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小河村的村口就来了个风尘仆仆的汉子。汉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褂子,手里攥着个布包,一见到扫地的村民就急切地问:“请问萧尘萧郎中家在哪儿?我是李家庄的,来请他去给我爹看病!”
这汉子是李家庄老村长的儿子李建军。老村长咳了快一个月,起初以为是风寒,找村里的土郎中开了几副药,却越咳越重,最近连下床走路都费劲。前几天听邻村人说小河村有个萧郎中,医术高明,连急症都能治,便赶紧让儿子来请。
村民指了指萧家的方向,李建军谢过,快步往萧家跑。此时萧尘刚晨练完,正在院子里整理草药,看到气喘吁吁的李建军,连忙问:“同志,你找我有事?”
“您就是萧郎中吧?”李建军激动地抓住萧尘的手,“我爹是李家庄的老村长,咳了一个月,越来越重,求您去给看看吧!”他说着,从布包里掏出十块钱,“这是定金,看完病我再给您加钱!”
萧尘看着李建军焦急的模样,收起草药:“别急,先带我去看看情况。”他回屋拿了药箱——里面装着银针、常用草药和脉枕,又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李建军往李家庄赶。
李家庄离小河村有五六里路,两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刚进李家庄,就有不少村民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就是萧郎中?看着这么年轻,能行吗?”“老村长咳得那么重,县城大夫都没辙,他一个乡下郎中能治好?”
李建军连忙护着萧尘,往老村长家走:“大家别乱说,萧郎中是我特意请来的,肯定有本事!”
老村长家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萧尘走进屋,只见老村长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每咳一次都要喘半天,额头上满是虚汗。
“萧郎中,您可来了!”老村长的老伴连忙擦了擦眼泪,让开位置。
萧尘走到床边,先看了看老村长的舌苔——舌苔黄腻,明显是有痰湿;又摸了摸脉象,脉象细弱,却带着点虚火。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萧尘,语气带着轻视:“你就是小河村来的萧郎中?看你年纪轻轻,怕是连《伤寒论》都没读过吧?老村长这是风寒咳嗽,我都开了三副驱寒药了,只是他年纪大了见效慢,你可别乱用药,耽误了病情!”
这老头是李家庄的土郎中张老头,在村里行医几十年,总觉得自己辈分高、医术好,见萧尘比自己年轻,心里不服气,故意找茬。
周围的村民也跟着附和:“张大夫说得对,萧郎中太年轻了,别给老村长治坏了!”“要不还是送县城吧,虽然远,好歹放心!”
李建军急了,刚想反驳,萧尘却抬手拦住他,平静地看向张老头:“张大夫,你说老村长是风寒咳嗽,那他咳出来的痰是什么颜色?有没有胸闷、口干的症状?”
张老头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咳……咳痰是黄色的,口干也正常,年纪大了都这样!”
“黄色的痰是热象,口干是虚火上炎,这根本不是风寒咳嗽,而是痰湿淤积化热。”萧尘语气笃定,又转向老村长,“老村长,您是不是一到阴雨天就咳得更重?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在水里干活,或者长期熬夜?”
老村长惊讶地睁大眼:“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看水坝,经常泡在水里,后来又当了村长,经常熬夜处理事,你怎么知道?”
“您这是早年劳累伤了肺络,加上年纪大了体虚,痰湿排不出去,淤积在肺里化了热,才导致久咳不愈。”萧尘条理清晰地解释,“张大夫用驱寒药,只会加重体内的热象,病情自然不会好转。”
张老头的脸一下子红了,却还嘴硬:“你……你胡说!我行医几十年,还能看错?”
“是不是胡说,试试就知道。”萧尘不再跟他争辩,从药箱里拿出脉枕,让老村长伸出手,“我先给您推拿疏通肺经,再开副药,今天就能让您咳得轻些。”
他让老村长坐起来,双手放在老村长的后背,指尖对准肺俞穴,轻轻按压。同时运转真气,顺着穴位渗入经络——真气像温水般流转,慢慢疏通淤积的痰湿,缓解肺部的炎症。
“嗯……”老村长原本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咳嗽的频率明显降低,呼吸也顺畅了不少,他惊喜地说:“不……不那么闷了,咳得也轻了!”
周围的村民都看呆了,张老头也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惊讶——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推拿能这么快见效的。
萧尘又拿出纸笔,写下药方:“用金银花、蒲公英清热解毒,川贝母、桔梗化痰止咳,再加点黄芪补气,甘草调和药性,每天一副,煎两次喝,三天就能明显好转,七天就能痊愈。”他写完,又叮嘱道:“这几天别吃油腻、辛辣的食物,多喝温水,注意保暖。”
老村长的老伴连忙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收好,对着萧尘连连道谢:“萧郎中,谢谢您!您真是神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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