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轧钢厂,工间休息的喧闹还未完全散去,食堂后厨的仓库却透着一股死寂。林默贴着仓库的红砖墙,指尖感受着粗糙的砖面和细微的裂缝,激活了灰鼠基因的 “弱夜视能力”—— 即使仓库内光线昏暗,也能清晰分辨路径。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点,是因为老周被许大茂叫去办公室 “对账”,食堂的其他工人要么在休息,要么在收拾前厅,没人会注意后厨的仓库。
仓库门的铜锁已经有些松动,这是林默前几天故意做的手脚 —— 他趁老周不备,用细铁丝在锁孔里轻微撬动,留下了不易察觉的磨损,让锁芯变得卡顿。此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打磨过的细铁丝,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咔嗒” 一声轻响,锁开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粮食霉味、金属锈味和化学试剂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默屏住呼吸,快速闪身进入,反手轻轻带上门,只留一条缝隙透气。仓库里堆满了麻袋,上面印着 “北平粮食局” 的字样,大多装着面粉和玉米,而老周隐藏的 “秘密”,则藏在最里面的一个铁皮柜里。
铁皮柜上挂着一把小铜锁,林默没有费力去撬,而是激活 “咫尺收取” 功能,集中意念对准铁皮柜的抽屉 —— 里面的物品瞬间消失,出现在他的微型空间里。他快速扫了一眼空间内的物品:两包未开封的 “军用压缩饼干”、一个贴着 “味精” 标签的玻璃瓶、还有几卷细铁丝和一把小型扳手。这些东西都是现代稀缺品,尤其是军用压缩饼干,在 1957 年属于严格管控的战略物资,老周能拥有这些,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穿越者身份。
林默没有停留,快速检查了一遍仓库,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他甚至用衣角擦了擦自己触碰过的锁孔和门板,避免留下指纹。做完这一切,他轻轻推开仓库门,像一道黑影般溜了出去,融入食堂外的人流中,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下午三点,工厂的机器轰鸣声突然变得稀疏 —— 许大茂和老周又在车间门口吵了起来。起因是老周故意推迟了加班餐的供应,导致车间工人怨声载道,许大茂找他理论,两人一言不合就争执起来,围观的工人越来越多,把车间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机会来了!” 林默心里一动,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争吵上,悄悄绕到办公楼,朝着许大茂的办公室走去。许大茂的办公室在二楼西侧,门没有锁死,只是虚掩着 —— 显然是他刚才急着去找老周,忘了锁门。
林默推开门,快速扫视办公室:黑漆办公桌的抽屉半开着,里面放着几本账本和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墙角的文件柜里堆满了工厂的物资清单;墙上挂着 “先进工作者” 的奖状,和他第一次来这里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他的目标很明确 —— 那个黑色的笔记本,从外观来看,材质是现代的 PU 皮,在 1957 年根本不可能出现。
他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去拿笔记本,手指刚碰到封面,就听到楼下传来赵磊的声音:“许主任,您消消气,别跟老周一般见识!” 林默心里一紧,赶紧激活 “咫尺收取”,将笔记本收入微型空间,然后快速走到窗边,确认楼下的赵磊还在劝说许大茂,没有上来的意思,才悄悄拉开门,溜出办公室,沿着楼梯快步下楼,混入人群中。
回到自己的工位,林默假装埋头打磨零件,心里却抑制不住地兴奋。他调出系统面板,在心里默念:“分析空间内新获取的物品!”
【系统提示:开始全面分析物品,消耗 2 点能量……】
【物品 1:军用压缩饼干(两包)】
8.属性:现代军用物资,生产日期 2023 年,含高能量碳水化合物及蛋白质,符合现代军队口粮标准。
9.关联分析:与老周此前交接给许大茂的压缩饼干为同一批次,确认老周持有大量现代军用物资。
【物品 2:味精玻璃瓶】
10.属性:现代工业合成调味品,纯度 99%,1957 年中国仅能少量进口,民间流通极少。
11.关联分析:瓶身残留老周基因片段(匹配度 99%),确认物品归属老周,进一步佐证其穿越者身份。
【物品 3:黑色 PU 皮笔记本】
12.属性:现代工业制品,内页纸张为木浆纸(1957 年中国主流为草纸),笔记内容涉及两大核心计划。
a. 布料市场垄断计划:利用老周制造的高效简易纺织机,批量生产低成本布料,以低于市场价 30% 的价格倾销,逐步垄断北平及周边地区的布料市场,进而控制棉花等原材料采购渠道。
b. 技术隐藏计划:对纺织机核心部件进行 “简化伪装”,避免被工厂技术部门发现异常,同时计划培养亲信工人,建立独立生产流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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