英曾极力反对,怕他再犯老错,可看到郭小鹏在北辰工业园区的实验室里,整天研究非致命化学工具,甚至为了灭扶桑,研究出 “空气干扰剂” 的改良版(非毒品,仅针对特定人群的神经反应),才渐渐放下心来。“你想怎么做?” 丁元英的声音带着无奈,却也藏着信任。
“无天感应到的黑暗力量,不是魔法,是化学。” 郭小鹏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分析的冷静,“西边强国的魔法道具,本质是一种含‘神经抑制因子’的晶体,会干扰人体的精神波 —— 我在北辰研究过类似的样本,这种因子怕‘羟基苯乙胺’,只要能调配出含这种成分的中和剂,无天的精神力就能恢复。” 他顿了顿,对着通讯器说,“顾采薇,你那里有气相色谱仪吗?我教你调配中和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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