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鞭炮声震得人耳麻,苏砚抱着孩童刚踏过城门,百姓们就涌了上来,老妇人攥着他的袖口哭红了眼,汉子们扛着刚蒸好的灵稻饭往他怀里塞。可热闹的人群身后,灵植园的景象却让人揪心——大半灵脉树被蚀灵焰烧得只剩焦黑树干,原本绿油油的灵火椒田变成一片焦土,云心稻的田垄裂着大口子,连灌溉的水渠都积着浊雾残留的黑泥。“苏老板,灵材快不够了。”阿福的声音透着愁,手里的账本翻得哗哗响,“灵火椒只剩窖里的三成,云心稻种被浊气熏坏了一半,再不想办法,别说做灵食御敌,连百姓的灵米粮都供不上。”
这不是小麻烦——灵植园是仙凡两界的“灵食根基”,灵火椒、云心稻是强化弹和同心饼的核心材料,连玄清仙尊的拂尘修复都需要灵脉树的枝条。苏砚刚走到焦黑的灵脉树前,树皮就簌簌掉渣,孩童掌心的灵核本源轻轻贴上去,光点只泛起微弱的光晕:“叔叔,灵脉气够,可土壤里有浊毒残留,灵苗种下去也活不了。” 玄清仙尊蹲下身,指尖沾起一点黑泥,眉头紧锁:“是浊核的余毒,渗进了灵脉土深处,普通的清浊液根本除不干净。”
目标明确:十天内清除土壤浊毒,补种灵材,保住灵植园;阻碍双重——浊毒藏于土下难除,优质灵种稀缺,单靠凡间或秘境都无法解决。苏砚盯着灵脉井旁渗出的清水,突然拍板:“仙凡联合补种!秘境出‘活灵种’和‘灵脉肥’,凡间出‘灶心土’和‘烟火气’,用先天灵体气做‘药引’,三重保险除毒催生!” 他立刻让赵松记录清单,自己则对着灵镜碎片传讯给秘境留守修士:“速采雾核碎后新生的灵芽种,挖灵脉河床的腐殖土,用烟火灵食残渣裹住防浊毒,加急传凡间!”
消息刚传出去,老妇人就带着一群百姓扛着锄头来了:“苏老板,灶心土我们早备好了,还把烧过的灵稻秸秆埋进土里,按你说的‘烟火养土’!” 阿福则领着伙计们清理焦土,可刚挖开灵火椒田的土层,就惊呼起来:“底下的土都是黑的,连蚯蚓都死光了!” 苏砚走过去,抓起一把黑土,将半块终版同心饼的残渣揉进去——淡金烟火气渗进土中,黑土竟慢慢变回褐色,散发出淡淡的灵韵气。“就用这个法子!每挖一垄土,撒一把饼渣,浊毒遇烟火气就会消散。”
正午时分,秘境的灵种和灵脉肥终于送到。修士送来的灵芽种都裹着一层淡金灵脉气,灵脉肥则是灵脉河床的腐殖土,里面掺着细小的晶石碎。可刚要播种,问题又冒出来——灵芽种一碰到凡间的土,就蔫了下去,芽尖泛黑。“是水土不服!”玄清仙尊立刻道,“秘境灵种习惯了纯灵脉气,凡间的烟火气太浓,得做‘过渡层’。” 孩童突然蹲下身,将掌心的灵核本源贴在灵芽种上,又抓了一把灶心土裹住种子:“用我的气连起来,灵种就不怕烟火气了。”
果然,被灵体气包裹的灵芽种,再埋进掺了灶心土和饼渣的土里,芽尖立刻恢复翠绿。苏砚趁机组织分工:修士负责用灵脉气梳理土层,画出灵脉纹路引清水灌溉;百姓负责将灵脉肥、灶心土、饼渣按比例混合,做成“催生土”;孩童则带着灵脉鼠,挨个给灵芽种注入灵体气;苏砚和阿福巡场检查,随时调整配比。“这哪是补种,这是给灵种办‘满月酒’啊!”有汉子打趣道,引来一片笑声,原本沉重的氛围瞬间轻松不少。
可到了傍晚,新的阻碍又出现——灵脉树的幼苗刚栽下,就被一阵突发的“浊气余风”吹得东倒西歪,叶子开始发黄。众人都慌了,苏砚却盯着灵脉树旁的阵盘,突然明白:“是秘境灵脉波动!补种的灵苗还没扎根,扛不住灵脉气的起伏!” 他立刻让凌虚子在灵植园外围布下“简易灵韵阵”,用分灵勺将烟火灵食的气息引成屏障,又让百姓们在每棵灵苗旁点上一盏“烟火灯”——灯里烧的是灵稻秸秆和灵火椒壳,浓烟带着烟火气,刚好能稳住灵苗的灵韵。
入夜后,灵植园里灯火通明。苏砚和玄清仙尊巡园时,看到老妇人正给一株蔫了的灵火椒苗唱歌,手里还拿着给孙子做的拨浪鼓轻轻晃着:“灵苗啊灵苗,快长起来,以后结了椒,做弹子打邪祟。” 神奇的是,那株灵苗竟慢慢挺直了腰,叶子变得油亮。苏砚突然笑道:“仙尊,您看,这就是凡间的‘生机’——不止是烟火气,还有百姓的念想,这些都是最好的‘催生药’。” 玄清仙尊望着满园灯火,轻轻点头:“贫道以前只知灵脉养灵,如今才懂,人心更能养灵。”
第二天清晨,灵植园迎来了惊喜——灵火椒苗都长出了新根,云心稻的种子发了芽,灵脉树的幼苗也抽出了新叶,整个园子泛着淡淡的翠绿灵光。阿福拿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按这个长势,半个月就能收第一茬灵火椒,一个月后云心稻就能用了!” 苏砚却注意到灵脉井旁的一株灵苗,叶子上有淡淡的黑纹——和之前灵脉河床看到的黑晶气息很像。他不动声色地将灵苗挖起,发现根部缠着一丝极细的黑丝,一碰到烟火气就消散了。
“浊核余毒还没彻底除干净,但已经成不了气候。”苏砚将黑丝烧掉,对众人道,“以后每天都要给灵苗撒一次饼渣,孩童每周用灵体气巡园一次,双重保险。” 玄清仙尊则提议:“我让仙盟派修士常驻灵植园,既帮着护苗,又能学凡间的‘烟火养灵’之法——仙凡同心,才能彻底杜绝邪祟再来。”
夕阳西下时,灵植园里的百姓还在忙碌,孩童牵着灵脉鼠,在田垄间跑来跑去,给每株灵苗都吹一口灵体气。苏砚站在灵脉井旁,望着满园新绿和远处的炊烟,突然觉得灵植园的灵光比任何仙山都耀眼。灵镜碎片轻轻发烫,映出秘境灵脉河床的景象——那里也长出了凡间灵稻的幼苗,金光与翠绿交织,连成一片。他知道,仙凡两界的灵脉,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紧紧连在了一起,而这刚种下的灵苗,不仅是灵材,更是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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